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立马点头。
徐栩的表情扭曲起来:“道士,你这是怕我抢了你的徒弟?”
“我还没答应收他呢,你要就拿去。”李景行默然道。
“我才不稀罕这么笨的徒弟。”徐栩冷笑一声。
阿西万万想不到,就是一句疑问,可以让两个人的争论上升到学术上的较量,他在一旁还无辜躺枪,立马好言劝道:“徐大师,莫吵了,是我不对,我笨,你消消气,都是我的错。”
徐栩奇怪地看着他:“我又没生气,你这么低声下气的干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欺负老实人。”
阿西委屈回望他,一副难道你不是吗的表情。
“我们只是在进行专业性的讨论而已。”徐栩说完,瞥了一眼李景行。
李景行向徐栩靠近了两步,神色冷峻地问道:“那我们就讨论专业,你奇门遁甲好,可算得出来我们的危险并没有过?”
徐栩愣了一下,正要拨指起算,就被李景行压住了手指头。
“还用算吗?我来告诉你。”李景行左右看了看,俊气得脸庞很是谨慎,他压低声音:“在甲板上的时候,我用小刀伤了阴爼鲛的手臂,但就在刚才,我发现那只邪兽的手臂并没有伤口,这说明什么?”
即使李景行再小声,阿西探耳也听了个一清二楚,急忙回答:“这说明它和蛊雕一样,伤口能自动愈合。”
“聪明!”徐栩赞道。
“错。”李景行眸子如琉璃,始终带着冰冷的锐气,再加上他语气淡漠冷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徐栩眉间抽了一下,不服气地问道:“难不成证明你眼神不好?”
“你用奇门一测就知道邪气萦绕,这说明了,”李景行道:“这海里还有另一条阴爼鲛。”
几人望向窗外,天地尽暗。
海水在暴风雨的夹杂下翻滚倒灌,巨大的浪块铺天盖地而来,撕咬着孤独的海上石油平台,这架灯火辉煌的钢铁巨人在广袤的海水围攻下,摇摇欲坠……
“王工,我们回宿舍干嘛?”工人小洪好奇地问道。
“我已经暗中联络了股东,他答应派最近的油轮悄悄过来接我们,我们收拾好行李就去甲板。”王松将一件衣服折好,放入行李箱。
小洪将桌上的闹钟也收到包里:“可现在风浪这么大,油轮可以靠近吗?”
“看情况,可能要多等几个小时……你收点衣服走就行了,别拿这些不需要的。”
小洪继续收衣服:“这地儿都要弃了,我们离开肯定就不回来了,我想把所有的行李都带走。”
王松将房间的防毒面具交给小洪:“等一下我在甲板等你,你去帮我办一个事儿。”
小洪接过防毒面具,问道:“你是要我去设备层?”
王松眼神一闪,点头:“放毒气,这是股东同意接我们回去的条件。”
“这……会害死所有的人。”小洪说道。
“难道你不想回去?”油腻的头发偏搭在一边,王松的目光变得毒辣。
“早上油轮就能到啊,王工,我们一起的还有三个人呢,要不载着大家一起走吧。”小洪央求道。
“我根本没通知第三方油轮,他们肯定走不了了,油轮一靠近我们就上去,不能有延迟。”王松咬牙道:“你想留在这里陪他们等死吗?”
小洪听罢,震惊了几秒,才低头认命。
“时间耽误不起,快一点,油轮不会等人,只有我们等油轮,”王松将小洪的箱子提在自己手中,催促:“我就在甲板上等你,一个小时候后汇合。”
小洪点头,正准备开门。
骤然,楼道转来奇怪的声音,小洪的手刚放在放在门把手上,就颤了一下。
“噔噔!噔噔……”由远及近地敲击声,不是他们的头顶发出响动,而是,在走道的门上。
小洪放下手,惊慌地看着王松。
王松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立马摇头。
小洪急得憋不住泪腺,逮着王松的手臂鸡啄米的点头,不敢作声。
“噔噔!噔噔……”声音越来响。
他们知道,此刻,根本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突然,他们听到有一扇门被撞开,悲惨的鸟叫声划破安静的走廊。
在钻井石油平台上生活无聊,有些工人就会抓海鸟喂养,虽然平台规章制度不允许,但考虑大多数工人下班后就无所事事地宅在寝室里,养只鸟当宠物也算一种消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刚才那声惨叫,一定是隔壁工人私养的小鸟被杀死了。
王松立马关了寝室的灯,打开手电,推搡着小洪,两人蹑手蹑脚地躲进了衣柜。
躲进去后才发现,匆忙中,王松将行李也一并带了进来,有了行李占位,只能一人一边侧躺,柜子里才能容下勉强容下两个成年人,但现在将行李甩出去会发出声响,也只好将就躲避一下。
王松关掉手电,透过衣柜门的缝隙,看到外面一片漆黑。
“阴爼鲛……追过来了吗?”因为害怕,小洪的声音都变了调。
“别出声。”王松能够仔细听着走廊的声响,越来越近,听得令人颤慄不止。
小洪心里一阵紧张,祈祷着这只怪物也许根本不会留意这个房间。
王松知道阴爼鲛在接近,他强迫自己不要呼气,突如其来的呼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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