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事情愈演愈剧烈,他早已发了消息给目前身在上海的齐茗云,等着这位调和剂出来救场。
齐茗云收到消息时正和她那位还没过保质期的女友喝咖啡,一见这事,眉头蹙起,骂了句脏。她怕齐洺桓看见自己一身男性打扮,前去救场之前,忙换了身衣服,化回了平时的妆。
赵望卿跟齐洺桓的对峙正处于白热化阶段,齐茗云就踩着高跟鞋扭着腰出现了。
本来她一个人来就算了,没想到身后还跟了她的记者朋友。这下,赵望卿和齐洺桓俩人,就不得不收敛起各自的戾气。
“亲爱的,你怎么到这里来找我了?我哥他在忙,这件事情咱们回家了再讨论,走吧走吧。”齐茗云强行挤出灿烂的笑容,上去推着赵望卿要走。
站在齐茗云身后的记者立马拿起纸和笔,开启职业八卦模式:“赵先生是来讨论婚事的吗?听说你大哥的这一关可比您父亲那里还难过,所以赵先生就先来找齐总了是吗?”
这个记者是齐茗云认识的朋友,刚才在laz附近碰上随意打了个招呼,没留意就让她跟了进来。前台见她是跟着齐茗云的,以为又是齐茗云哪个闺蜜,也没及时拦住。
不过跟来也正好,依眼前这两个男人的脾气,什么事情都爱犟到底,唯有在顾及家族颜面的时候,才会选择退让。
齐茗云害羞地笑了一下,顺着她的话说:“你们记者呀,真是脑袋最灵光的生物。”
记者朋友认为自己说对了,笑着想去看赵望卿有什么反应,却见赵望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萧盛瑄看,萧盛瑄则是低着头,右手抓着左手手臂,有点不知所措。
记者像是发现了一点什么不对劲,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尴尬。
齐洺桓提醒一样地开口说道:“赵望卿,我们的事情等以后再谈,现在不是时候。以后还有得是时间。”最后那句话,他故意加重了声音,语气满满的都是挑衅。
赵望卿瞥了齐洺桓一眼,眼神像在说“走着瞧”。
萧盛瑄移开视线,躲避了赵望卿临走前看他的那一眼。
其实他不是很能理解,赵望卿为什么还要来找他,为什么还会对他说那样的话。以前的赵望卿,永远在告诉别人他很洒脱,一个人走不走,留不留,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要紧的。萧盛瑄想,除非他爱上了一个人。
可是赵望卿会爱他吗?显然不可能。如果爱他,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他认为赵望卿是个不懂爱的人,又或许,赵望卿懂爱,但这份爱永远不会落在他身上。
萧盛瑄一个早上的工作都没法集中注意力。许是环境较为密封,总觉胸口沉闷,连带心脏也是疼的。
中午午饭时间,他走到一扇窗户边呼吸新鲜空气,办公室里一个年轻的同事突然唱起:“往事不会说谎别跟他为难……”然后忘词,哼了半晌又来了句,“学会放好以前的渴望……”又忘词,开始哼。
萧盛瑄觉得这两句词唱得十分衬他心意,低头笑了笑,呼吸顺畅了很多。
傍晚下班,萧盛瑄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齐洺桓来找他,“你不会忘记晚上要去我家吃饭的事情了吧?”
他看了一下日期,才发现今天就是周六。
早上才发生那样的事情,萧盛瑄面对齐洺桓,有些不自然。但齐洺桓明显不在意那点小事,这封发出去的邀请函,一点也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在路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要提到早上这件事情。萧盛瑄对自己惹来的这个麻烦而表示抱歉。
齐洺桓让他不必道歉,“他那个人,性子就是这样,小时候跟我们三兄妹都打过架。和洺榛打过两次,和茗云打过一次,和我打得最多。蛮不讲理,像个孩子。我要是总让着他,他真要以为地球围着他转了。”
萧盛瑄觉得齐洺桓的这番描述很贴切,赵望卿就是这样的人。从不讲道理,为所欲为。
可这样的一个人,他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上?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他?哪怕是男人,喜欢其它的男人,都比喜欢他来得好。
他非要眼瞎一回,要在这荆棘丛里走一遭,落得一身是伤,鲜血淋漓。萧盛瑄再次对自己说了句活该。
他忽地想起了中午那位同事唱的歌,他想,也许他该学会放好以前的渴望。他早该放好了的,而不是现在。
萧盛瑄以前一直等着赵望卿能真正的对他好,等着等着,终于不再等了。他不怪赵望卿,自己想的不说,对方又怎么会知道。
他总不能说,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他总不能说,你别结婚,和我在一起。
他总不能说,你说句你爱我,那我也会爱你。
这些话他没资格说出口,又凭什么要他说出口。
现在真的是放下了,再也不想了。在他离开的前一晚上,弹最后一首钢琴曲的时候,赵望卿没出现,他就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心痛至极,人是会死的。
齐洺桓开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别墅,赵望卿的车停在他家门口,人靠在车上等着。
看到萧盛瑄和齐洺桓同时出现,赵望卿脸色一变,从微微的惊讶,转变为隐隐的愤怒。
看样子他是想等着跟齐洺桓谈判,没想到却一同等来了萧盛瑄。
俩人从车上下来,齐洺桓让保安帮他把车开进车库。再次看到赵望卿,萧盛瑄没表现得很意外了。只是眉头微蹙,觉得又要有一场麻烦。
赵望卿眸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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