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冷静下来之后,他大概又能够理解。
能够理解,那个时候的他为何会有那般强大的自制力,也能够理解,那个时候的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就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模一样吧。
这样的忍耐,正是许诺好的“爱护”的一种。他不舍得让他害怕,更不舍得让他感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惊慌。为此,忍耐和等待都是必要的手段。
罗曼的内心纠结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在有了决定之后,他就是一个非常果断的男人。
“没事没事,今晚就……这样吧。等以后再……”
话虽这么说,还有一点必要的“收尾工作”需要完成才行。
啊,这里指的并不是那注定写不完的工作日志。
此前不紧不慢地挑起了火焰,因为艾尔利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纾解,身为体贴的爱人,罗曼决定来帮助他。
在之后的大约一个小时内,罗曼把艾尔利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滑进他几乎快从胯间掉下去的睡裤里,一只手摸着他的头,用接吻的方式来安抚他。
给出的解释是“安抚”,但实际做起来,却跟理应温柔轻缓的“安抚”沾不上半点边儿。
跟曾把艾尔利震慑住的气势同出一辙,外表软绵绵的男人又展露出了他藏在骨髓里的凶悍,好几次都差点没能忍住,要将他无辜又格外惹人怜爱的爱人拆骨入腹。
光是唾液交换,光是对颜色已变得无比艳丽的唇的吮咬,根本无法让他满足。
所以说,最后的情景就是……
如果人类的ròu_tǐ可以蒸发,好不容易熬到最后,终于被男人抱去浴室洗完澡、换上新睡衣、再被抱到床上放好的艾尔利,大概早已经因为温度过高而变成水蒸气了。
他头脑空白,两眼发直,估计连自己叫什么名字此时在什么地方都暂时性遗忘了。自然更不可能分出神留意到,男人再把他塞到被子里之后,就一个人重新回到了浴室,大冬天洗了一顿冷水澡。
“……”
“……”
“不行,不对,不行,不对……”
这两个词语,后半夜就在呆滞到天明的艾尔利脑中反复循环,最终,无比坚强地化作一个坚不可摧的决心。
很奇怪……不,确实很舒服没错……但是……
好歹都是男人,艾尔利之前再怎么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在那一晚后他也算是后知后觉地开了窍。
此后他们还是同居,睡在同一张床上,也还是抱着睡。艾尔利很多时候都没能睡着,因为,他能够察觉到紧紧抱住他的男人身上的变化——无法由自我意识控制的,生理上名为“yù_wàng”的变化……
可即使如此,男人抱着他就只是抱着,再没有做别的事情,仿佛隔着睡衣感受到的灼热体温,全是艾尔利的错觉。
艾尔利觉得这样不行。
嗯,对,就是不行。
依照他的风格,也不用纠结什么,做出决定的当天晚上,就可以学着那一天罗曼对他做的那样,如法炮制地帮男人也做一遍。
当然,他想不了那么多,就是单纯地认为,不能对男人的忍耐坐视不管。
他希望他能够开心。
他希望他也能够舒服一点。
都已经为了这个男人能够活下去、能够幸福死掉一次了,艾尔利觉得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后悔或是迟疑。只要能让所罗门快乐,他什么都愿意做。
决心就下在了这里,行动派当晚就开始了行动,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然而。
……可是!
罗曼压根就没给他机会。
洗澡,上床,关灯,把刚把睡衣脱到一半的艾尔利搂到怀里抱紧——这一系列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紧接着他就睡着了,也不放手,就这样一觉睡到大天明。
艾尔利:“……”
艾尔利又觉得这样不行。
嗯,对,非常不行。
依照现在的情况,他大概需要一个合格的参谋来为他提供建议,毕竟自身经验不足,很容易陷入被动的局势。
可问题又在于,艾尔利找不到“参谋”啊。
和他熟的人里,藤丸立香和玛修是未成年人,黑贞德小姐、阿尔托莉雅她们绝对不能问,其他人……
嗯……
还好。
就在他分外纠结的时候,救星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及时、主动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达……达芬奇小姐?这是什么东西?”
某一天,艾尔利被达芬奇小姐出其不意地拖进了她的工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后,达芬奇小姐神色诡异,眼神也同样诡异地——小心翼翼地塞给他了几本书。
其实用“鬼鬼祟祟”来形容更准确一些,只是艾尔利自动给她的行为美化了几分。
“啊呀啊呀,这个嘛,你自己看了就知道啦。”
达芬奇小姐不知为何在那儿左顾右盼,似乎在警惕暗处有没有看不见的眼睛在关注这边。确定无人注意后,她郑重其事地拍了拍艾尔利的肩。
“本来这些东西不应该由我给你的,没错,其实这种事情压根就不应该让我这个外人来插手!但是,那个急死人的罗马尼——哎呀真是急死人了,他那边不行,就只好从你这里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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