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遇到一个內侍,那人低着头,恭敬地对梁思齐道:“这位公子,李良谊大人差我来请公子去说话。”
梁思齐看他一眼,心道,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带路。”
內侍在前面快步地走着,转过几处花园,到了一处房子前:“公子,李大人在里面等你。”
梁思齐不疑有他,推开门走进房子。
片刻,房间内传出一声“什么人”,没过多久,有两个人扛着一个布带鬼鬼祟祟走了出去。
清政殿内,皇上威严中带着笑意,下面歌舞盈盈,旁边的內侍道:“皇上,齐王爷似乎心绪不宁,脸色不佳。”
皇上闻言向左下望去,果然见傅中书微低着头,既不饮酒,也不吃菜。
“思齐,怎么有心事?”
傅中书乍一听,没反应过来,直到皇上再问了一遍,才急急忙忙站起。他刚才想着怎么找个借口早点离开,可是殿里的大臣这个歌颂朝廷,那个赞誉皇上,逼得他没有机会开口。趁着皇上问话,便说了出来。
“多谢皇上关系,臣弟没事。大约……是有些累了,这个,想早点回去。”
皇上点点头,一旁的一位三品官员端着酒走到傅中书面前。傅中书只好停下来。
那个官员举起酒杯道:“齐王爷,下官敬你一杯。”
傅中书不好推辞,只好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边正喝着,一舞已毕。
皇上旁边的內侍瞧了一眼,笑吟吟地在皇上耳边道:“皇上今日兴致这样好,又是除夕团圆日,奴婢斗胆把皇上的文房四宝带过来了,趁着喜气,皇上为新年题个字吧。”
“哈哈,这个提议甚好。来人,拿笔墨。”
下首另一位官员道:“以往皇上题字,齐王爷都为皇上舞剑助兴。不知今日,能否见一见齐王爷舞剑的风姿?”
皇上颔首向傅中书看去:“思齐也好久没舞剑了,既如此,那朕题字,你舞剑。”
傅中书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旁边就有人递上一把三尺长剑。他在大殿中搜寻李良谊的身影,却找不到他,也不知他去哪儿了。
见傅中书不动,皇上问道:“思齐为何不舞?”
傅中书哪会舞剑,这一舞不就露馅了么。这可如何是好?他心里焦急,思来想去,没有好办法,只好撒谎道:“这个……皇上,这个,臣弟今天身体不适,不能……不能舞剑。”
“齐王爷身体不适吗?本官早上还看到齐王爷骑马呢。”
不知谁说了这样一句话,傅中书急得脸都红了。他不善撒谎,更不善辩解。本来说自己身体不适就很紧张,而这人又说见他骑马,根本没有的事。可他记得王爷是会骑马的。
皇上已心有不悦,他正在兴头上,见傅中书推推拖拖,甚是扫兴。
“怎么,你不愿意替朕助兴?”
傅中书躬身低头,身体颤抖,硬着头皮:“……臣弟,臣弟今日实在不能舞剑,还请皇上恕罪。”
“罢了!”龙颜不悦,大殿内瞬间寂静下来,李良谊却还是没有回来。
內侍见状,给了傅中书个台阶下:“听说今日是淑妃娘娘的生辰,想必是齐王爷思念淑妃娘娘,所以今日不愿舞剑。”
傅中书好不容易听到一个可以离开的理由,忙道:“正是,臣弟想回去为母妃祭奠。”
皇上脸色古怪,直直看着傅中书,看得傅中书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为何这般看着臣弟?”
清冷冷的声音传来:“今日并不是你母妃的生辰。”
內侍像是猛地记起来:“哎呀,奴婢这记性,今日确实不是淑妃娘娘的生辰。”
傅中书心里苦叫,王爷,王爷,这可怎么办啊?
“思齐怎么会记错你母妃的生辰呢?”
“这个……这个,臣弟,臣弟一时疏忽了……”
大殿里寂静的奇怪,那些大臣像是约好了一样一言不发。傅中书站在那里尴尬无助,皇上坐在上面若有所思。
“皇上,王爷一时记错了,也不碍事的。”
这句话更是让皇上不发一言。忽然,皇上说道:“朕记得年幼时,思齐最喜欢吃菱角,也很调皮,常常划着船在太液湖里摘菱角。可他不会水,一次不小心掉到水里,父皇知道后,罚他不许再去太液湖,可他还是偷偷去。”
说着看向傅中书,眼神深邃:“思齐,你还记得吗?”
大殿中响起傅中书微微颤抖的声音:“……臣弟记得……”
“好!好一个记得!”
皇上徒然起身,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思齐!”
傅中书惊地抬起头,张大了嘴。
众人还不知发生何事,內侍已经大喊:“来人,快来人,拿下!”
对着跪在地上的傅中书,皇上眯起眼睛,问道:“说!你是谁?”
傅中书一言不发,最终被拖进了大理寺的监狱。
周叔在王府里等了一天,都没有见梁思齐和傅中书回来,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坏消息是和逍遥子一起进门的。
梁思齐不见了,傅中书因为假冒王爷被关进大理寺。
“这可真是……要是晚个十天半月的,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师兄的下落。”
周叔焦急不已,忙叫人去给李良谊传话,又吩咐王府里所有人都去找梁思齐,一时间,王府里一团乱,等到终于人都派出去了,才安静下来。可安静下来,更令人不安。
“我担心王爷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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