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帅星摇摇头叹了口气,把从腋下穿他怀里的脑袋往外推了出来:“我说,你堂堂一大少爷,做这事儿你也不嫌掉价啊。”
自从那天他马甲掉得悄无声息后,这姓罗天天就往他这儿跑得忒勤快,上班族都没他那么准时的,也不管宿舍里有人没人上来就一通粘,弄得现在全宿舍都以为他和他是那啥啥啥干系,也搞得他解释起来给其他人喷成是“秀恩爱”?
讲道理了,现实生活中在华夏人眼里同性恋那可是要被fff的,虽然这个世界在他看来无趣到激不起他灵魂上任何一丝丝情绪。
人啊,从生来那一刻起,命,就由不得自己了。
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简直全他妈的瞎扯蛋!
在那种狂妄又中二的念头升起的一刹那,为什么不反过来想想那可能也是老天安排在其中小得不再小环节?
而且,咱退千千万万步来讲,你拿什么来“我命由我不由天”?
将这个世界看得太过透彻,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而他这一折磨便被生生磨了十几年,没人能给他答案,他也告诉不了任何人,只能腐烂在身体里。直到年龄有所增长,接解到了地理这门课,才解决了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那小小一部分关于自己生存空间是何形状的问题。
然而,解决了小部分疑惑也不能另他像旋转木马般的思维停下来,反而是衍生出其他更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例如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存意义是什么?思想道德课里给了官方答案,那就是做对社会有贡献、对人民有益的事情,通过外来赞誉、感激、认同来体现自己的生存价值。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诱导性的模糊答案,诱导三观未建立的未成年往“好”的方面发展。
要他说……
眼前忽然黑了下,一把捉晃来晃去的手,岳帅星皱眉:“你干什么?”
“我这不是看你走神走得厉害么,都叫你好几声了也不见回神”,罗桦撇撇嘴,干脆拉凳子到岳帅得身后,臂膀一张把人圈进怀里,他说道,“告诉我呗,你刚刚想了什么?”
岳帅星笑:“如果你能把你的手拿开再问话,我想我会很乐意告诉你的。”毕竟这种烧死脑细胞也得不出来答案的问题最适合拿出来忽悠姓罗的了。
犹豫一会儿,罗桦坐正了身子,他说:“放了,你说。”
“我啊,在想人为什么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岳帅星也没转头的说道,他只动手稍稍拉了下视频的进度条跳过水剧情的部分。
罗桦愣了下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有大哲学的啊?”
“别人我是不知道啦,但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生存的意义,我两年前我就已经找到了。”说着罗桦又向岳帅星趴了过去,像只树懒似的把人圈怀里就满足了不动了,“嘿嘿嘿,我感觉我挺幸运的。”
不管多少次,岳帅星还是忍受不了一个男人仿佛女人一样软趴趴挨他身上。
这个姓罗的简直记就是记粘人不记打。
***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门外探出半个身子的女生一脸怯懦,她怀里还抱着一大袋子的东西。
岳帅星本来凶狞的表情一秒变尴尬脸,讪讪放开脚底下的某人,他想试图解释些什么,但转念头又想到解释就是掩饰,索性懒得废话,他直接说道:“那些宿舍里其他没回来人,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要找谁,过后我给你传达。”
“谢、谢谢你”,刚想走进去,小姑娘突然发现地板干净得不像样,抬起的步子又放了下来,她把怀里的大袋子往前一递说道,“这个是徐劲远要的衣服我给他拿了来了,能麻烦你帮我放他桌子上吗?”
岳帅星一笑:“当然可以。”
他视线下垂,见地上那人没一丁点儿起来的意思,岳帅星毫不犹豫踩着对方的胸膛过去,顺带还用力碾了碾,罗桦夸张地揉胸口,嘴里嘶嘶倒抽气地控诉:“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小姑娘:“∑( 口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事情。
即使心里已经恨不得把罗桦狠狠抽一顿,岳帅星面上还是不露生声,他微垂着脑袋,给人一种故作平静的坚强:“那是我哥,小时候生了场大病,智力一直停留在五岁。我妈这两天要回老家办事情,没法儿照顾他就把他送我这儿来了。”
“对不起啊,让你看到这一幕。”岳帅星拿着袋子边缘的手指紧了紧,仿佛不想给人看到自己的狼狈,他压下喉咙里的颤意,又说道:“今晚这事儿你……嗯……能不说出去么……我怕舍管阿姨她……”
小姑娘信了岳帅星的说词,心里的同情表露了出来,她点点头嗯了声说道:“你放心,我不是个多嘴的人。”
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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