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心里有些奇怪,他小声地凑到封玄奕耳边问道:“什么情况?”
封玄奕想到他刚嫁到京城来,不知道也不奇怪,就低头小声道:“平王妃的名字叫上官云。”
季白愣了愣,看着地上的丝帕,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萧左也仿佛恍然大悟,他跪倒在地,低声道:“平王殿下请明察,小人的确去过王府内宅,但绝对没有见过平王妃,而且,这个丝帕并不是平王妃的。”
平王此时也稍微冷静了些,他退后几步,坐回座位上,只是眼神狠厉,像是要吃人一般。
此时,萧政却突然开口了,“二皇兄,就凭一个丝帕,恐怕也不能说明萧左和平王妃被杀一事有关吧。”
“那本王倒想要知道,这方丝帕到底是谁送给萧管家的,又或者说,他是从谁那里偷来的?”平王咬牙切齿道。
萧左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道:“请恕小人不能说。”
平王气结,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冷酷道:“既然萧管家说不出个正经理由来,那就恕本王不客气了。”说完,也不管坐在主位上的萧政,一抬手道:“来人,带走!”
萧政喝道:“二皇兄,没有确切的证据,你不能从本王府中随便将人带走!”
平王头也不回,背对着他冷道:“你大可阻拦本王,本人现在什么都不怕,一旦事情闹到父皇那里,不知是谁比较占理。”
萧政一愣,眼神冷了下来,刚想再说什么,却有一个人抢在了他前面,拦住了平王的去路。
季白缓步走上前来,淡淡开口道:“二位王爷,先别动怒,此事尚有疑点,能不能让臣问这位姑娘几句话?”
平王皱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不耐烦道:“你又是谁?”
封玄奕上前回道:“回平王殿下,他是臣的下属,很有些断案的才能,也许他能看出什么来。”
平王狐疑地看向季白,只见此人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隐隐有松竹之姿,霜雪之傲,气质清雅,不卑不亢,让人不由地心生好感。他语气放缓道:“你可以问,但如果到最后问不出什么来的话,本王便只能将他带走了。”
季白颔首,转向红儿语气温和道:“你叫红儿是吧。”
“奴婢正是红儿。”
“你是平王妃屋内的丫鬟?”
“是的,不过奴婢只是个在外间伺候的二等丫鬟。”
季白点了点头,“你还记不记得,当晚看见萧管家是什么时辰?”
“回大人,大概是戌时时分。”
季白笑了,眼内闪着亮光道:“那当晚萧左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你还记得吗?”
“是白色的,当晚月光很好,奴婢看的很清楚。”
季白心满意足地点头,回头对其他人道:“我已经问清楚了,凶手不是萧左。”
平王不相信道:“你又如何知道?”
季白掸了掸袖子,胸有成竹道:“首先,经臣验尸得知,平王妃是死于当晚亥时,而红儿看见萧左,是在戌时,当时他已经离开内宅,跟着政王回到政王府了,这一点当晚宴会上的客人应当都可以作证。”
“再者,这是臣从平王妃指甲里找到的衣服纤维,是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大家仔细看,这衣服的颜色很明显应当是深色的,而绝不会是白色。”
众人围过来,仔细地看季白手上的细丝,虽然细如牛毛,但也能辨认出颜色确是深色。
“如果平王殿下还不相信,可以跟臣去大理寺,亲自验看。”季白继续道。
平王臭着一张脸,背着手道:“即便萧左不是杀害本王王妃的凶手,但这块丝巾是怎么回事?他今天不说清楚,就休想脱离干系。”
第7章 名扬天下(七)
正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从皇宫内传来一道圣旨,将政王和平王宣进了宫。
平王不敢违拗圣旨,最后阴冷地看了眼萧左,“这事没这么容易算了。”说完,便甩袖而去。
政王也换了亲王服,紧跟着进了宫,封玄奕和季白则继续回到大理寺调查案件。
等萧政从宫里出来,回到王府时,天色已黑了下来。萧政想去找自家王妃一起吃晚饭,可是一路找来都未见到季白,就问丫鬟,“王妃还没回府吗?”
“回王爷,王妃还未回来。”丫鬟福身道。
萧政点头,摆手让丫鬟下去。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萧政回房换了身常服,准备去接自家王妃回家吃饭。
大理寺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庄严肃穆,门口的两只巨大的石狮子安静地蹲在那里,彰显着大理寺的正义与权威。
进了大理寺,只觉得里面安静的过分,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萧政进了内堂,只见封玄奕正坐在案桌前翻阅卷宗,见他来了,忙起身行礼,萧政抬手阻止。
“这大理寺里的守卫呢。”萧政问他。
“都被臣放回家吃饭去了,案子一时半会儿也破不了,不能让他们跟着一起熬。”
“你倒是个开明的上司。”萧政调侃道。
封玄奕点了点头,面瘫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萧政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妃呢。”
萧政话音刚落,就见季白从停尸间走了出来,手上戴着验尸手套。见到他,楞了一下道:“你怎么来了?”
“我见你这么晚还未回府,就过来看看。”萧政看向季白,“怎么样,案子有进展吗?”
季白摇了摇头,叹气道:“还没找到什么关键的线索。”季白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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