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好笑道:“才进来两个小时多,难道你觉得这么点时间就能有大发现?运气不好的话,搜寻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有收获。”见阮真神情沮丧,又补充一句:“放心吧,重点在小胡他们那边。”
阮真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不到,连续走了两三个小时虽不至于走不动,但也累得不行,夏越背后的汗已经把衣服打湿,颜色分为两层,“再往前走点溪流应该更大些,我记得还有不少大石头,可以坐下休息会儿,顺道解决中饭。”
说起中饭阮真才突然想到,原本他们是准备了一些干粮在背包里,再说景区里有小食摊和农家乐,不缺吃的,但他突然决定和夏越一起行动,除了手机和钥匙别的什么也没带,看夏越也是两手空空,去哪儿弄吃的?
夏越像是看出阮真的疑惑,笑说:“看我露一手,饿不着你。”
看起来夏越对山里很熟,果然走了百来米有一个小水潭,水潭四周有大小不一的石块,上面是一帘小瀑布,水流不算急。
阮真挑了一处比较好站脚的地方,蹲下身掬起一捧水解渴,大黄跟在他身侧,也吐着舌头卷水喝。
有什么东西顺着水漂了下来,阮真起先没在意,忽然瞥到几团墨色,像是晕开的字,不由探身仔细去看,讶道:“夏哥你快来看!这什么东西?”
夏越正在削细木棍,听到声音走过来问:“怎么了?”
阮真把水里的东西指给他看,夏越神情一肃,用木棍捞起一片,纸片被水浸泡已久,一触即化,阮真越看越奇怪:“多捞几片上来,兴许能看出点什么。”
夏越却摇头:“我想我们往上走,大概能直接搞清楚发什么了什么事。”阮真心里感觉不妙,不敢走在前头,跟在夏越后面慢吞吞走着,大黄一马当先顺着水往上跑,转过一块巨石后不见了踪影,没过一会儿却忽然狂吠了起来。
夏越脚步一快,阮真心里一紧,两人先后绕过那块半人高的大石,朝不远处的棕黄大狗跑去,初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个比刚才喝水处大一倍的水潭,一具尸体头朝下浮在角落处,然而阮真一眼就认出了这人身份。
罗汉鞋,大光头,土黄色僧袍鼓起漂于水面,不远处散着一张张签文纸,有一些正顺着水流朝下游漂去,正是昨晚进村时与阮真几个同学发生争执的胖和尚。
夏越皱了皱眉,两手交错捏住衣服下摆往上一掀,脱下后扔在干燥地面,又转而去解裤扣,一边交待说:“我下水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你......”话说到一半,眼角闪过一道人影,阮真捂着嘴跑到树下吐了起来。
夏越一想就明白过来,刚才阮真在下边喝了两口水,现在看到上游的尸体心里不自在犯了恶心,不禁摇头想,小男生,承受能力也太差了,这点事算什么。
想是这么想,人还是立马走了上去,阮真察觉到他靠近,吸着气说:“别过来。”感情是觉得脏,又丢了面子,不想让夏越看到。
阮真早上吃的不多,这会儿也没什么好吐的,没几下就泛了酸水,夏越将人提溜过来,推着走到水潭上游,那儿有个斜坡,干净溪水顺着坡往下淌。
“行了,在这里漱漱口洗把脸,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真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蹲在水边委屈的像个孩子,夏越安慰他几句还好说,这么一讲弄的他多矫情似的,当即吸着鼻子红了眼睛。
夏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手足无措的一会儿拍人背一会儿摸他脑袋,软下声问:“怎么了这是?”
他要是继续不耐烦还好,这么着用低沉的声音关切问话,阮真更加觉得自己无辜倒霉,把脑袋搁在夏越肩膀上,傻兮兮问:“我喝了不干净的水,会不会中什么尸毒之类的?你记得把我送到我早上说的那个道士那里驱驱邪,多少钱我都给,我爸妈可只有我这一个儿子。”
夏越和阮真肩并肩蹲在一起,毕竟是两个大男人,阮真靠过来的姿势非常别扭,为了让他靠的轻松舒适点,夏越不得不挪动脚找一个更贴合阮真的位置,一双大长腿移来移去简直无处安放。
“小祖宗,你哪个朝代过来的?平时看多了吧,”夏越刚说一句,就被阮真抬头一瞪,两只眼湿漉漉的,看得人心里发软,“行行行,我怕了你,这样吧,你平复下心情,我先打电话喊人。”
夏越掏出手机来点点按按,阮真重新低下头才发现,环住自己的这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脱了上衣,此刻□□的麦色皮肤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且肌理分明,眼前的喉结更是性感,下巴上是一片淡青色胡茬,这一切对于一个本就好这口且感情一片空白的小给阮真来说,简直是一击致命。
第6章 地点不对
“艹,”夏越将手机举起晃了晃又拿近看,皱眉说,“我也是乌鸦嘴,真没信号了。”
阮真回过神,挪了挪身体从裤袋中摸出手机:“我的有啊,那你把胡警员他们号码报给我,用我手机打吧。”
夏越一听,眉峰隆的更高,顿了几秒后说:“行,你手机给我,我来说。”
阮真应了一声,把手机递给夏越,夏越正想接过,铃声忽然大作,屏幕上映着唐枫两字。阮真咦道:“是和我一起来的同学,我先接一下。”
等夏越点头,阮真才接起电话,说了一句喂后,电话里头传出一阵带着哭腔的女音,阮真忙问怎么了,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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