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秋突然轻呵了一声,语气似乎是觉得可笑。好像在笑自己,还以为自己早就放弃了过去,可事实告诉他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功,江揽云是他生命里无法抹去的一部分。
如果真的这么舍不得,为什么这么久没来找他?
“我知道你没法原谅我,但我无论如何都想要靠近你。我忍了很久,这些年,你以为我不想去找你么,可我一直等到了现在,可等我到了这,我才知道,你居然有了男朋友!”
心中的问题有了答案,然而江揽云的问题却让慎秋滞住,男朋友?
他说的是安德鲁?自己还没有同意,江揽云怎么会这么说?大概是误会了吧。
慎秋心中苦笑,又故作轻松道:“我也是有交友权的。”
这话像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江揽云的脸上,好像在讽刺曾经江揽云做过的事情一样。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好好的,反倒是现在,有些剑拨弩张。毕竟,那个时候的慎秋还依旧有着些怯懦。
江揽云神色颓废,勉强开口:“以前……是我不成熟。可是你能不能离开那个安德鲁,你和他在一起,有权利知道他以前的事情。他的私生活非常混乱,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
顿了顿他又继续缓声道:“以前发生的是我不对……”
爱情能让人卑微,果然是这样。江揽云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他是很骄傲的人,在慎秋这碰的钉子,要是轮到了别人,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也只有慎秋能这样了。
江揽云忍住情绪,从地上把钥匙捡起来递给慎秋:“今天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完,我过来只是想和你好好的道个歉,那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慎秋被他说的心一紧:“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江揽云好像刚来这座城市,不知道有没有安排住处。
他这个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在江揽云的角度思考起来。
这么一句简易到简陋的关心让江揽云内心有股暖流,他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着慎秋。眼神里包含的很多东西,慎秋略微去探究就会被他灼灼的目光烫了回来。
气氛开始凝滞起来,慎秋不太希望和他四目相对,目光从墙壁滑向地板,再到墙上的挂钟。
明亮又泛着微黄的灯光照在他的发丝上,慎秋的手指在身侧不自觉地蜷了蜷,喉结微动。
他在紧张。
好像这莫名的安静是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兆。
时间不早了,江揽云指尖有些凉意,深呼吸一口气:“我要走了。”说罢便转身,急急地向门口走去。
慎秋却先他一步,将门直接关上了,转动反锁,抽走了他手里的钥匙。
行为比理智还要快一步。
他拦住了江揽云。
昏黄的灯光下,气氛越发显得暧昧,安静是此刻的催情剂,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慎秋垂着头,背后的温度隐隐可以感受得到两个人贴得很紧。
他肩膀微颤:“别走……”
纠结与否释怀,比如把握住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安德鲁……他不是我男朋友……”
江揽云内心狂喜,心崩地快要跳出嗓子眼:“你……什么意思……”
慎秋心中翻起了很多情绪,江揽云的接近,他似乎没有像对安德鲁那样抗拒。而现在,他又主动接近了江,甚至对他的温度有些喜欢。
就像当初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一件事情,他和江揽云也许再也没有交集,现在他来到了这里,几户是每天都在思念江揽云,因为江揽云是他的唯一了。
过生日的时候,他每天都在期待着。
十八岁就是这样,十九岁还是这样。
然后等到蜡烛熄灭了,他还是没有来,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异国面孔的朋友们,而最期待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现在两个人的相处,所有的思念又如潮水般的涌来,瞬间淹没了他现在的想法,只想要挽留住江揽云,然后把心中所有的思念倾泻出来。
以前不明白那些代表着什么意思,更不懂自己的内心对于江揽云是什么样的感受,但现在,他懂了,他明白那些不是他不通人事,而是内心深处,对那些亲密事的接纳。并不是他抵抗江揽云做那些事情,而是抵抗任何人都。过于亲密的接触,让他瞬间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慌乱,慌不择路地逃出了国外。
除了江揽云,其他人都不可以,包括追了他好几年的安德鲁。
慎秋眼眶有些濡湿,几年未见,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十八岁的成年礼你没办法陪我一起过,但二十岁的生日你会在我身边吗?”
毫不犹豫地,江揽云环住了慎秋的腰肢,吻住了慎秋。
热情而激烈。
乍见之喜溶于鱼水之欢。
“每一年我的愿望都是希望你能够到,在20岁这一年,你终于来了。”
……
人总该对自己当初所说过的话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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