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胡说。”
轮椅上的少年慢慢倒下,碰的一声竟然摔倒了地上。单左吓了一跳,连忙要去扶起他。只见少年年的煞白,早已失去了呼吸。
“小安。”
“我在这里。”在单左的左边,出现了一缕幽魂,那身真正的苏止安。“王,我累了,你放我走吧。”
“小安你...”
“我想跟他们走,我想转世。我不想再这样了,好难受。”
舒行之终于安静了,李政鋆放开了他,和单左站到了一边。
苏止安走过去,吻住了他。单左看到舒行之哭了,那泪水竟然是鲜红的。
26
单左把苏止安交给了赶过来的夏筠,舒行之在一旁看着还不忘冷嘲热讽“原来是和鬼差有一腿。”
看着被夏筠带走的苏止安,他喊道:“小安,我会去找你的。”
苏止安转过身,微笑点了点头。那样的笑容,好像能融化万物一般,这是他真正的笑了。单左想,难怪舒行止爱他爱得那样惨。“我等你。”他说。
“没机会了。”苏止安不会知道,等到地狱判决之后舒行之会魂飞魄散,最重的刑法,他将永远消失在这世界上。
“带我去找贾小蚊。”
“什么?”舒行之好像没听清。
“带我去找贾小蚊。”
他曾经在心里曾诺过要把贾小蚊救出去,也曾诺要帮她把她母亲的病治好的。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就只是一座高高隆起的坟墓,连一个墓碑都没有。
“对于叛徒,能让她安葬就这已经是最高的待遇了。”
单左的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她母亲呢?”
“我把他们埋在一起了。”他说的轻描淡写,人命于他好像不过是蝼蚁。
“砰”单左的拳头重重砸到了他脸上,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舒行之被单左踢到了地上,蜷成了一团,单左还在不停地踢,不停地骂“混蛋,混账。”
后来,夏筠又来了,他带走了舒行之。
“她是孤儿,我就把她认作我的干妹妹吧。他的母亲,就认作干妈。”单左把贾小蚊的墓地迁到了他的家族墓地,和单父单母埋在一起。怎么说,贾小蚊也算是救过他一命的人。
今年的天气好像冷一些,才十一月份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雪来。
才一夜之间大地已经覆盖上了一层银衣。单左手捧着一杯热水站在阳台上看雪。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静谧了。
“干嘛站到外面吹风。”李政鋆走过来为他加了一件衣裳。
“从来没有觉得这里风景这样好过。”他靠在李政鋆身上,懒洋洋的。“明天是我爸生日,要去祭拜他。”
“嗯。”
已经半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可是他好像感觉父亲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也许是他还活着的时候自己就与他接触不多吧。自己不还离家两年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吗。
“听说你那个怪里怪气的哥哥明天回来?”
“嗯,我爸生日他每年都会在。回来也好,让他接管了老头子的公司。”
“你呢?”
“和你逍遥自在啊。反正我有钱,养得起你。”
“呃...”李政鋆脸红了。
“怎么了?”
“又想要你,怎么办。”
“你种马啊。”李政鋆的小腿上又挨了一脚。
“别乱动,让大爷好好靠着。”
十一月十日,单左带着李政鋆到墓地祭拜单父,随便接从国外回来的单柏毅,让他自己去祭拜单父。听到父亲死亡的消息单柏毅和单左的表现一般无二,甚至更过。这让单左对单柏毅有了那么些许好感。
站在墓地外等单柏毅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认真一看,竟然是夏筠。
“你怎么会...”
“这边的清理工作已经完成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我记得今天是伯父的生日,所以来看看伯父。”
“最后一天?以后都不会来了吗?”
“恐怕是吧。不过也可能会把我分到这边管理这片区域,也还不知道呢。”
他们开车去了江边,单左没让李政鋆跟来。他去送单柏毅回家了。这场灾难度过之后德叔又重新回来当单家的管家,空荡荡的大别墅终于有了家的样子。
“你没想过去见你父母吗?”手里拿着热饮,这是在旁边的便利店买的。
“我已经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你不想他们?”
“想?不知道。当了鬼差总要丢掉一些东西的,要不然还这么眷恋世间的话那地下可就乱了。”
“哦。”单左喝了一口咖啡。“你叫什么名字?”
“?”
“你不是说鬼差都会改名字的嘛,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单左笑眯眯的看向他。
“夏筠。”
“没改?所以你还记得我?”
“算是吧。”算是吧。当要求忘掉生前记忆的时候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改名,那样他就不认识了。
“三年前...”单左念道“那是我刚离开家的时候。”断绝了和家人朋友的联系一人独自到外。
“都过去了,我现在这样也挺好,不担心吃不担心睡,还能做到那些人渴望的永生不死。”
“可...”再也体会不到人情冷暖了。这样...也好?
又一阵寒风吹过,淅淅沥沥的竟下起了小雪,单左的脸颊被吹得通红。夏筠脱下自己的羽绒服披在单左身上。
“你干嘛,我不冷。”他想推辞,但挣不过夏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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