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下个月有几个重要的会议,但显然一时想不出具体的时间,他点点头,“可以,我来安排。”
贺千弦还冒着洗澡后的热气,他笑了下,“好。”说完,他往卧室走了两步,又回头,张了张嘴,又闭上,等秦安打算问怎么了,听见他说:“我们结婚有没有结婚证之类的?”
秦安像是没听清他的话,“嗯?”了一声,又听见他说:“荷兰离婚需要结婚证那些吗?”
仿佛一记闷雷炸下来,让秦安有些有些木然地望着面前的人。秦安突然笑了下,他点点头,“我问下,晚点告诉你,或者是谁问你的,我直接告诉他吧。”
贺千弦摇头,“没别人问。”
秦安的笑容更加惨淡,“所以是你想知道?”
“对。”不等秦安说什么,他说,“我想离婚。”
贺氏的气氛很沉重,以往顶楼经常加班通宵,前阵子到了九点,就暗下来,跟着整栋楼也少有的在十二点前融入黑夜。
但是最近贺氏大楼又仿佛点燃了星星之火,在夜里一两点还仍然亮着,顶楼更是一通宵都是亮着的。
王瑞之昨天上午去了趟贺氏,本来打算下周再去对接后续工作,结果下午就接到了秦安的电话,让他下午去贺氏对接后续工作。
一进秦安的办公室,跟战乱似的,不少人进进出出。
“这怕是没时间理我吧?”王瑞之跟正往外走的李书诚道,李书诚瞄了眼桌前站着两个项目负责人的秦安一眼,“要不王总在洽谈室等一会儿?”
王瑞之刚要去,秦安喊住他,“你等我一分钟,我们马上结束。”
王瑞之一看手表,约的五点,现在四点五十九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李书诚端来一杯茶。刚喝一口,秦安桌前的那两人走了。
又进来了两个人,王瑞之一看,正是负责他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秦安也跟着起身:“我们去洽谈会。”
王瑞之再看表,整个人愣了愣。敢情您是掐秒的啊。
讨论结束,天色全暗下来。出了洽谈室,秦安提出一起吃晚饭。吃饭又少不了谈论工作,到了十点才从餐厅出来。送走另外两个人,王瑞之知道秦安住在贺氏的小花园里,离这里一公里的路。
“我送你回去?”王瑞之回家正好从那里经过。
“不用了,我还有事。”说完跟王瑞之道别往公司的方向走。自从贺千弦提出离婚,第二天秦安就没有回去了。贺千弦却也没有联系他。
面对这样的贺千弦,秦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贺千弦提出离婚。秦安还是忍不住。
他到底没有掩住他心底的不甘,“因为柯雨相?”在小区门口看到柯雨相的那瞬间,秦安十分不安。明明他们俩早该结束了,为何柯雨相还契而不舍地找来?
贺千弦和自己相处了几个月,觉得自己还是比不上柯雨相吗?
秦安捂住了脸。
何止不甘心,更多的是悲伤。他承认他用了不堪的手段让柯雨相退出了,可是自己也放他走了啊,如果他真的喜欢柯雨相,为什么还要回来,回到自己的视线里,还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秦安望着面前的男人,面前的男人微微皱眉,被逼的不知所措让他显得有些不耐。不等他回答,秦安起身摔门而去。
在公司待了半个多月,这天下午贺千弦上楼来了。秦安在开会,秘书从外面进来说贺董到了,秦安让她传达他在开会,等秘书走出两步,秦安叫住她,“我现在去。”
进门就看见贺千弦坐在沙发上,揉了揉鼻梁。秦安走近,在他的对面,贺千弦抬眸看着他,目光清亮。
“最近很忙?”贺千弦问。
秦安点点头,面带倦色。
“有没有好好休息?”贺千弦看他的脸色苍白,比之前又瘦了点,微微皱了下眉。
秦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问,“有什么事情吗?”
贺千弦的模样很平静,“关于离婚的事情,你咨询好了吗?”
秦安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的一抽,他笑了下,“嗯,交给我办吧。”他垂下眸子,又飞快抬起来,“什么时候去?”
“我的签证下来了。”贺千弦也淡淡的笑了笑,“这周六?”
“好。”秦安说完站起身来,“我会议还没开完,没其他事情,我先去忙了。”
周六早上,秦安让司机在小区门口接贺千弦,两人到机场的路上一言不发。上了飞机,秦安闭目养神,一夜没睡的他睡着了。醒来睁开眼睛,目光就对上了贺千弦的视线,贺千弦微微笑,秦安移开视线看时间,飞了四个多小时。
他坐直身子,身上的毯子掉到地上,秦安弯身去捡,想起来睡之前他什么也没有盖。大约是空姐送来的。恰巧空姐经过,问他要不要水,秦安想也没想要了杯威士忌。他还想继续睡。
问贺千弦,贺千弦要了杯水。
即使喝了威士忌,还是睡不着了。一直闭目养神到目的地,两人仍然一句话没有说。在出租车上,秦安报了地址,贺千弦终于出声:“我们住上次的酒店吗?”
秦安点点头,察觉到一天下来一句话不说不大礼貌,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我看上了一家酒店,可以住那里吗?”
秦安看向他,贺千弦说:“在x街。”
离市政厅比较近。
秦安又点了下头,说了声好,正要跟司机说改地方,贺千弦对司机说了地址。用的荷兰语,虽然说的不大流利,但是很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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