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给我闭嘴!我没、没——”慕辞眼睛急红了,甚至急出了眼泪。他想要摇头反驳,可他的确干了那种不耻的事,像个下贱的娼妓到程信面前脱衣解带、卖弄风情,还被无情拒绝了。天啊!他今天彻底颜面扫地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堂堂正正地说自己是个干净清白的男人了!
“没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被我说中了?哈哈,反应这么激烈,不会tuō_guāng了衣裳,却被踹下床了吧?”顾含彰自问自答,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掏出手机,对他拍照,一边拍,一边嘲弄地笑:“你这个惨样,真该留个纪念。对,还要拿给周睿安看。你说,如果他知道自己仰慕的主子竟为了遗产爬上养父、甚至养父身边一只狗的床,他会不会唾弃你?”
“别!别!”慕辞这下怕了,惊惧之下,抓住他的手哀求:“别,顾含彰,求你了,别拍——”
“你也会害怕啊?我还以为你无所畏惧呢?慕辞,你也就是个软脚虾!怂货!”顾含彰骂得兴起,拍得兴浓,嘴里还不住地奚落:“我不仅要把这些照片告诉周睿安,还要将你的诸多恶行公布于众,慕辞,你完了!未来后半生,我会让你生不如——”
“不!闭嘴!一起死!”
一夕间,慕辞可怜的自尊心被摔个粉碎。他不甘,他愤恨,他痛苦,他绝望,他像是穷途末路的恶徒,只剩下一个念头:弄死他!弄死他!
他别无他法,只能双手紧紧掐住男人的喉管。
再虚弱的男人濒死之际也会爆发出点点潜能。
顾含彰的喉咙被狠狠掐住了,呼吸艰难间,听到男人声嘶力竭的诅咒:“去死!去死!都去死!”
他心一紧,拽不开男人的手,便也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力气大,人又狠,真用起力,十个慕辞也比不过他。很快,慕辞就松开了双手,眼一翻,晕了过去。他这一晕,吓得顾含彰也慌了。他白着一张脸,嗖的站起身,手指发颤,紧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喂,慕辞,别装死!”他小心翼翼伸脚去踢他的后腰,见他没反应,忙蹲下身,去探他的呼吸,喃喃道:“喂,别装死,太没品了!”
慕辞呼吸清浅,鼻息若有似无。
顾含彰吓得心又提起来,忙用手拍他的脸颊,按压他的胸口,做了些急救措施。
慕辞没反应,昏死得很沉。
这下顾含彰不敢多耽搁了,忙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他告知了地点,也不敢乱动慕辞的身体,只盯着他昏睡的脸,嘴里念念有词:“慕辞,你丫的争气点,别害我!我告诉你,是你先掐我的,我属于防卫过当,你死了也白死!我可不会为你个人渣入狱的!”
正低喃间,不远处的房门开了。
听到争执声赶来的程信看到慕辞昏倒在地,本平静的脸色剧变,眼眸爬满担忧。他忙奔上去,一边查看他的情况,一边质问:“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晕倒了?”
顾含彰惭愧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解释:“他、他,我们起了点争执——”
“什么争执?”程信厉声喝问,待看到慕辞脖颈间的手指痕迹,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含彰:“你动手了?”
“我、我——”顾含彰无力地辩驳:“我们起了争执,是他先掐了我,我是防卫——”
“慕辞不会无缘无故寻衅挑事,顾含彰,你跟一个病人动手,也真是脸大!”程信冷声打断他,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你们慕氏家族一个比一个心狠!”
“不,我不——”顾含彰张嘴要反驳,可程信没有听的意思,伸手抱起慕辞,走向电梯。
救人要紧!
顾含彰站起来,跟上去,按了电梯。
“慕少,慕辞!慕辞!”程信抱着人,一遍遍喊他的名字,想要唤醒他。可慕辞一点反应也无,紧闭着双眼,惨白的脸,浅浅的呼吸,单薄憔悴的像一张纸。
他竟然是这样轻!
他的体质究竟糟到了什么地步?
他蓦然想起慕坤临终的嘱托:“等遗产的事结束了,你就去那个地方,亲自把那个老中医请来,务必、务必调理好阿辞的身体。”
他或许该提前行动了!
程信看着电梯层数一点点往下递减,心里隐隐有了个主意。
电梯门没有到地下停车场,在1楼层停下来。
也巧了,门一开,便是两个白大褂的医生正推着折叠担架走进来。
顾含彰下意识地喊:“这里!就是这位!”
“好!快!”
医生们反映很快,很快打开担架,等程信把人放上去,一溜烟儿推进了公寓外的急救车。
外面天已经黑了。
程信上了车,一边握着慕辞的手,一边简单交代慕辞的身体情况以及旧病史。
顾含彰也上了车,看女医生熟练地为慕辞戴上氧气机、插了仪器检查身体,心里七上八下乱扑腾。他真是疯了,为什么要跟个病秧子一般见识?这家伙若是一不小心伸腿了,他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ps:呜哇!好虐啊!我的小受又晕了!不过,小攻已经在奔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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