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者的,里面也许会有重要资料。”顾易止瞪圆了眼睛说,“你没碰吧?要是把指纹留在上面,你可就得被警局传唤了。”
“除了外面的塑料袋子。”封泽淡定地说,完全脸不红心不跳。
“这几个月宜城连续发生几桩命案,而且都是女性,再加上新闻媒体不停煽风点火,现在真是人心惶惶啊。”顾易止叹了口气。
“或许你可以换一个角度。”封泽提醒他。
“什么意思?”顾易止看了他一眼。
“杀人的,不一定是人。”封泽沉声说。
顾易止正准备喝豆浆,闻言手上的勺子就停了下来,眼睑低垂,脸上浮起古怪的神色。
“其实你知道?”封泽看出来他的异样。
“知道什么,别在这危言耸听,小心我告你扰乱社会治安!”顾易止瞪着他说。
马路上响起警报声,二辆警车呼啸地开过。顾易止皱皱眉,他的手机就在此时响起,里面传出一个温柔的女音:“顾警官,刚才有群众报警,有一名中年男子挟持了一名约六岁的男童躲进了滨江路的阳光大厦,请立即前去协助许警官施行抓捕。”
“歹徒带有武器吗?”顾易止严肃地问,与之前判若两人。
“据目击者称,对方带有刀具,具有一定杀伤性,其他还不明确。”
“王浩呢?”
“王警官和安警官出去办案了,现在带队的是许警官。”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顾易止把饭钱放到桌上,迅速走屋外走去。这条路离高速入口很近,是新开发的交通要道,来往车辆特别多,每个路口都设有红绿灯,顾易止被堵在人行道上,心急如焚。
“上车。”封泽把法拉利开过来,摇下车窗说。
顾易止犹豫片刻,拉开车门坐进去。
“滨江路,阳光大厦。”他说。
第7章 金色的封印
阳光大厦虽然叫大厦,但其实在几年前就成了烂尾楼,开发商资金链断层,欠下巨额款项,大批农民工和供应商聚集到公司门口,拉横幅的,扛汽油的,泼污水的,在当时闹得满城皆知,甚至出动了特警维持秩序。后来政府为平息事态,以低价收购这幢刚建了一半的大楼,资金用于优先偿款欠款,这幢楼也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新的开发商接手,就一直光秃秃地立在滨江边,据说已经有人在接洽那块地皮,过段日子就要推倒重建了。
警方在几米外拉起了警戒线,但看热闹的人群还是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封泽把车子停下来,一名站在警戒线旁的警察看到顾易止从车里钻出来,示意人群让出通道。顾易止走上前问:“查到他身份了吗?”
“犯人叫周进明,是一间饭店的经理,这名男童就是早上在店里吃饭时被他挟持的。”
顾易止点点头,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但也没细想,钻过警戒线往现场走去。忽然,他停住脚步,脸上浮起怪异地神色。
周进明不就是他第一次遇见封泽时那个与他在江堤下做交意并举止古怪的人吗?
顾易止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早已经没有封泽的身影。
阳光大厦大部分都是落地窗设计,还没有安上玻璃,周进明架着孩子站在八楼,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孩子的哭声。许剑风举着喇叭游说,他是刑侦科的元老,比齐振都还早几年入队,为人沉稳,办案经验丰富,擅长抓住犯人心理进行沟涌劝说,这几年经手的案子大部分以绑架案,挟持案为主。
“许大哥,情况怎么样?”顾易止走过去问。
“犯人的情绪很激动,我们暂时还不能靠近。”许剑风一身警服穿得整整齐齐,与顾易止形成鲜明对比。
“他提出什么要求没有?”顾易止问。
“没有,他与被挟持男童的家人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不存在过节。”许剑风说,“据男童母亲所说,事发前犯人曾以饭店活动为借口询问男童的出生年月。”
“出生年月?”顾易止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犯人即不为钱,也不为仇,这就是最令人难以理解的地方。”许剑风眉头紧皱,“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三年前他的儿子因病自杀,上个月他妻子遭遇车祸当场身亡,这两件事对他打击很大。”
八楼窗口里,周进明是不是抬头看看太阳,架在男童脖子上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孩子的父母都赶来了,在办案民警的陪护得急得直掉眼泪。
“警察同志,你们快想想办法呀!”孩子母亲抓着许剑风的胳膊说,“我儿子胆子小,他肯定吓坏了,你们快救他呀!”
“你们不是有狙击手吗,直接把他杀了,救我儿子呀!”孩子父亲激动地叫道。
“不行,以犯人现在站的这个位置,一旦被枪打中,由于惯性作用,势必会把孩子推下楼。”许剑风也考虑过这个方案,但经过讨论,执行难度太大。
“那怎么办,我可怜的孩子呀!”孩子母亲嚎啕大哭。
“他在等什么呢……”顾易止看着周进明的举动,喃喃地说。
“易止,你有什么想法?”许剑风问。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犯人随时都可能情绪失控,后果不堪设想。”顾易止沉思片刻说,“时间拖得太久了,孩子太小,没有自保思维,这样对他太危险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硬闯?”许剑风说。
“不,目标太大很容易让犯人发现,”顾易止看了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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