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放鞭炮、压岁钱以及要出门拜年。
段老头在村里是辈分大的,一早就在堂屋摆上供桌,吃过饭后村里人会陆陆续续过来拜年。
地上铺着塑料袋,姜杜白跪下给供台磕了三个头,然后在老头殷切的眼神里,朝着他的方向磕头:“爸,我给您磕个头,新一年里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哎哎哎好孩子。”段老头抹了抹眼泪,从床头的枕头底下掏出一块钱,“来,拿着,爹祝你新一年里吃得好,长得高哈哈哈……”
“谢谢。”姜杜白接过钱,心里发笑,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一块钱的红包呢。
上辈子也收到过很多红包,有父母没去世的时候给的小红包,更多的还是商业上的朋友逢年过节给的大红包。
“等等小孩来了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我今天得在家里守着。”过了一会儿,段老头想起一些事情,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姜杜白点点头,其实他来到这已经三年,该拜年的人家记得差不多,段老头这样说,主要是怕他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
所以他也就不用拒绝老人的心意了。
一早上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给段老头拜年,姜杜白倒只收了一个红包,他辈分大,来的这些不是比他小就是和他同辈,这样看来年纪对他来说好像也不沾光了。
“二阿爷,给您磕头了!”杨虎一家只来了两个人,杨虎是和一群男人一起来的,走了没多久,就进来了几个小姑娘,正好是杨虎的大女儿杨春花,还有林枝枝和林小甜。
“呵呵快起来,过来吃点炒果子。”
段老头抓了几把炒花生塞到小姑娘们的口袋里,林枝枝跑过来抓住姜杜白的袖子:“大宝哥你拜完年了吗?”
“大宝你跟着枝枝她们一起吧,再晚点就到中午头了。”段老头笑呵呵地建议。
姜杜白点点头,收拾了一下,就这样和三个小姑娘一起踏上了出门拜年的路程。
一路上都是林枝枝喳喳个不停,林小甜和姜杜白不熟,也不敢说话,杨春花倒是几个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不过因为上次的事情,她也没有主动搭话。
几人先到了村长家,姜杜白不用拜年,就在大门外等着,等三个小姑娘出来,然后再去下一家。
二十几户村民几乎都走了一趟,到最后林枝枝和林小甜实在累得不行,嚷嚷着要回家,林枝枝想让姜杜白去她家里玩:“大宝哥,你去我们家吧!”
她还惦记着上次被她妈拉回去的事情,心里想着这次可没有山上那讨厌的家伙,可以两个人一起玩了。
“我妈妈炒了糖果子!特别好吃,我带出来的已经吃光了,你去就可以吃了。”
糖果子就是用白糖炒的花生,类似于糖葫芦。
村里买糖吃的人家不多,林枝枝家里拿白糖做孩子的吃食,看得出来算是“富甲一村”。
“有时间我再去。”姜杜白笑了笑,婉拒了小姑娘的邀请。
林枝枝噘着嘴有些不高兴,最后还是想回家的念头更胜一筹,在岔路口和林小甜离开了。
乡下的土路凹凸不平,即使大雪覆盖住了表层,有时候也会一不小心踩进坑里。这条路是村里人打水的必经之路,每天都有大人小孩、老人青年从上面踏过,雪被踏结实了,现在走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对不起。”杨春花悄悄落下步子到姜杜白身边,突然开口道歉。
反应过来是说薛秀菊闹得那事,姜杜白语气淡淡:“那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父母做错的事情让孩子来承担,不可谓不嘲讽。
对方没有再说话,两个人慢慢朝家里走去,直到看见自家的房子,杨春花才说了第二句话。
“听说……你认识字?”
虽然是疑问句,可是语气里已经笃定了他会写字的事实。
姜杜白看了对方一眼,没说话。
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来的,现在想想,很有可能不知道的情况下,段老头已经在外面给他“扬名”了。
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杨春花停下步子,咬着下唇看向他:“大宝,我……可不可以,教我认字?”
她脸颊瘦削,皮肤还不如姜杜白白,嘴角的毛发旺盛,比起女孩子,倒是比姜杜白长得更像小伙子。
他心里对杨家没有什么好感,对于杨春花也就不如对段真那样有耐心,只好推脱说:“我认识的字也不多。”
“我拿东西给你当学费,你教我。”
“……”
“我可以帮你打水。”杨春花有些急迫,她知道姜杜白每天早上都要到村东的井边打水,于是便主动提出报酬。
“不用,我……没有太多时间,如果你真的想学,就等过段时间和小真一起来学,学费算了,我教不了你多少。”
“学费我会给的。”杨春花坚持自己的决定,看姜杜白答应,才仿佛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之前一直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分开时还主动向姜杜白友好一笑。
“……”
回到家,姜杜白便到自己房间休息,堂屋来拜年的人没有走,不大的屋子挤得满满当当,他再进去就可以下一锅饺子了。
人肉饺子,结实的大人肉、鲜嫩的小孩肉、硬邦邦的老人肉。
啧,还是不要继续想了。
杨春花
凌晨三点,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
男人的怒吼夹杂着不停的狗叫声,不知道谁家的大门开开合合,一会儿被重重关上,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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