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披着军外套的青年便笑了,一侧的酒窝若隐若现。
清晨五点三十分,专列经过京奉、南满铁路交叉处的双桥时,忽然爆炸。彼时正望着窗外的林葳蕤在火光和远处鬼祟的踪影中,率先在爆炸前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
“所有人趴下!”
或许是华夏大地微弱的龙气庇佑,或许是上天垂怜,历史的车轮在这一刻急速运转。他这一声犹如神助,瞬间传到很远的地方,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按照了那道声音的指令,原地趴下,而林葳蕤自己,则是转身将叶鸿鹄扑倒在火车地板上,下一秒,爆炸声响起。
民国二年七月二十二日,叶鸿鹄大帅遇袭,史称双桥事件。
除了列车长和几位离得最近的车头内的管理人员不治而亡,距离□□放置地点第二近的车厢内,林葳蕤重伤昏迷不醒外,其余人尽管有受伤,但皆不可思议的活了下来,冥冥之中,必有天意。
后来这趟列车幸存下来的人们,每每回想起这一日时,都会隐晦而又敬畏地表示,这都是大帅夫人的庇佑,若不是他身体不适,突然在爆炸前醒来,惊醒了所有人,又及时地示警,或许他们这群人会在睡梦中葬身火海,或许整个历史也将改写。
有些信佛的甚至认为,大帅夫人就是他们北六省的福星,庇佑着大帅和全军。这些传言很快流传在北六省军中,并且为绝大部分人深信不疑,毕竟,自从大帅有了夫人后,东北军战必胜,且每每逢凶化吉,还带来了潜藏着巨大利益的粮种,都无证明了这一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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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吗?原来葳蕤爱我,也如生命,呵呵……”床边的男人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最想要的真心,可是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因为打算用一生来爱的人,有可能余生都不能共赴。
下午一点,小红楼最好的一间房内,房门准时从里向外打开。从那日遇袭乘坐专机回来后,大帅府的人便都习惯了大帅在五点醒来,陪伴夫人一上午,然后就会去处理公务。吴冕和江坤等左右向一身寒气的男人点头,一行人往旁边的会议室去,里头早已坐满了一半的北六省最上层人物。
敢惹奉天,就要做好承受百倍千倍代价的准备,尤其是伤害到了他们的夫人,这一笔血债,就由敌人的鲜血来偿还吧!
一个时辰后,会议中途停止,吴冕让人去请的道一天师到了。众人都知道夫人为救大帅重伤后昏迷不醒,这阵子大帅四处求医,但每每都是失望而归,这会他们也不敢报多大期望,只得暗自祈祷,老天爷再一次庇佑北六省。
叶鸿鹄到的时候,道一已经开始为林葳蕤把脉了。
两只手都细细把脉完,再看了看手心和面相,大约一刻钟后,他才停下动作。
叶鸿鹄紧迫盯人,“他的病到底如何?怎样才能醒来?”
道一天师不像其他医者一般畏惧这位气势恐怖的大帅,他只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叶鸿鹄即刻打了个手势,让人都下去。
等到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走了,神神秘秘的道一天师才道:“不知大帅可知,林道友的命格奇特,且身负极大机缘?”
叶鸿鹄听不懂他这像打哑谜一眼的话,直接道:“还请天师直言,叶某从未得知。”
“无碍,我只是想说,林道友是天命之子,得天庇佑,纵然有劫难,也会安然度过。”
这是叶鸿鹄这一个月以来得到的最好的一个答案,但是,“那他为何不醒?!”
“此番遭难,或许引得道友的机缘有了一番造化,于他此番损伤的身体也有裨益,等着吧,短则半月,长则三月,林道友自会醒来。若是大帅担心林道友睡得太久对身体不好,林道友托付我照看的药园子里头有几味好药,可以拿来做了药膳服用。”
这一日,送走了道一天师,并且同他约定每日都来看诊后,叶鸿鹄再未找过其他医师。他在赌,他也只能赌,只能相信这位神神叨叨的道士的断语,诸天神佛保佑,他的葳蕤一定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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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是林葳蕤再次有意识时的第一感受,这种热不是普通的温度升高带来的焦躁,而是犹如置身烈焰火海中的灼热,热浪如同地心深处的岩浆喷发,潮水般由内而外涌出。
奇异的是,仿佛身处岩浆中心的林葳蕤却并没有产生火烧般的恐惧感,那是一股带着亲昵的气息,在极致的灼热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在火焰中迎来了身体脱胎换骨的重生,前所未有的轻盈舒适,仿佛回到了母胎中。
他不知道的是,在外界,刚好在为他擦身的叶鸿鹄下一刻便见到他背部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片片丑陋的痂皮飘落,露出底下如同新生婴儿般娇嫩的皮肤,男人的瞳孔猝然放大,愣在了原地。
从此以后,除了来看诊的道一天师,其余人都不被允许靠近林葳蕤睡着的房间,一切都由叶鸿鹄亲力亲为照顾,外界看来,只是唏嘘一声,然后叹一声大帅对夫人的深情,倒也没有怀疑其他。
外界的一切他无从得知,被灼热包围,思绪朦胧间,他做了一个漫长而又清晰的梦,梦中,他成了一只火红色的凤鸟,在遥远的古时,万物的主宰还不是两脚站立在大地上的人类,而是各种珍禽神兽,凤鸟身为百鸟之王,它们居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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