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点点头,看着安柏圆滚滚的眼睛,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松开手后见安柏的脸蛋变得红彤彤的,又忍不住俯身,安抚似的吻了一吻。
“那你就那么相信曲亦双能找到那个人?”安柏努力保持自己脸上严肃的表情不变,瞪着齐光一动不动。
“她是个聪明人。”齐光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语气里还是透露出自己对曲亦双的欣赏。
跟齐光生活了那么久的安柏哪能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欣赏,安柏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齐光的衣领,阴测测地问道:“你很喜欢她?”
若是之前,安柏这个小别扭最多也只会暗地里不舒服一下,不会怎么直白地问出来,然而现在两人的关系有了大转变,安柏脱口而出的酸溜溜的话就不是无理取闹,而是两人之间的一点小情趣了。
闻言,齐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他对曲亦双有那么一丝另眼相看的感觉,一是因为曲亦双是个聪明且有情义的人,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拨开了他心头的云雾。从这一方面来说,曲亦双可以算得上是他的一言之师。
“很喜欢吗?”安柏一见齐光的表情,脸上的神色更加阴测测。
“没有。”齐光笑着摇摇头,揉了揉安柏的脑袋,“我喜欢的只有你,嗯?”
“哼。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哄。”安柏收回抓着齐光的手,“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了。那你知道内鬼是谁吗?”
齐光:“还记得那晚那个留着小胡须的男人吗?”
“你是说小胡须男就是内鬼?”安柏歪着脑袋回想那个小胡须男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却丝毫没有想起来。
“我也不知道呀,只是猜测而已。”齐光摊手,“良吉那晚并没有说出妖域外的不死人跟妖修数量,可是小胡须男却一言断定妖域的兵力足以灭掉两个淮安城,这不是很奇怪吗?”
安柏恍然大悟,“所以他一定是提前得到消息。”
齐光:“难说。不过事情究竟如何,还要等沈君昊查明真相之后才能下定论。”这一次,齐光非常识相没有再提到曲亦双的名字。
“也不知道淮安城现在怎么样了?”安柏托着下巴喃喃道。他倒不是担心城内那群人云亦云的胆小鬼,只是那百花糕味道确实好,除了淮安城他还没有在其他地方尝到过。
“流沙带走了一半的不死人,城内又有沈君昊等点苍派弟子,应该不会有大问题。”齐光思索片刻,回道。
然而齐光肯定没有想到,虽然妖域的不死人并没有让淮安城内的修士有太大的损失,然而紧接而至的兽潮却差点让淮安城成为人间炼狱。
“哼,死了也活该。”安柏可还记得他们逼迫齐光时那副嘴脸,实在是恶心至极。
“好了,不像那些了好吗?”见安柏为自己抱不平的样子,齐光内心一阵柔软。
“你看这是什么?”齐光双手在空中一抓,一朵晶莹剔透的冰花出现在他手中,模样正是之前安柏簪在他发边的花。
安柏被齐光变魔术般的这一手震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看着齐光手中的花,一是因为那花在星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美不胜收;二是因为他实在没想到齐光居然还有这么烂漫的细胞。
“花呗。”安柏努力保持一本正经的样子,矜持地开口道。然而手中接过冰花的动作却一点都不矜持。
齐光拍了拍安柏的脑袋,没再开口,只是抬头凝视着头顶的七星。
安柏把玩着手里的冰花,也学着齐光的样子抬头往上望,“你在看什么?夜观星象,推算我们什么可以出去吗?”
“你看七星的柄勺。”齐光伸出手指描绘着夜空,“等到它的柄勺指向我们的时候,就是结界最薄弱的时候。”
“所以我们要趁那个时候出去吗?”安柏仔细地观察着柄勺,比起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柄勺的方向已经有了一点点偏移,正是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按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指向他们了。
齐光点点头,忽然瞥见安柏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眼神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齐光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烧,“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厉害?”安柏正经地说道,原来从一开始齐光就知道应该怎么出去,怪不得这么淡定。“什么都知道。”
齐光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对上安柏的眼睛只觉得口干舌燥,心中好像又一团火在烧,他俯身在安柏的耳边呢喃道:“其实出不去也很好,这样就永远只有我们两人了。”
安柏一脸惊恐,语气却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哇,小黑屋y啊。”
“你在想什么。”齐光敲了一下安柏的额头,一看安柏的眼神就知道他又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是你提的头好不好。”安柏不满地嘟囔着。
齐光俯身亲了亲自己敲了安柏额头的地方,心甘情愿地背锅,“我的错。”
温馨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着,两人躺在地上,看星星数星星。
然而他们还没等到七星的柄勺指向他们,泥土之下却异变突生。
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慢慢苏醒,在地底之下伸了懒腰。
平静的土地开始震动,无数的泥土跟石块纷纷掉落。
齐光用真元撑起一层防护罩,将安柏与自己笼罩在里面,神情严肃地环视四周。
“齐光,你快看天上。”安柏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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