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帆冷笑:“你也不用哭,我死了你就开心了是不是?没人管你,你不正好和你那个相好去逍遥快活?”
这话说得缤纷脸上挂不住。胜利啧了一声:“妈,你才刚好一点,别这么穷凶极恶的行不行?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给我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胜利打个哈哈:“妈,我和我姐,读书努力,积极上进,吃喝嫖/赌抽一样不占,也不混黑社.会啥的,从不给您和爸惹麻烦,拿回来的全是奖状,我们哪里不是好东西了?就因为我喜欢演戏?我姐爱上的是女人,我们就对不起全世界了?”
爸爸在一旁咳嗽一声:“注意点,你妈刚好。”
“妈妈气色不错。骂人声音也挺洪亮。”胜利笑嘻嘻的,“我猜没什么事了吧。”
康帆懒得搭理他,直勾勾看着缤纷,“林缤纷,你大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住你了。今天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留下来,大家还是一家人。要么,你跟着你那相好走,以后我心脏病发不发,病情重不重,活着还是死了,都跟你没关系。”
缤纷嘴巴微微张开,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最后通牒给打击到了。在她原本的设想之中,她要像弟弟一样硬气,要拿自己做砝码来谈判来的:妈妈,你接受我女朋友,那么我还是你的小棉袄,您接受不了,那我从此就躲得远远的,让您眼不见心不烦。
到底还是她太嫩了。忘了康帆女士总是快人一步的。
这就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和大魔王手拉手走在医院的长廊,那廊檐里种满了葡萄,在苍翠欲滴的葡萄架子下,缤纷脸上有一抹和煦的微笑。
她带着这抹微笑来来回回走了很久。
夏天听林胜利说了事情的细节,知道康阿姨已经脱险,也知道今天的小智障,内心肯定经历过一场炼狱,所以也不去问她要走到什么时候。任凭她拉着,亦且配合她放慢了脚步。
走到接近夕阳西下的时候,那个小智障总算朱唇微启,吐出两个字:“夏总。”
夏天嗯了一声,抬手摸摸她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看着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天真与炽烈。
“我,我要请假。”
说出来了。缤纷松了一口气。
夏天笑一笑:“好,你要请多久?”顿一顿,“太久可不行。”
缤纷握住她放在颊边那只手,用脸去蹭了蹭,“三、三个月好吗?”
“好。”夏天正色答。
“这期间,你可以找其他代班助理。”缤纷要哭了,“但是千万不要找其他的老婆。”
即使是这么沉重压抑的气氛,夏天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容易啊,终于承认是我老婆?”
缤纷不管这句调侃,郑重握着她的手,“小天天,和我一起经受考验,我会在这三个月里,让我妈接受这个事实。你也把你的夏氏大楼建好,好吗?”
夏天挑了挑眉头,“这么看来,你才是领导?”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缤纷垂下眼睫毛,“那你听好领导的命令,要把自己照顾好,路边的野花也不要去采。”
“你不去上班,我也会常来看你。”夏天摸摸她头顶。
“别。”缤纷心累,摸索着在旁边的条凳上坐下,“不要来。”仰起脸,“小天天,这是我妈给我们的考验,我也想让你借此机会看清楚,会看上我,到底是因为真的喜欢,还是因为我每天都在你眼前晃,你看顺了眼。有个理论说过,朝夕相处的人,魅力值在对方眼中会放大五倍。”
夏天扯了扯嘴角:“所以呢。”这话说得她很不高兴,小智障这不是在说,她的实际魅力其实也要打许多折扣吗?
“所以我想,在这个泡沫经济与虚假繁荣退去之后,你自己看看对我的感情有多少。”
眼看大魔王的脸突然黑了下来,缤纷赶忙做了一个苦笑脸,“好、好吧,这都是瞎说。其实我是害怕。”
“害怕?”
“每天上高速很辛苦的。”缤纷仰着脸,“尤其你工作又那么累,疲劳驾驶,就算你不嫌麻烦,我也会担心。所以,咱们偷偷搞异地恋就好,视频就好啦。不要过来看我。等三个月后大胜利,我会第一时间飞到你身边的。”
小智障啊小智障。夏天扶着额头,谈恋爱的小姑娘还真是分两个极端,无理取闹的又太无理取闹些,给根麻绳立即就能上吊一样;像林缤纷这样懂事的,又太懂事了一点,都不好。她反而希望这个时候的林缤纷,能够缠着她说不许走,“那我一星期来一次?”
“不要。”缤纷很坚定地甩了甩头。
“那,俩星期?”夏天退了一步。
缤纷还是摇头。
“一个月?”夏天额头的青筋开始狂跳。这个智障,还真是独立呢。
缤纷心里也觉得了,有点不好,这样一再推拒,好像不想见她似的,大魔王会伤心的。最终还是让步了,“好吧,你一个月来一次。”
一个月来一次?你当我是大姨妈啊?夏天心情十分不爽,将她从那条凳上拉起来就亲亲。
缤纷被啃得一愣:“这是什么?”
“kioodbye。”大魔王说。
有道理。要分别这么久。确实应该吻别的。缤纷想。
然则对方想的却不是这个。
——本攻偏来,天天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w、123、个十不分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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