“哎呀邱总,真不是我老马瞎说,只是最近嘛您也知道,行里季度考核,找我的电话太多,我实在没辙,只能一并拒接,真不是我躲着您……”
马行长山一样的身躯堵在门口,邱池迎着夜间寒风,目光越过大门,飘进客厅:“夜里风大,不请我进去?”
这深更半夜的,把人堵门口,影响不好。马行讪笑拉开门,放邱池进来。
邱池也不客气,进了门四下一扫,径直走进客厅。他陷进沙发,对马行伸手:“茶和咖啡都不用,我喝白水。”
他这反客为主的架势,把马行气的牙痒,但卧室里还有人,他不敢声张,只得去倒水回来,暗暗期盼邱池滚蛋。
邱池接了水也不喝,只摇摇杯子,吹一口气:“罗主任昨天来参加k j发布会,他酒量不小,我们唐宣醉的站不起来,找了代驾才回去。”
马行心中敲起警钟,连忙随声附和:“可不是嘛,罗主任那酒量,吊打现在的小年轻。”
邱池不置可否,他喝了口水,半抬眼皮:“我听罗主任讲,审计局陈局喜欢k j的片子,逢年过节都请人包场。他也快来洋海考察,老马你是美食家,给我出出主意。等陈局来了,宴席该设在哪里?”
马行听的胸中擂鼓,不知邱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刚刚衣服套的急,裤子挂在身上,被冷汗一浸,湿的直贴上肉:“邱总,无事不登三宝殿,您大晚上的过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好,那我说了”,邱池把杯往桌上一放,磕出轻响:“我要贷款。”
马行一听,心中一松:“嗨,您这么兴师动众,我以为什么事呢!没问题没问题,以k j的还款能力,借多少都没问题!”
“不以k j的名义,以我个人的名义。”
“那不行那不行”,马行慌忙摆手,肥掌在空中扑腾:“以您的持股状况,做担保人可以,以个人名义贷款,也不是不行。但您特意跑一趟,这数目少不了,我老马胆子小,背不动这沉锅啊!”
“背不动我的锅,能背动沈达腾的?”
马行听的寒毛直竖,邱池讽笑一声,向后摊开双臂:“沈达腾的25亿虽是总行批的,但文件和公章过了你的手,你也脱不了关系。上面风向一变,若他堵不上窟窿,你怎么办?”
邱池咄咄逼人,马行心中打鼓,但知道这种不能犯怂,只要一怂,就再硬不起来:“邱总,您的意思我明白,但说句实话,既然总行都点了头,我老马就算有意见,我这胳膊,也拧不过总行的大腿!再者说,事已至此,我只能安顿好老婆孩子,上面怎么发落,我怎么受着呗!”
邱池眼光一挑,向卧室飘去:“马行坐享齐人之福,想都安顿好,有这么容易?”
马行“呼”一声站起,握紧双拳,满身肥肉乱窜:“邱池,你别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马行眼前一花,几把铁片从眼前掠过,砸上茶桌,发出咚鸣。
几把精雕细琢的钥匙依次排开,泛着幽幽银光。
马行眼前发花,气焰被抽,不自觉愣在原地。
“盛岸豪郡刚开盘时,一票难求”,邱池手摸钥匙,诚恳低语:“我托人要了四套联排,马行的生日,就在这几天吧?”
马行瞄着钥匙,努力咽了口水,连连摆手:“不成不成,咱们都给国家干给党干,邱总这礼太重,我老马可收不起!”
“对我邱池而言,不过小小心意”,邱池把钥匙向前推,循循善诱:“马行这么推诿,是我不配送这个礼?”
“邱总,您这就见外啦”,马行的眼珠快黏上钥匙,手扶着膝盖,无意识向前凑:“您深夜过来,要的少不了九位吧?我实话实话,老马能力有限,帮不了的给搭桥,一定让您度过难关。”
邱池手指松开,亮色钥匙如同美人胴体,渐渐露出真身。
钱和女人,是马行最难抗拒的东西。他被这美人迷晕了眼,理智断线,脱口而出:“邱总啊,你听老马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贪恋一枝花?都不值费这个功夫。”
“他不值,谭大值?”
马行没过脑子,全身心扑上眼前豪宅,口里在说什么,自己都听不清:“嚯,邱总,你也要出境?找他来不及,他之前犯过事,早跑的没影,谁知现在,在哪个山头劈柴!”
他话音刚落,迟钝的脑神经终于重连,细胞们凑在一起,凝成后知后觉的画面。
即使k j藏的再牢,当红明星祁林被绑架的事,还是小范围传开了。
邱池一来,他便知道,这是要凑绑匪要求的赎金。
给沈达腾的巨额贷款,毕竟是帝都总行主导,没过他的手,他不担主要责任,这才敢两头通吃,既敢吃沈达腾的钱,又敢吃邱池的豪宅。
但如果祁林被绑架,和沈达腾有关呢?
马行平时不关注娱乐新闻,但露水情缘爱看,他有时也跟着扫几眼。每次她看都在看艺迷周刊,那这个周刊,八成消息灵通。而这个周刊又姓沈,如果祁林被绑,真和沈达腾有关,那他和两边都有交集,会不会……
等他反应过来,屋里早已空空荡荡,连丝人气都没。
卧室里的人等不及了,她蹑手蹑脚走出,客厅里只有马行。
她忙碎步上前,环住马行的脖子。
马行像座崩裂的雕塑,温香软玉往身上抱,他不言不动,只浑身僵硬,垂眼向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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