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酒吞极力稳住自己不被身下的动作弄得丢了魂,两人目光相对时,他微微一怔。
殷念的眼神……这一愣神的功夫,冷不丁又遭受一下有力的撞击,酒吞眼前一白,险些爽晕过去,他晃了晃脑袋,想要继续把持住神思,就感到下颌被掐住,听见殷念道:“我想听你说几句话……”
一会儿慢吞吞一会儿快得快要把他捣烂。酒吞摸不着对方的规律,一时被搞得七荤八素。他喘着气道:“你……你……说……”
“你说,你心里永远只有殷念一个,只愿意让殷念cao|你,只愿意在殷念身下浪|叫,只愿意在殷念跟前露出这么一副骚样儿……”
酒吞一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他努力地瞪圆了眼,一个字儿都挤不出。
这家伙……疯了吗?怎么突然让他说这么黄|暴的话!
“你不愿意吗?”殷念的情绪一下变得很低落。
酒吞额头上滚汗,心里紧绷着,身下又被不停地伺候着,他感到脑子有点不够用,只想起自己献身这么一出,就是想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
如今殷念非要听这么一段话……
为了哄人,他一咬牙羞耻万分地道:“我……心里永远只有殷念一个……我只愿意让殷念……cao……我只愿意……在殷念身下……嗯——”
说到一半他被撞得破了音,不得不停下,殷念盯住命令道:“继续——”
“浪……浪……叫……只愿意……在殷念跟前露出……啊——”
又破了音,酒吞恼羞成怒,终于忍不住骂道:“殷念你个王八蛋!你想弄死本大爷啊!”
殷念丝毫不介意被骂。他如愿听到爱的人说出他爱听的话。
“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我这辈子只想cao|你一个……只想听你一个人在我身|下|浪|叫……只喜欢你一个人在我身下露出这幅骚样儿……”
殷念贴在酒吞耳边亲昵地道。后者臊得抓狂,扯开嗓子大骂:“王八蛋!要干就好好干!唧唧歪歪你烦不烦!”
酒吞为了哄人开心,连破廉耻的话都说了,殷念也不负他所望,激动得又持续了很长时间,成功让他事后下不了床。
****
青碧色的竹林里,殷念建了一个衣冠冢。
里面只有一些旧的衣物和小玩意儿,都是阿碧曾经喜欢过的。
趁着酒吞躺床上休息,殷念拎了一壶酒倚靠在衣冠冢前的石碑上,慢慢地喝着酒,望着竹叶随风飘飘洒洒地落下。
近来每每同酒吞欢爱,总会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会觉得躺在他身下的人是阿碧。
借尸还魂的事,他不是没听说过。只是酒吞复活的事,太凑巧。
从这件事,包括那些令他疑惑的画像还有欢愉中酒吞情不自禁念叨的那个名字,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爱的人有秘密。
殷念是个很知趣的人。他能看出酒吞不会跟他说,所以他退一步不再去强求。
但是,对阿碧,殷念始终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情爱让他疯魔。事后彻彻底底冷静,他心底也很不是滋味。
他找到了一生挚爱的人,却丢掉自己亲手养大的蛇妖。
曾经的宠爱都是真真切切的,殷念付出了,最终得到的回报却是一个空空的衣冠冢。
或许不仅仅是个衣冠冢。回想那些恍恍惚惚中听见的轻言细语,殷念抚摸着石碑淡淡道:“傻孩子,值得么?”
他所爱之人重生在阿碧身体里,某种意义上说,他与酒吞携手一生,也是与阿碧在一起了。
阿碧对他的痴恋,在阿碧消失后在他心里渐渐变得清晰明朗。
殷念的一颗心不可控制为之震动。
他甚至曾想过,倘若他从没遇见酒吞,就任阿碧陪着他度过一天又一天,以如此虔诚之心等着他阿碧,会不会有一天走入他心里那块给爱人留下的空地……
可惜,事实他遇见了让他一见倾心的人。
殷念把余下的酒浇在石碑前,轻轻道:“阿碧,如有来生——”
话说一半,他却默然了。
他贪婪地想同酒吞生生世世在一起,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偿还别人。
“罢了,愿你下辈子别再碰上我了。”
*****
再一次遇见大天狗,是酒吞成为蛇妖的第五年。
他和殷念两人遁迹于山水之中,轻易不去红尘俗世。
十天半个月遇不见其他人,同山林中的精怪动物混久了,乍然看到大天狗,到让酒吞感到吃惊。
相比较几年前所见那个一身潇洒的江湖侠客打扮的大天狗,此时此刻眼前的人瞧着尤为狼狈。
他受了重伤,奄奄一息,遍身的伤痕,一看就是跟什么厉害东西搏斗过。
怎么说都是‘老乡’,酒吞把大天狗带回去治伤。
等人醒过来,大天狗一下就认出了酒吞,半点都不奇怪怎么会换了一个身体。
将身体养得差不多,酒吞终于憋不住问出他的疑惑——
“你手里真有茨木的灵魂碎片?”
大天狗脸上的表情保持着他惯有的高冷。闻言他道:“有,没有遇见机缘变成活生生的个体,比你现在遇见的好对付得多。”
酒吞心底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如果大天狗所说无误,他决不能让茨木的灵魂碎片流落在别人手里。
“你要我拿黑晴明的灵魂碎片来换,可我手头如今也没有,”酒吞继续道,“能否先把茨木的灵魂碎片给我,之后我去帮你寻找黑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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