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晞?”陆邱桥心里诧异原本想要说的话也被打断了,他心里悚然一惊下意识想到了一些糟糕的结果于是猛地扳了一下车门把手,声音拔高道:“开门!”
陆山海见他神色突然变化也知道事态有变,于是没有再多问就将车门打开,陆邱桥立刻就跳了出去,他羽绒衣的下摆像是张开的翅膀一般扬起在大雪中,陆山海很少见到这个寡言沉默的弟弟像此时般急切的神情和动作,他没有再多考虑的时间,也跟着陆邱桥下了车。
陆邱桥下车之后就一把将廖长晞抓住,后者被猛地制动一时间没有站稳便向地面一头栽去,陆邱桥又双手抱着他才没两个人都摔在地上,廖长晞看起来比陆邱桥好不了多少,他头发杂乱脸冻得发青,眼睛艰难地往陆邱桥脸上聚焦,才看清楚抓着自己的是谁就往他脸上打了一拳。
只是他跑了几百米早就耗尽了力气,这一拳打在陆邱桥脸上没什么力气,反而让自己重心不稳坐在了地上,陆邱桥吓了一跳像再去拉他,却听到廖长晞撕裂的嗓音非常愤恨地怒吼道:“你他妈不是说会一步不离地看着他吗?”
陆邱桥瞬间慌了,他扑通跪在积雪上,脸上的神色茫然:“什么?”
“他被蒋京倓带走了!”廖长晞厉喝,一双在雪地上擦破出血的手拉着陆邱桥的衣领,“我看着他上了蒋京倓的车,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陆邱桥的眼角几乎都要迸裂,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只是上车与陆山海说了几句话的时间就会恰巧错过温风至跟随蒋京倓离开的时间,他原本以为自己守在这栋公寓的门口无论如何都会保证温风至至少今天不会离开。
“我们吵了一架,他让我滚出去。”陆邱桥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他声音颤抖到几乎很难听清,“我不走他就要走,我只能——”
“这个时候你还跟他吵架?”廖长晞气的猛然闭眼,“你到底在想什么啊陆邱桥?”
“我知道我错了,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太害怕了我想劝他回美国。”陆邱桥说起几个小时前的事情忍不住一阵哽咽,他根本就不该离开那间公寓,他就算锁也该把温风至就那么跟自己一起反锁在家里。
“回美国没有错但是你不该这个时候跟他提。”廖长晞虽然不敢说自己非常了解温风至但至少他明白那个人虽然看上去羸弱心里却颇有冷硬的一面,陆邱桥这个时候让他走又讲不清楚原因,他愤怒不解想来也是必然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他们去了哪里。”
陆邱桥的双手垂了下来,他脸上的神色绝望,融化的雪水顺着他的头发流到脖子里,他摇了摇头:“蒋京倓狡兔三窟,我查了很久都没有头绪,只知道他城中有几处别墅,具体去了哪里可能要一间一间去找。”
“你没有被邀请?”廖长晞表情有些诧异,“陆山海的级别还不够吗?”
“我的级别?”随即他就听到头顶传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积雪掩藏了他的脚步声,使得廖长晞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接近,所以直到他出声才抬头去看,这一看将他吓了一跳,因为他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第二个陆邱桥,但随即他就明白了这个看上去颇有威严的中年男人是谁,显然是此前陆邱桥冒名顶替的本尊——陆山海。
陆邱桥听到兄长的声音也明白事到如今没有隐瞒的可能了,他从温风至遇到蒋京倓突然反常的那天开始便暗中调查了那个男人的许多事情,蒋京倓与温风至全部显露在表面的联系就是他曾经娶了温风至的生母,那个女人死时也正是温风至悄无声息离开杭州的那天,而除此之外两个人看上去没有更多的接触。蒋京倓表面看起来是个完全出色的企业家,又有着军政双方的殷实背景,所以在这个城市呼风唤雨权倾一方,但是除此之外他还参与许多慈善相关的活动,所以他风评极佳几乎没有任何骂名。
然而这一切都是表面之上的光鲜,他潜查暗探了许久终于捕捉到了一个奇妙的细节,那就是蒋京倓身边的秘书和助理总是更换极快,几乎每个月在他身边都会出现一个新的面孔,陆邱桥在某个招聘论坛上看到过关于宣乐董事长贴身秘书职位的问答,说是那位董事长虽然年纪颇大,但却对于美人有着超于常人的追求,能够留在他身边的秘书们不仅学识谈吐要上佳,容貌也必须百里挑一。
一个秘书为什么必须要美人,而这些人又为什么做不了多久就会消失?陆邱桥想方设法寻找那些辞职或者被辞职之后的员工的联系方式,然而所有的线索却都石沉大海,努力了一个月之后陆邱桥最终只能放弃这条线,他开始试着向蒋京倓身边的人靠拢,他听说蒋京倓很喜欢聚会,常常会邀请许多上流人士一起在他的别墅中参加酒宴,只是那个场合的门槛较高,并不是人人都能参与的。
于是陆邱桥情急之下剑走偏锋盗用了陆山海的身份,他与陆山海七分相像,再加上穿着打扮刻意模仿足够混淆视听,反正陆山海为人低调人脉并不像蒋京倓那么广,认识他的人实际上也没有几个,几次下来还真的让他成功混了进去。
只是陆邱桥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里遇到廖长晞,廖长晞看到他的瞬间就怔住了,他自己完全是靠给蒋京倓卖画才勉强跻身这样的集会,但是真正想要接触蒋京倓那个最核心的秘密club还有着很长的路要走,只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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