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慕清对此笑道:“无妨,小事而已,本宫乐意姑息便姑息了。只是本宫希望驸马以后在做其他重要事情的时候,不要半途睡着就好。”
对于卫慕清的安慰,沈冬雪乖巧地点头回应,虽然总觉得话里好像有坑,可是公主怎么会坑她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用过早膳,门房便来通宝,说薛丞相家的小公子来访。
闻言,正准备带沈冬雪去后院蹴鞠的卫慕清十分不悦地皱眉道:“先请他去前厅侯着,茶水点心好好供着,就说本宫和驸马还未起身。驸马,陪本宫去后院活动活动手脚。”
“公……公主,看不惯他,我们不见他就是了,没必要……打他吧?”
“哈哈!”身后的云梦没忍住笑了出来,“驸马多虑了,薛少爷怎么说也是公主的表哥,公主是想请您去后院蹴鞠。”
知道自己闹了笑话的沈冬雪涨红了脸。
卫慕清瞪了云梦一眼,“就你话多。”说完拉起沈冬雪的手就往后院走。
“蹴鞠驸马应当会的吧?”
“会一些。”
“那便五球定胜负如何?”
“自由公主做主。”
“回薛公子,公主和驸马尚未起身,还请公子耐心等候。”
“回薛公子,公主和驸马仍未起身,还请公子耐心等候。”
“回薛公子,公主和驸马应该起身了,还请公子耐心等候。”
“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就是公主和驸马再休憩一觉也该起身了!本少爷也来了近一个时辰了,除了茶点就是茶点!也实在太不像话了!”薛文康使劲地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恨恨道。
“表哥这是怎么了?这大清早的,怎么火气这么大。”卫慕清挽着沈冬雪的胳膊,从丫鬟撩起的门帘下缓缓走出。
“公主,都快午时了,不早了,”薛文康大概是真的等急了,有些话不择口,“虽说草民是个外戚,但也有幸得公主称一句‘表哥’。作为一个兄长,草民还是希望公主能以身作则,勤勉有加,如此懈怠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多谢表哥教诲。只是本宫跟驸马这新婚燕尔的——哦,本宫忘了,表兄还尚未成亲,怕是不清楚,不过父皇母后倒是能体谅,便免了驸马这两日的早朝,让驸马多陪陪本宫呢。”卫慕清话虽然是说给薛文康的,却从头至尾没正眼看他一下。见沈冬雪额上还有运动过之后的汗珠,便掏出帕子轻轻替她拭去。
沈冬雪对此笑着承受,“多谢公主。”
“你我夫妻,岂用言谢。”
两人言行,分明是没把薛文康的存在当回事。这会儿,冷静一些的薛文康也看出了些端倪,卫慕清和沈冬雪身上的衣服样式,分明是方便活动才会穿的,这哪儿是刚刚起身!怕是两人玩儿够了才想起还有自己,所以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赶来了吧!
思及此,薛文康决定打断两个人之间的你侬我侬,“公主,时辰不早了,草民也该回府了,就不打扰公主驸马一会儿用膳了。”
“那表哥慢走,本宫就不送了。”
闻言,薛文康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是好。
就又听卫慕清说道:“跟表哥开个玩笑,表哥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公主开心就好。”
“对了,还没问呢,表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草民想着公主刚刚大婚,便送些礼物做贺礼。”
“相府的贺礼不是在前日本宫大婚的时候就送了吗?”
“相府的是相府的,草民想着,作为兄长,也总该表示一下的。”
“表哥有心了。不过是些贺礼,表哥差下人送来便是,你我这关系,下人也不敢轻易瞒报一两件不是?”
“公主所言甚是,是草民觉得差下人前来不够重视,所以……”
“本宫了解表兄心意了。还望表兄替本宫向舅父、舅母、大表哥问好。”
薛文康再蠢也听出了卫慕清是在下逐客令,便悻悻告了辞。
“驸马刚刚怎么沉默的很,让本宫一个人对付讨厌的人?私下里不是挺油嘴滑舌的吗?”
“微臣从未‘油嘴滑舌’过,微臣向来都是‘肺腑之言’。刚刚薛少爷在,毕竟是公主的亲戚,微臣并不知公主心意,只怕多说多错,开罪了人让公主难做,便只有‘沉默是金’了。”
“你倒是替本宫着想,”笑着捏了捏沈冬雪的脸,卫慕清发现自从昨晚之后,她好像特别喜欢触碰沈冬雪,“以后见了本宫讨厌的人,驸马尽管开口,让对方越生气本宫越开心,开罪人怕什么?有本宫给你担着,你尽管说就是。”
“多谢公主!”
“康儿回来了?”薛夫人见自家宝贝小儿子回来了,忙开口询问,“今日试探的怎么样?”
“娘,公主她欺人太甚!”薛文康扁了扁嘴,像个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怎么了?”
薛文康便将自己去驸马府的前前后后同薛夫人讲了,薛夫人听完,杯子狠狠地一放,“这清荷真是欺人太甚!怎么说你也是她亲舅舅家的表哥,非但不帮你,还给你难堪,真真是欺人太甚了!”
下了朝的薛丞相刚进厅门便听到薛夫人最后一句“欺人太甚”,便问道:“夫人何事如此动怒?”
“还不是你那个好外甥女清荷!”薛夫人给了薛丞相一个白眼,恨恨道。
“清荷公主?她不是刚刚成婚吗?怎么了?”闻言,薛丞相皱了皱眉,清荷公主向来得皇帝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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