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踩点进门,给主持拍卖的拍卖师点了点头,负责记录的记录员和监督拍卖实施的监拍员都在旁边盯着这俩小少爷。
这不是加贝集团那个玩儿车的贺少吗,搁这儿掺合什么房地产?
正当两人以为这地儿能拿下来的时候,后排几个坐着的从上海来的老板举了一个,盘古这的价格又往上涨了五十万。
拍卖师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朗声道:“一千二百万,一次。”
风堂转过面儿去看贺情,还没来得及开口,贺情手里的牌子又给握住了。
“贺情!”
连忙去摁住了他的手腕子,风堂眼里都快瞪出火了,低声怒道:“你他妈还没闹够呢!这地儿值一千二三百万么!价全是你给抬的!”
“值。”
这话说完,贺情毫不示弱地瞅回去,眼底都有些血丝,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把手从风堂的束缚下挣脱出来,把牌子一举。
拍卖师自然是不明白加贝的贺小少爷一直紧追着是为什么,心中暗道这块地要是两方较起真儿来,那价格还得往上走些,不免有些激动:“一千二百五十万!一次!”
风堂一愣,抓着贺情的胳膊,低吼:“你没脑子了?这地是咱们从别人手上买过来,你多出的钱,入不了你前男友的口袋!”
“你别在这儿痴情!”
见贺情垂着眼不说话,耳尖红红的,风堂又说:“你就算买回来了,他也不会回来!”
贺情一听这话,猛地闭了眼,胸膛剧烈起伏,拿着牌子的手都在轻颤……
上海来的那拨人看起来也是特别想在成都拿下这一块地,五六个同行的人窃窃私语过后,纷纷点头,为首的那位中年女人再一次举起了手里的牌子,对着拍卖师点头示意。
“一千三百万,一次!”
会场内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声音都压得极低,朝贺情这边看来,等着贺情的动作。
贺情的眼睛,盯着荧幕上的一张张图片,盯得都有些干涩。
他愣了会儿神,在拍卖师喊出“两次”后,把手中的牌子一举,许久未说话的嗓音都有些沙哑:“我出一千五百万。”
贺情别过头去。
他屏蔽了身后的满堂哗然,屏蔽了身边风堂满脸的不可置信,屏蔽了脑海中疯狂叫嚣的想念……
就像一个人坐在这偌大的拍卖大厅里一般。
他低着看似乖顺的眉眼,望着自己曾捧过天边月亮的双手发愣。
在拍卖师的“两次”、“三次”喊出过后,拍卖师落槌,一声“成交”宣布了今日的拍卖结束,拍卖总监上台,满脸喜色,致答谢辞。
拍卖成交后,贺情脚下都发轻了,上台与拍卖企业当场签署了《拍卖成交确认书》。
他对着镜头微笑,再一次面对闪光灯丝毫不怯场,眉目间的神色,不再是曾经那般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反倒显得越发稳重。
上一次被媒体这么追着拍,都是在龙泉山的拉力赛了。
贺情看着确认书上的一长串地址,闭了眼,回头去看在台下站着,满眼忧悒的风堂,扯着嘴角笑了笑。
成都市武侯区火车南站西路机场路辅道0001-0005号,盘古名车馆。
拍卖房产的权属转移,放到了后天。
那天从拍卖地点出来的时候,风堂掩护着贺情躲过记者的长枪短炮,后边跟着一群保镖,护送着他们走消防通道,往地库赶。
风堂心中暗自庆幸之前停车停到了这儿,不然出来还不知道被堵多少次。
一上车,风堂把安全带系好,伸手去摁键将火点燃,一边挂档一边去看贺情,竖起大拇指,心里堵得慌,说:“情儿,你牛逼。”
贺情笑了一声,看了看窗外,把窗户放下来,点了根烟叼上:“还行。”
“得了,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风堂踩了油门,缓缓将车驶出车位,问他:“你拿到了这么大个门面,你打算怎么做?”
贺情抖了抖烟灰,说:“我和兰洲的洗车行你不是也入股了么?我们三人,开个分店吧,顺便搞点儿改装……再修个车间出来吧,我出钱。”
这话说完,贺情掏出一把玛莎拉蒂的车钥匙,放到风堂的中控台上。
风堂伸手把那钥匙砸回贺情身上,骂道:“傻逼,滚一边儿去,就知道卖车!”
无奈地摇摇头,风堂手上打方向盘的动作都大了些:“你搞个屁的改装,懂什么啊你,洗洗车得了……”
“我想学,”
半句说完,贺情扭头朝窗外看去,手心紧紧攥着那把三叉戟钥匙,忽然猛吸了一口烟,低声道:“我可以学。”
这是分手的第十三天。
晚上一到家,贺情有气无力地去他爸妈的房间问过安,端着一杯牛奶就往卧室走了,手机揣在兜里一晃一晃的,不停地在震。
他还没来得及看,就听他爸在书房里喊他,贺情顺手就把电话搁沙发上,敲门进了贺定礼的房间。
贺定礼这回没泡茶了,上身坐得端正,大拇指指节紧贴着笔管,执一长锋羊毫蘸墨,铺平了纸张。
屋内灯光开得亮,贺情就那么站在那儿,看他爸转动笔杆,掭齐掭尖,微微生了些白发的发顶上覆了层暖黄柔光……
贺定礼的笔尖在砚边上刮去了些墨汁,一个字写完了,抬手让贺情落座。
贺情动都不动一下,轻声道:“爸,我站着吧。”
贺定礼也不看他一眼:“坐着。”
脖子一哽,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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