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鸾跟听故事一样,一脸懵逼。
柳亦儒进一步道:“据说有的杀手行刺前会向行刺目标投一枚飞镖,表示自己已经确认了目标,要动手了。”
吴鸾总算听明白了,“你不会是以为几日前的那枚飞镖就是表示有杀手要来杀我吧!”他手指柳亦儒,笑得弯了腰,“我的傻兄弟,哪个缺心眼儿的会花银子买杀手来杀我,他是钱多了烧得慌吗?”
柳亦儒也觉得奇怪,吴鸾无权无势,徒有一个侯爷虚名,在朝廷中连个闲差也不担。更何况他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儿,为人又仗义爽直,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
柳亦儒思忖道:“究竟是谁想要你的命,我也不知道。但是刚才在你院外,却有一个黑衣人在树上窥视你。我与他交了手,过了几十招,那人功夫很是诡异,应该就是前来刺杀你的杀手。”柳亦儒念及此处也是一身冷汗,“幸亏我无意中得知飞镖的事,便想着过来看看,否则的话……”
吴鸾拍拍柳亦儒的肩膀,“兄弟,哥哥知道你关心我,但这次你真的是多虑了。能跟你过几十招的必是高手,自我接到飞镖算起,已过了三、四日,那人若是真想杀我,只怕我此刻连孟婆的汤都喝完了。要我说,那个黑衣人很可能是个偷东西的毛贼。我回头让府里侍卫增加班制,日夜巡逻。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柳亦儒还是摇头,“不行,这几日我睡在你这里好了。要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吴鸾呆问:“你睡这儿,那我睡哪儿?”
柳亦儒看了看屋里的摆设,“你睡床,我睡那边的软塌。”
吴鸾吃惊地张大了嘴,那自己与云绝的好事儿岂不是要完菜。
“别别别!”他手腕都快摇断了,“孤男寡男的不方便。”
“孤男寡男?”柳亦儒面无表情,却有一股寒气自周身散发出来,“我怎么没听过这个词儿?有‘奸/夫淫夫’吗?”
吴鸾自毁失言,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忙陪笑道:“哥哥就是随口一说,你肯陪着哥哥,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柳亦儒哼了一声,越过吴鸾,到床前拿了一床被子扔在窗根的软塌上,仰面躺下。
吴鸾在屋里转了一圈,无所事事,柳亦儒也不理他。吴鸾无趣,只能躺到床上,翻了几次烙饼,却毫无困意。
过了一会儿,柳亦儒那边声息全无。吴鸾轻声叫了一声:“兄弟!”
没有回应。吴鸾又叫了一声,“亦儒!”
依旧没有回应。吴鸾放心下来,他悄悄下床,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刚走到屋子中央,就听见软塌那边传来柳亦儒清醒的声音,“你去哪儿?”
吴鸾维持着高抬着一条腿的姿势定格住。放下腿后,回身讪笑道:“哥哥去后院转转。兄弟你不知道,这家里的地自己不浇,就有旁人来替你浇,到时候指不定结出什么歪瓜裂枣来。”
柳亦儒坐起身,“我陪你去。”
吴鸾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问:“你还要睡到我侍妾屋里的软塌上?”
柳亦儒想了想,“那不太合适吧?”
吴鸾面色诚恳,语重心长,“不合适!”
柳亦儒点点头,“那我不进屋,就站在你们窗根儿底下。”
吴鸾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在地上,回身爬上床,用被子蒙了头,“我突然又不想去了,还是睡吧!”
两个人各自躺着,一个想着本该正在此刻进行的旖旎场面,一个想着刚才在树上时看到的香艳景色,俱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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