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让人觉得棘手的人,就以这种平静的方式回来了。
平和岛幽明白自己追问鼬那句话的意思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他平淡地做出后辈的礼仪:“折原前辈,好久不见。”一边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了鼬一眼;对方察觉到他的视线,原本正看着折原临也的目光也转了回来,然后不经意地移开,顺着他的话说道:“前辈,好久不见。”
折原临也颇有深意地看着这两个人无声的交流,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往里面添一把火:“怎么会是好久不见呢一之濑君,我们不是昨天晚上才分开的吗?”
平和岛幽干脆直接偏过头盯着鼬看了。
他固执的目光宛如实质。鼬视若无睹,却没有忽略旁边一脸看好戏表情的折原临也,无动于衷地说:“昨晚的遇见,仅仅只是一个意外,不是吗?”
如果折原临也不想暴露更多他私下底的东西的话,就应该好好配合才对。他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挑高了眉毛轻呵:“就这么不留情面啊,果然,真是无聊的怪物。”他的手往衣兜里一插,脚尖一跃跳到了人行道旁边的花坛上,歪着头冲静默不语的平和岛幽说:“替我问候小静,会去找他玩的哦。”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一路上,平和岛幽似乎一直在考虑着什么,并不开口说话。鼬也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他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向来是绝对不会泄漏一丝的。
气氛就这样变得沉默起来。
直到走到分岔路口,平和岛幽才停下脚步说道:“没想到折原前辈这么快就回来了。”鼬嗯了一声,等着他还没有说完的下文。
“关于你们所说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前辈真的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平和岛幽认真地看着他,眼神执着而真切。
他是真的想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又发生了什么难以琢磨的事情。
鼬却只是拍了拍他的头,顺便给他整理了一下后脑勺翘起来的一缕乱发,微笑着拒绝他:“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那些。”
“是吗?”平和岛幽垂下眼睛,盯着地面,细小的声音微不可闻:“哥哥是这样,前辈是这样,我也不会总是被你们护在羽翼下。”
鼬放下了按住平和岛幽脑袋的右手,看着他因为低着头露出来的发旋,若有所思。不过最终仍然只是笑着安抚他:“你啊,还不是能够接触这些事情的年龄呢。”
平和岛幽难得没有轻易地表现出顺从,往后退了几步后,他已经完全站到了鼬所能够触及的范围之外。他松开了自己扎得规规矩矩的领带,一边咬字清晰地说:“我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格,不是由前辈你来判断的。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参与进来。”
他的声音并不大,神情也称不上坚毅果决什么的,属于青少年的身体依然瘦弱,头发甚至被风吹进了眼睛,被他用手撩开,看起来略显几分稚气。但是鼬偏偏从那张平静得一如既往的脸上看到了很多人都有过的表情——被称为决心,觉悟之类的那种。
他似乎以相当快的速度成长着呢。
不是单纯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愿意接受被人刻意营造出来的平静的日常。只要重要的人身处于黑暗与泥泞,他就敢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触摸。
好像事情总是会脱离他的想法发展。鼬想,他总是习惯性地就自作主张地替别人拿主意,即使是以保护为名。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行为不受控制。
我大概,又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平和岛幽看着眼前沉默许久的一之濑鼬,细细地观察着,想要从对方毫无破绽的表情上看出端倪。鼬任由他打量,突然间就弯起了嘴角。
“那么,我会很期待。”
平和岛幽最后看了一眼他,转身离开。
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在私下见过面。即使在校园里遇见,平和岛幽也是完全一副后辈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异样。
折原临也回来以后,平和岛静雄的生活果然不复平静。仅仅安静了数日的来神重新陷入日复一日的嘈杂混乱之中。
鼬也在其中做了一点手脚。他在某天折原临也回家的下午,将他扛起来送到了平和岛家的门口。
“作为前辈在各方面照顾我的回报,不需要太感谢。”鼬说着,将折原临也扶靠到平和岛家门边的墙上,无视了对方猩红的眼睛里的愤怒。折原临也身上没有任何束缚,但不管怎么都无法挣扎一下,甚至无法出声说话,这也让他的眼神更加凌厉。
幻术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只要你无法在意识上清醒,就会永远被压制。
鼬看了一眼手表:“平和岛前辈大约会在十三分钟后回来,那个时候前辈身上的东西会自动解开的,请好好享受吧。”他跃上高高的围墙,准备离开前还特地回头叮嘱一声:“如果前辈跑得够快的话,应该可以顺利逃脱的吧,大概。”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可能会被他碎尸万段吧。鼬不负责任地想着,跳到了墙的另一边,随即又笑了起来,“给我找了这么多麻烦,这种程度的行为,也算不上什么的吧。”
之后发生了什么,鼬没想过去了解,只是折原临也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春风乍起,春花满地。他们就在这样的季节里送走了毕业生。
鼬站在讲台上作为在校生发言,心里却在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比如说过了假期就是高三生了什么的。
整个礼堂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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