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莎愣了一下, 颜婼风微微一笑,目光对施世莎毫不避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施世莎没有回应, 只把手里的文件递给颜婼风说道:“既然你都决定了要和凯林在一起, 我会祝福你。”
颜婼风正想要说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开, 白轻翡走进来,一下子就在施世莎面前放了两个盒子。
“这是什么?”施世莎瞧了盒子一眼,伸手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 示意白轻翡过来坐。
白轻翡从盒子里捧出几份点心,施世莎看了看对白轻翡说道:“你自己做得么?”
白轻翡笑起来:“我早上起来没事做, 就做了这些想带来给你尝一尝。”
施世莎笑了一下, 从点心中拿了一块,正想要吃, 忽然想到颜婼风还在,施世莎转身一看,颜婼风果然在身后看着施世莎和白轻翡微笑。
施世莎笑了一下:“不知道轻翡做得怎么样,正好中午都没有吃饭, 一起尝尝么?”
颜婼风走过来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吃下去之后说道:“看来白小姐有一天就算不拍戏了,做糕点也会有人捧场的。”
施世莎愣了一下,白轻翡已经笑了起来:“我也觉得可以这样,不过我下午就要去片场了,有好多条戏要补拍。”
颜婼风说:“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吗?”
白轻翡说:“感觉还行,只是闲得发慌,再不找点事做,就真的很无聊了。”
颜婼风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你拍的剧我也有在看,看来是时候准备让你签名了,等到你火起来,只怕是签名难求。”
白轻翡笑了笑:“你在取笑我吧,我只是半路出家,玩票而已。”
三人说笑着,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约好了一起吃晚饭,白轻翡刚走出门就接到电话,施世莎以为是寻常的工作电话,于是把车开了过来等她,然而白轻翡一直没有挂电话,反而对施世莎示意了一下,施世莎停下车,等白轻翡讲完了才问道:“是什么电话?”
白轻翡笑了笑:“一个推销电话,我还蛮有兴趣的,一不小心就多说了一会儿。”
施世莎虽然不太相信,不过白轻翡这么说了,施世莎也不再多问了。
白轻翡直到第二天才约了程修媛出来喝茶,程修媛看到白轻翡就一脸夸张地惊讶:“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白轻翡说:“前一阵子生病,就没有来得及叫你。”
程修媛看了看白轻翡,说道:“瞧着你瘦弱了不少,你的事我也从报纸上看到了,没想到你主动
联系我,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现在不是好好地么?”白轻翡慢慢喝着手边的红茶,淡淡地微笑。
程修媛说:“怎么样,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么?那个左悯情真够恶毒的,你跟她无怨无仇,她竟然那么对你。”
白轻翡说:“我约你出来也是想说这件事。”
程修媛问:“怎么了?”
白轻翡说:“左悯情的律师给我打电话,说准备保释左悯情。”
程修媛一愣:“保释?”
白轻翡点头:“没错。”
其实白轻翡在接到那个陌生号码电话的时候就预感和左悯情有关,因为左悯情这个女人,总是有本事平地里生风浪,现在就算被收押,她也能让周围的人围着她团团转。
程修媛立即激烈反对:“不行,不行,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只要她一出来,你就不得安宁,对
那种女人千万不能心软。”
白轻翡往红茶里放了一块糖:“我不知道。”
白轻翡虽然知道程修媛所说的是对的,但是不知怎么地,在律师电话她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竟然没有特别抗拒,反而心里像是舒了一口气。
“干嘛,你不会还心软吧?”程修媛说道,“你在想什么,她可是恨不得你去死啊。”
白轻翡想了想:“但是我现在不是好好地么,而且律师说了,保释条件里加了一条,要是我受到伤害,她的保释就会取消。”
程修媛看了看白轻翡说:“你真的不怕了吗?”
白轻翡说:“我干嘛要怕她。”
白轻翡其实这么说着的时候,心里是并不确定的,她本来觉得左悯情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左悯情会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要是再用正常的眼光来看左悯情,她其实做不到。
可是当律师说着左悯情在狱中的种种不便和心酸,像是好几天都只能喝白米粥和大馒头,不能用护发素洗头发,睡觉都只能用粟米枕头,护肤品只剩雪花膏,白轻翡听着觉得既好笑,又有些心酸。
左悯情在施家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哪里受得了这种苦。
白轻翡看着对面橱柜玻璃里自己新做的头发,想想左悯情的头发可能一点光泽都没有,要多苦就有多苦,就觉得心底萌生了恻隐之心。
不过白轻翡知道,就算她不同意,左悯情也会继续从施世莎那里下手卖可怜博取同情,施世莎出于照顾她的情绪可能并不会对左悯情有任何网开一面的想法,但是并不代表施世莎也能看得下去左悯情遭的这些罪。
要是左悯情因为这个让施世莎左右都想着她,要不是得不偿失么。
白轻翡这么想着,扬着手指在自己的茶杯里又加了几朵茉莉干花。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安然无恙,完全占据了施世莎的心,左悯情输得一塌糊涂,绝对没有再翻身的余地,对于处于这种情况下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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