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黄昏是寂寞而美丽的。温暖的夕阳散发着昏昏沉沉的的余光,活动大楼的墙面是银白色的,被一扇扇玻璃窗切割得纹理分明,反射出的光却并不强烈,反而让人感觉有些微醺的暖意。鼬在楼下驻足欣赏了一会儿,等到站立的地方失去了夕阳的眷恋被大楼的阴影覆盖后,才又重新迈步,走进大楼。
通往一号演播厅的走廊并没有人,他聆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静静地走着。路并不长,很快就来到演播厅开放的前门,里面有人在讨论着什么,声音不大。鼬抬手敲了敲门,听到有柔和的女生说“请进”后,推门而入,对视上朝他看过来的两个人。
是一男一女的两个人,大约十五岁的样子。两个人都是金色的头发,女孩子有一双蔚蓝的眼睛,面容姣好,笑得十分温婉;男生倚靠着椅背,看得出身材高大,左手虚架着抚着下巴,琥珀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尤其在他的脸上流连了很久,目光放肆但并不邪恶。
“你就是结城鼬吗?新生申请加入戏剧社并不多见啊,就连社长都很好奇呢。”女孩子友善地开口道,“随意坐吧,对了。我是戏剧社的副社长凯特.贝克,叫我凯特就行了。至于我旁边的这个……”
“我是阿道夫.霍克。”男生有些无理地打断凯特的话,凯特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坐下吧男孩,我们来探讨一下,关于你的申请。”他从桌子上的一沓文件里翻了几下,拣出来一张纸递给鼬,“首先,就请你在两分钟之内把这段话记下来,做得到么?”
这有什么困难的?不说两分钟,对鼬而言,他看过后当即就能背出来,不过他并没有这样表现的意思,仍然做出认真默记的样子,直到阿道夫暗示时间到,才将手中的纸放下。
时间老人的背上负着一个庞大的布袋,那里面装满着被世人所遗忘的丰功伟业;那些已成过去的美好,一转眼间就会在人们的记忆里消失。只有持续不断的精进,才可以使荣名永垂不替;如果一旦罢手,就会象一套久遭搁置的生锈的铠甲,谁也不记得它的往日的勋劳,徒然让它的不合时宜的式样,留作世人揶揄的资料。
并不是很难记的话,也许对于普通的十一岁少年来说这内容实在生涩,但鼬却很明白。他反反复复地推敲这段话,感觉其中有种坚决的信念。对面的阿道夫点头示意他通过就坐在一边不吭声了。凯特接着说:“接下来,请回答我校戏剧社近三年来在结业汇演上展示的作品。”
这也不是很冷僻的问题,只要消息没有像山林野人一样闭塞的都能知道。第一年他们表演的是《玩偶之家》;而之后上任的现任社长偏爱莎士比亚,因此这两年的戏目都是莎士比亚的代表作品,《奥赛罗》和《仲夏夜之梦》,一个是悲闷黑暗的悲剧,一个是明朗浪漫的喜剧,不一样的主题表达,不过都十分精彩。因为迹部十分热爱莎士比亚,因此他们曾经一起去观看了《奥赛罗》的汇演。那真是相当出色的演出——爱与恨,喜与悲,真情与假意,温柔与疯狂,信任与欺骗,真实与谎言,充满了矛盾的冲突,以及奋不顾身的激亢。
他回答完毕,对面的凯特就笑道:“那么,这就是入社考核了。再次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戏剧社的副社长凯特;而这个人,是我们戏剧社的劳工阿道夫。欢迎加入戏剧社,结城鼬。”
这样的发展完全出乎鼬的意料。随意的面试人员,随意的考核,随意的自我介绍,放在给人留下严谨印象的戏剧社上,像是一场骗局。不过鼬从来不是一个冲动莽撞的人,他相信自己的观察力,因此毫无疑问。他起身行礼:“如此,请允许我先行告退。”
只是当他拉开了门准备出去时,一直静默的阿道夫出声了:“少年,请务必保护好你的脸,这样美好的面容,可不能浪费哦。”
即使淡定如鼬,也忍不住黑线了一把。他脚下一顿,却并不转过身去看满脸戏谑的阿道夫和已经轻笑出声的凯特,果断出门离开。
仍然是静悄无人的走廊,而鼬的心情却和来的时候截然不同。他默默地想,自己该不是加入了一个不得了的社团了吧。
☆、网球王子5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如白驹过隙,让人难以把握。
鼬今年已经14岁了,相比较刚入校时稚嫩的样子,他变得更加成熟。身高长到了175厘米,甚至还要再高一点。脸已经渐渐长开,曾经的婴儿肥再也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并非英国人的深刻,与他上辈子并无太大差异,充满了古典的东方雅韵,只是没有了曾经经常被佐助取笑的法令纹,显得青春了不少;唯独那双眼睛,依旧埋藏着历经人事的冷静与冰凉。
鼬现在已经很少回忆往事,因为他需要关注的东西越来越多。日渐沉重的学业,虽然并不困难但也不能松懈;因为他身体发育了不少,戏剧社的社长心满意足地感叹终于可以让他挑战主角了,这意味着他原本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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