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希声上下眼皮都快黏住了,闻言迷迷糊糊接道:“他是很好的。”
蔡有阳“哦”了一声,然后便看见余希声头一点一点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正准备爬起来,给余希声掖好被子,却见罗让又从楼下上来了。他下意识缩了回去,躲在自己被窝里。
罗让没看他,用新接的热水给余希声好好抹了把脸,然后把他露出来的手脚都塞被子里,严严实实捂好。临走前,罗让用额头试了试余希声额头的温度,皱了皱眉,对蔡有阳道:“他可能感冒了,你离他远一点,别被传染了。”
蔡有阳点点头,心里却想,罗让的意思应该是让自己别去烦余老师吧。
这时罗让看到他怀里的郭留连,愣了一下。
蔡有阳忙道:“他就睡我这,搬来搬去再着凉了。我肯定不让他吵着余老师。”
罗让神色稍缓:“谢了。”这才端起水盆,重新下楼去了。
蔡有阳懵懵懂懂地看了看余希声,再掖了掖郭留连领口的被子,拿起手机给老同学发微信。“罗让怎么对余老师这么好?”他问。他没觉得老同学会知道原因,只是有点什么事就想跟老同学分享。
老同学很快回复:“他再好,也不会对你好的!”
蔡有阳:“……”干嘛突然激动?
老同学又回:“有我对你好就够了。”
蔡有阳:“……”他红着脸打了个“嗯”字。
第二天起来,余希声果然感冒了。低烧流鼻涕,嗓子哑得不行,头脑昏昏沉沉,手脚更是软弱无力。这下好了,还说照顾蔡有阳呢,自己都照顾不好了。
好在吴大成连夜赶了回来,把昨天余希声的活儿接了过去,小饭馆这才勉强维持着运作。要是再请一个小工,情况会好很多,但罗让跟吴大成商量了一下,舍不得这笔钱,决定咬咬牙,自己苦点,把这一阵子熬过去。
进厨房前,罗让把郭留连叫过来,对他郑重地说,现在要交给他一个艰巨的任务,那就是照顾两位生病的老师。
郭留连像模像样地敬了个军礼,大声说:“保证完成任务!”
罗让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神中传递出无言的赞赏。郭留连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好像自己要上战场了似的,不但跑上跑下地送药送热水,还拿了根体温计,认认真真给余希声量体温。
郭留连肯乖乖听话,多少减轻了罗让的负担。罗让本来就不会把他拘在桌前做功课,这下就更不管他了。余希声受他照顾,又因病中精力有限,一时也忘了督促他完成学习任务。而蔡有阳呢,放了假就完全忘了自己是个老师。于是郭留连拿着罗让新买的山寨机,玩了整整一个礼拜的连连看和贪吃蛇,根本抽不出空来写作业。
等余希声病好了,最忙的时间也过去了,想起检查作业的事,把郭留一翻,嚯,作业本上一片一片的空白。再把人叫到跟前一问,古诗也不会背了,单词也记不住了,就数学还好点,知道一加一等于几。
自己作大死的郭留连,这才知道家长就是班主任会有多恐怖。在被教育了整整一个上午后,郭留连终于忍不住哭了。罗让听见之后,幸灾乐祸之余,慌忙躲进厨房继续忙活,生怕余老师教育完孩子再想起他来。
这段时间还是躲着点吧,罗让想,弟弟,别怪哥不仗义,实在是哥也有心无力啊。
新年过后。
陆沣的判断不错,年后过了一段时间,基层人民法院通知,一个月后案件一审。罗让把案件发生时的视频资料、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背景、身体情况等等,都一一收集到位,交给陆沣推荐过来的一名律师。律师肯定了罗让通过媒体发声制造舆论压力的做法,但同时提醒他,要注意把握好度,否则一旦引起公众反感,将得不偿失。
这种情况下,对于突然接到的综艺节目邀请,罗让就不太感兴趣了。但余希声看完这档综艺的流程后,却鼓励罗让去。
综艺名字叫《交换人生》,每一期邀请一位当红明星和一个素人,两人交换身份生活三天两夜,分别体验各自的人生。
罗让一看这节目要去京城录,就很不愿意。路那么远,还要跟余老师分离整整三天,凭什么?
罗让说:“平时我在县城,你在村子里,我想你了,随时能回去找你。你放假了,还能把你接过来。要去了京城,我想你了,怎么办?”
余希声哭笑不得:“一共才三天,想什么呀?”
罗让不高兴地拉长脸。
余希声哄道:“好了,我也想你的。但是你忍一忍,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你看啊,这期节目的嘉宾是你和罗琪啊。”
罗让眼神一变,警惕道:“罗琪怎么了?虽然他长得跟我像,但可不是我。”
“想什么呢?”余希声都无奈了,“我是说,你都没奇怪过吗?又姓罗,又跟你那么像。你不是从小被拐卖吗?”
“你是说,他可能是我亲人?”罗让想了想,摇摇头说,“我都在大众面前露过脸了,要他真是我家里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余希声道:“他比你小一岁,你被拐卖的时候,都不记得家里什么样,他能记得?”
“可长辈总有印象吧?”罗让道,“当时我那么小,都能把自己名字记住,大人能忘了?”
余希声道:“可能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名字。长辈们不关注娱乐圈的事,看社会新闻,又有几个人去仔细看主角名字?”
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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