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果真是最早回来的,只是四个的师父都非等闲之辈,且都是亲传弟子,季女与林菀又都不是好惹的,自然没有人敢说三道四。林玦倒是还安抚过李初遥,他们的运道实在也不算太差,佟未寻得了传承,李初遥得了华胥。
约莫过了一个月,秦瑛解了禁足,活奔乱跳地来骚扰他了。自然,不会只骚扰他一个,当发现了自己在师弟这里和神剑峰都不大受欢迎,秦瑛暗搓搓背着林玦便往断肠崖去了。
待他归来,却是一脸凝重。
“小遥儿,师叔说,美人师弟已经两个旬日不曾出房门一步了。”
这不是很正常嘛?用得着大惊小怪?李初遥并不打算搭理秦瑛。有什么事,他大可等佟未寻出关再说。
“师叔还说,他自随佟师……佟前辈回去一趟之后,在没说过话。”
佟前辈?哪位?回去,又是回哪儿?
这一点,成功引起了李初遥决定,他蹙眉看着秦瑛,显然是听进去了,而秦瑛也不似平时嬉皮笑脸。如此,怕便有些麻烦了,佟家的人,带走过佟未寻,而佟未寻回来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李初遥有了反应,秦瑛总算松了口气,他去断肠崖,没能成功见到了佟未寻,在他屋外站了站,却能感受到里面的气势不一样了,找到季女,才得知了这些事情,正聊着的时候,忽感觉被人盯着,回头一看,正对上了佟未寻的眼,那一双眸子可谓波澜不惊,却又不是佟未寻一贯的事不关己,他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觉得佟未寻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变得让人很不安。
他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找李初遥。
“他好像心情不好,你去看看吧。”
李初遥不置可否。
但终究,他还是去了。
从前跟着两个小的去过,他记得佟未寻的住处。
小心翼翼叩响了门,好半晌,里面都没有动静。
“未寻。”
“佟未寻。”
“表哥?”
还是没有动静。
“不用喊他了。”
李初遥回头,看见的是闲闲倚着的季女,不免多了几分局促:“师叔……”
这下好了,来骚扰人家徒弟被人家师父抓了个正着,人家师父还是和自家师父不和的那种。季女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跟他走。李初遥满心忐忑地跟了上去。
季女倒没跟他说别的,只是说了说佟未寻近况,语气平淡,讲着佟未寻从一开始到现在的变化。李初遥倒没猜到季女会如此细致地记下自家徒弟的一切。林玦说过,季女,从来没有带过徒弟,佟未寻是他第一个徒弟。
见他讶异,季女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道:“玉秀看重你这个朋友,你便莫要负他伤他。他也习术,只是于你和玉清所习之术不同,若他犯了错,你多包涵着些。”
这些话,林玦说过了。
“师尊的弟子中,阿女是将‘术’参得最透彻的,只是,他所习之术与我不同,哪怕将来未寻有什么不妥,你也别真与他计较。”
便从这一点,李初遥能感觉到,林玦看重季女,而季女看重佟未寻。最初,季女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将佟未寻当做了弟子,想将佟未寻带好。
只是,李初遥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师叔,玉谨斗胆问一句,师叔为他取字玉秀,寓意为何?”
既然看重,那为何取了这么一个好似随口且倍加尴尬的名字,尤其,这个名字配上了佟未寻那张脸,很难教人觉得正经。
“这个么……”季女听出了李初遥的意思,没有计较他的冒犯,垂眸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是,凭什么?”
既然有了异于常人之处,那便大胆地去发扬,去努力,去登上那个巅峰,旁人言语,何惧。
“当然,玉秀生得好看,也合适这个名字。”
心中的豪情壮志刚刚被勾起,还来不及佩服,便再次落回尘土之中。李初遥只能干笑,有些方面,林玦和季女确实是亲的师兄弟。
讲过了佟未寻,李初遥本身打算告辞了,却见季女十分自然地问起了另一件事:“听闻你在云中遗迹得了一把琴?”
李初遥连忙应是。
季女沉吟半晌,问道:“那你师父可有跟你讲找谁教你琴艺?”
李初遥摇头,林玦还真没提起。
“若是他不教,你便来寻我,我于音律上的造诣算不得几个人中最好,却也不差。”
诶?这是,当众抢徒弟?
李初遥自然不敢得了便宜还卖乖,连忙道谢。
待回到小迎峰,林玦便传音叫他到小迎峰。李初遥本以为林玦会不满自己去了断肠崖,谁料林玦却是心情不差,招呼了他坐下,笑道:“与阿女聊过了?觉得如何?”
李初遥老老实实将感受说了,自然没有落下了那关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话。林玦听完,也没发表自己的意见,没说支不支持,只是叫李初遥往后依旧多关照佟未寻,多帮衬着他。
而后又提到华胥的事,林玦知晓了季女的打算,依旧是不置可否,只说再缓缓。
难得一回,师徒聚在一起,却只是聊些家常,聊着另一对师徒。
林玦很关注季女,可不知为何,两人同时出现时,都不会有好脸色,李初遥也想不明白,想着,脑中忽然闪出一句“相爱相杀”,吓得他急忙打住,深深自责自己思想都歪成什么样了,可不能教坏了孩子。
之后几日便又是安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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