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积有历史问题的三个人聚在同一屋檐下,相处起来会显得十分尴尬,结果还真是不出所料,尴尬的要命!想聊点热播电视剧,互相不在一个频道;想聊点兴趣爱好,互相不在一个圈子;想聊点时事新闻,互相都是当事人……
到最后三人玩了一下午的斗地主……
不曾想小游戏玩出了真快乐。几轮过后,冰冷的气氛开始回温,先是农民方阵开始有的没得讨论起合作经验,继而农民地主开始探讨起各自手里的剩牌……争吵,指责,这个年过的忽然热闹起来!
以至于顾红瑶临走时忍不住说道,“做不了家人朋友,做个牌友也不错!”
也不知道田夕磊是处于同情,还是感同身受,也笑盈盈的应道,“好啊!等有时间,我们再约牌!”
只是,之后的三人并没有再约过牌,或许大家都忙,没时间吧!
正月初五迎财神那天,田夕磊家又来了两位奇怪的客人。一位是田夕磊曾今在姐姐的画展外遇到过的记者,叫七雀。他因大量曝光佑雄虎性侵未成年人的事实而一时间名声鹊起,是整个事件的推动者与获利者之一。
另一位是冉冉升起的娱乐新星,叫离碌。是施文伯公司的签约艺人,是佑雄虎事件的受害者之一,曾公开承认自己被侵害的事实,并自愿出庭作证,使得公诉方占尽舆论优势,在真个案件发展的过程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如今,二人共同造访,田夕磊隐隐觉得他们是来为佑雄虎事件画上句号的。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他们造访时,施文伯恰巧被公司的事催走了,家里只剩下田夕磊。田夕磊虽然惊讶于二人的到来,但新年头里出于礼貌,还是请他们进屋坐了坐。
二人于客厅的沙发上就坐,田夕磊为他们泡了热茶。
“来,暖暖手。”
年纪显长七雀似乎很疼爱旁边的离碌,端着茶送到他的手里。一脸明星气的离碌笑了笑,接过茶水捂在手里,佑雄虎事件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
一旁不明真相的田夕磊只觉的家里的暖气开的不低呀,但处于礼貌还是追问了一句,“离碌先生是怕冷吗?我去把暖气调高点。”
七雀突然愣住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条件简陋的地方住的时间长了,还以为……”
说罢,他想把茶杯从离碌的手里取下来,而离碌却还固执的捧在手里,“你可不能把这个习惯给忘了,我们以后还得住在没有暖气的小屋里呢。”
离碌的撒娇让田夕磊觉得十分可爱,于是忍不住帮七雀正名,“七雀现在有那么多的读者,以后肯定会买有暖气的房子的。”
七雀却只淡淡的笑了笑,“我以后不打算做媒体了。”
离碌傻傻的跟着附和,“我也不做明星了!”
田夕磊颇吃惊的看着他们,觉得他们在开玩笑,又觉得他们说的十分认真。但下一秒,他便判断出他们说的是认真的,或许这也正是他们登门拜访的原因吧。
七雀从兜里摸出一张支票,放在茶几上,“这是田小姐开给我的报酬,太多了,麻烦你把多余的部分转交给她。”
虽然不知道姐姐与七雀做了什么交易,但田夕磊没有接那张支票,“这是你应得的……”
“这钱……我拿的不安心!”七雀的脸忽然沉下来,静静的看向田夕磊,“我爸爸虽然作恶多端,人神共愤,但他始终是生我养我的人,拿着出卖亲生父亲换来的财富与名声,我不安心……”
七雀太直接了,直接的田夕磊有点接受不了。
“佑雄虎是,是你的……”
“嗯,他是我父亲!”七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里浮出一丝苍凉,“不过,我跟我妈过,住在十几平米的老房子里,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断水断电是常有的事……”
田夕磊忽然理解了,拿热茶杯暖手是他在这种环境下养成的习惯!
“那会儿吧,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但妈妈非常爱我,所以日子过的还不错。在我十六岁那年,他来了,说是我父亲,还要带我去过好日子……”
田夕磊喝了口茶,没有打断七雀。但从他强忍的表情与欲言又止的态度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离碌伸手握住七雀,替他说下去,“七雀的妈妈知道那老东西不是什么好人,于是极力阻止。后来,七雀的妈妈就死了,吊死在老房子的门把手上,警察给出的结论是排除他杀,死于意外。”
吊死了门把手上?这得是多离奇的意外……
“这根本不是意外,是他杀了我妈妈……”七雀的声音带着颤抖,但整个人却显得镇定,“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得了艾滋病,无法生育出正常的孩子,所以才想到了我……”
“艾滋病!”田夕磊想到了正在美国帮姐姐打官司的苗希辰,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你父亲他……是……是什么时候确诊的?有感染其他人吗?”
七雀似乎知道田夕磊的心思,直截了当道,“我跟离碌都被感染了,苗律师应该……跟我们一样……”
田夕磊心一沉,眼前突然变得天昏地暗!他为这个世界所保留的那一处纯洁正被慢慢的玷污。他以为恶人得到了惩罚,以为正义得到了伸张,但活人却不能够得到救赎!
“以前跟在苗律师身边的那个跟班,好像叫什么杨鼎来着,我也让他去医院做了检查,hiv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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