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一壶茶,六个包子!”为首的崆峒派弟子喊道,把身上的包袱拿下来放到桌面上,抹了一把汗,“走了这么远,累死了。”
“别说了,赶紧吃了就回去吧,师兄嘱咐不能在外面多留。”另外一个弟子说道。
“还不是李大海那个魔教的奸细!不然我们何至于在镇子上买不到药,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现在大家都以为我们跟魔教勾结,趁机排挤我们,不跟我们合作,气死我了!”
封彦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看来他们应该是因为之前白石镇云来客栈的事,而被一些人针对了,倒也不意外,人嘛,总是这样的,倒霉了就有不少人来踩。崆峒派的势力不小,吞了还可以壮大自己。
“店家,结账。”封彦脆生生地叫了一声,放下银子就跟着师兄走了。苏倾牵着马,回身牵他的手,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温声道:“累吗?”
封彦摇摇头,他一路上都是窝在师兄怀里,怎么可能累?“师兄,还有多久到?”
“快了,翻过这座山就是了。”苏倾搂过他的腰,把他抱到马上,自己也跨上来,从戒指空间里翻出一串糖葫芦递给他,“再坐着休息会儿,很快就到了。”
封彦被他哄的服帖,也真的乖乖听话,在马上津津有味地咬着冰糖葫芦,这半个多月来,他们总是赶路,可是师兄总会买了小零食给他在马背上吃,有时是糖人,有时是冰糖葫芦,有时则是果子。
苏倾一直把马赶的不快不慢,倒是在这静谧的山路里走出了郊游的味道。
封彦嘴里还塞着一颗糖葫芦,手上也还拿着,他忽然动了动耳朵,含糊不清道:“师兄,前面有人在打架。”这个小树林前面就是崆峒派的山门了,所以是必经之地,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有人打起来了?
苏倾揉揉他的头表示知道了,骑着马往前面走去,只见不远处两拨人在吵闹不休,一边是刚才他们遇到的崆峒派的弟子,其中一派却是青城山,苏倾是无意参与这些事的,只是远远看着。
“你们让开,我要你们的掌门给个说法,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纵容魔教的奸细李大海,我们掌门怎么会重伤不治身亡?”青城山的一个弟子说道。
这边崆峒派的弟子被针对多时,心里早就憋了一口气,现在在自己家门口还被拦下来,当即跟他们打起来。
封彦轻巧地吐出了一颗果核,有些惊讶:“他们刚才的意思是青城山的掌门死了?”
“可能吧。”苏倾搂着他,目光扫视了一圈,忽然风中一缕暗香飘来,他神色冷凝了不少,是魔教的落红。果然,场上的人渐渐体力不支而晕倒,连他们骑的马都昏厥过去了,他屏住呼吸,搂着人弃马踏枝而去,既然落红在,是不是说明魔教的人也来了?
封彦也察觉到风中的暗香,但因为清心丹的缘故,他并没有不适,有些担忧地看着搂着自己的师兄,不自觉握紧了他的手,苏倾低头沉声道:“我没事,你假装趴我身上。”
封彦一瞬间明白了师兄的意图,假装中毒昏迷,趴在师兄肩膀上沉睡,神识却偷偷注意周围。
苏倾追着暗香的源头而来,却只能看见一抹红色的残影,看来还是晚了一步,落红擅毒,但修为却不高,所以他一直都是在暗处,从不轻易出手。
苏倾他们回到原来的地方,发现场上的人都只是昏迷,就不再管他们,两人直接进入崆峒派里面。
崆峒派整一个地方都很安静,地上倒了不少弟子,封彦走上前去探了他们的气息,回头眨了眨眸子:“都只是昏迷,应该不会有大事。师兄我们分头去找左姜吧,如果他真的被控制了,应该就在这里的某处。”
苏倾点点头,把一瓶解药递给他,捏了捏他的手心:“小心,找不到就传信符通知我。”
“嗯!”封彦特别乖巧地点头,把解药揣进怀里,跑到左边去了。苏倾等他走后,自己也往相反的方向去。
封彦一路小跑到正殿大堂去,神识警惕地盯着四周,一路上昏迷的弟子他看都没看,关他什么事?但是爹爹要求了,他还是愿意救那个左姜一命的。
左一烽恨恨地瞪着眼前这个穿着青衣的男子,他手上拿的是属于崆峒派的掌门令牌,上面不仅是门派几百年的传承,更重要的是,它还是一个除了掌门以外就没人知道的秘密!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更别说他现在还中了毒。
落青欣赏了一下令牌,满意地勾唇:“谢谢左公子的割爱,在下笑纳了——”
只是话语还没说完,手上的令牌就被一抹白色的残影夺走了,落青盯着那抹身影,等到看清楚的时候,有些讶异,随即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的时候,嘴唇意味不明地扬了扬,小娃娃自己送上门来了。
封彦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就赶到了这里,屏住呼吸躲在旁边,此时才出手把令牌拿回来,他拿起来看了看,嘟囔道:“这么丑?跟我家的都不一样。”
左一烽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少年,心里冒出一丝希望,可是又察觉不到他的气息,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打的过这个剑修七层的人的,所以他只能焦急道:“小弟弟,你快走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封彦没理他,把令牌往兜里揣着,翻手拿出冰魂剑,看着落青,忽然弯了弯唇:“你受伤了?”
现在他与落青只差了一个等级,拼一拼还是可以的,何况他还有师兄给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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