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眼睁睁的看着纪余把酒倒入口中,再不难看出对方是在刻意摆龙门阵吓唬自己,可是他已经丢了自己的尊严,此刻他的傲气如同被丢弃的面具一般,已经完全被纪余踩在了脚下,尽管知道再如何做都已经是徒劳,塞巴斯还是负气将杯子拿起来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大口。
“看来姜琉的面子果然是大,我只说是他的藏酒,您就愿意喝了。”还没等对方把杯子放下,纪余幽幽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差点没让塞巴斯一口酒咽进气管。
我现在喝酒是这个理由么!睁眼说瞎话也不至于这么自然吧!“纪先生都喝了,我怎么能不喝呢!”
纪余一脸惊讶,“不不不,塞巴斯先生,您知道我今天是一个人开车来的!”塞巴斯听到开车两个字时表情一僵,不敢相信的望向纪余,而纪余也不负众望的接着说道:“酒后驾驶可是犯法的,我怎么可能把酒真的咽下去!”
“你没喝?”塞巴斯顾不得礼仪,食指指向纪余。
无辜的点了点头,纪余说道:“对,品尝之后就吐掉了。您该知道吧,品酒师在很多场合都会使用这样的办法。”
“你……”塞巴斯伸手往自己脖子摸,他突然觉得有种急促的窒息感向他袭来。
“我一向是个守法的人,塞巴斯先生并不需要这么惊讶的看着我。”纪余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瞧我这张遵纪守法的脸!”
猛地站起身,塞巴斯把自己面前的餐点全数扫到地上,脖子上的领带已经被扯开,眼白的部分已经开始充血。他的声音嘶哑,似乎每一个单词都能带出一口鲜血,“纪余,你居然给我挖陷阱!”
眨了眨眼睛,纪余的表情此刻竟然称得上天真。“您这是何意?”
“你骗我喝酒!”塞巴斯把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略微浓稠的液体表面张力极大,在地板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层水渍。
“我一没逼迫,二没引诱,您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意愿不喝的,不是么?”纪余竟然还有时间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口牛排,“况且,那只是一杯酒而已,您又不需要自己开车回家,至于让自己如此失态么?”
塞巴斯僵硬的迈开双腿走到纪余身边,他想要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可是还没有碰到纪余的衣领就听到那道已然成为警报的声音再次响起。“塞巴斯先生,您可要想好,这间房子里的摄像头少说有6个,就在我的前后左右还有头顶和门口的位置。这还是您特意为我安排的,如此,您确定还要动手吗?”
纪余拿着餐巾擦了擦嘴,他的声音不再那样温和,反而像是裹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渣。轻盈飘逸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纪余单手扣上自己西装的扣子,然后转过头微微一笑,“谢谢塞巴斯先生的款待,这份牛排的味道不错。”
“你…你就不怕我拿着这瓶酒去做医学鉴定吗!”塞巴斯被纪余毫无笑意的眼神逼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请便,我想您会得到一份适度饮酒有益身心健康的权威报告。”纪余抖抖肩膀把外套的褶皱抖平,神色羞愤,“您似乎搞错了,我说这酒是从姜琉柜子里偷偷拿出来这件事,是真的。我还没有无聊到买一瓶假酒以次充好。”
纪余当然不会傻到自己把塞巴斯认为他往酒里下毒的事情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这里到处是摄像头,如果被有心剪辑,即使能及时澄清也将对自己的形象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他就是故意让塞巴斯陷入恐慌的,君子虽心胸宽广,但也不会任人欺凌。也当是一报还一报。
“你难道敢摸着良心说你没有在酒里下毒吗?!”塞巴斯显然已经完全的歇斯底里了,他口无遮拦的把□□两个字从嘴里说了出来。“你敢吗?”
皱着眉头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对方一眼,纪余道:“您是不是喝醉了?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知道我来赴约的人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我与您即无往仇又无旧恨,为什么要下毒害您?”纪余走近他,安抚似的把手伸到塞巴斯的肩膀上拍了拍,“就算退一万步,我真的有不为人知的理由要害您,但请信任我的智商,我绝不会用这样毫无技术含量而言的方式。”
“塞巴斯先生,我是临时接到您的邀请前来赴约的,您对我态度奇怪也就罢了,但请不要不知所谓的往我身上安放您哪些豪无根据的被害妄想。”纪余弯腰把塞巴斯扯掉的扣子从地上捡起来动作灵敏的塞到他的口袋里,叹了口气,“塞巴斯先生,今天的晚餐真令人遗憾。”
第29章 只盼望如胶似漆
也不管自己身后的塞巴斯是否已经满脸铁青,纪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仪态,用与来时相同的平静步伐往外走。他可不愿意跟一个已经几乎被他逼疯的人继续共处一室,万一真动起手来他必然是会挂彩的,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是要让舆论压力往自己的方向倾斜必须做出些‘牺牲’。
但很遗憾,今天的天时地利人和全都不对,他心里还有些对姜琉的余火,也厌恶极了与塞巴斯的身体接触。既然已经震慑到了对方,还是趁着那蠢货愣神的功夫离开是非之地的好。
坐上车锁了门,纪余才把一直放在口袋里被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拿出来,他不是凡事不顾后果的二愣子,早为这场鸿门宴做了万全的准备,人家有摄像头录像,他也可以有手机录音。他不是面对敌人还讲究礼尚往来的‘酸儒’,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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