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翎动了真气,粗声喘息着,勉强握住另一根刀羽,怒道:“你再放肆,休怪本殿无礼!”
“呵,你接连暗箭伤我,倒是有过礼遇么?况且,”符鸣抬手截住第二根刀羽,把玩着道,“凭你现在的样子,我倒是当真期待,你要如何‘无礼’。啧啧,想着便觉得有趣啊!哈哈哈!”
游翎自知体力难以支持,素来心高气傲的他哪里容得这番羞辱,可身体容不得他再乱动,只得深吸一口气,闭眼不再理他。
符鸣倒是完全不介意,俯下身,他贴在游翎耳边,轻声道:“怎么,不理人了?呵,五千年前我不久告诉过你,你越是这样……”
最后的话,几乎要变成喷在耳蜗中的热气:“……我便越想要弄坏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游翎闭目,冷冷再次开口。
“我要什么,你不必知道。只是,当我要的时候,还希望你乖乖配合、拱手相送的好。”
言罢,又是一阵轻佻的笑声;而后一阵罡风卷过,白虎君的身形便消失在九曲幽吟宫的领地之中。
短暂的fēng_liú却足以吹乱满坡的梧桐积雪,嶙峋的碎石昭示着这一片沉寂之下曾经的混乱。
游翎歇息许久,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满目雪色变成了凌乱的颓败,连梧桐木的枯枝皆是遍地散落。此番场景,让游翎猛然想到了那场战争之后,他如何在凌乱的尸骨和乱石之中,寻早找陨落大地的巨龙的神识……
“主上可好些了?”见游翎睁开了眼睛,寒吹问,“让属下带您回去吧?”
“嗯。”清清冷冷的一声单音,算是允了。
“僭越了。”寒吹躬身,将游翎打横抱起,足尖点地,飞快地越过宫墙,往九曲幽吟宫深处而去。
高大的宫墙,终于还是将外面的世界阻隔在外。这夜幕之下的九曲幽吟宫,幢幢烛火映出一天的绯色,镀金描红的宝阁,纵是夜里也明光灼灼,全然不复宫外的萧条。
如此的奢靡,怕也只能麻痹自己一时吧。游翎自嘲地想。
豢 宠 ( 20)
入了寝宫深处,寒吹将游翎放在床榻之上,然后为他安顿衣物和床褥。游翎看了眼空荡的窗内,似有似无地问:“琼儿呢?”
游翎话音方落,却见琼儿惊慌失神地从外面进来,似是受了什么惊吓,心神不宁地跪在地上:“主上,琼儿在这里……”
半晌不见游翎开口。琼儿偷偷抬起眼,正对上游翎审视的眼眸,吓得连忙又缩了回去。
“干什么去了?”
“我……”琼儿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听到游翎这么问,刚才与帝澜所做之事便立刻浮上脑子,生生让他打了个寒颤。
琼儿这才想起来,这“帝澜”的名号,不就是那夜主上喝醉,唤了一夜的那一位么?而自己,居然和主上日思夜想的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若是让主上知道了,怕是……也活不成了。
游翎见琼儿不语,只当他是吓得,虽然心中有些微一缕,却是没有多想。体内的真气还未痊愈,游翎无暇顾及旁的,只是捏着太阳穴,自语道:“果然,这次的药还是没用的吗……”
琼儿听到药的事情,吓得一哆嗦,将头埋得更深。
游翎显然已经倦了,只是道:“罢了,你下去吧。”
“诺。”琼儿如临大赦,连忙退出了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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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消息总是灵通,尤其是妖兽精灵之间,更是蜚语频传。
不日,整个妖兽精灵界都知道,龙息已经开始初露端倪;整个妖兽精灵界亦都知道,白虎君符鸣已经涉入其中,欲与皇鸟游翎、和这天下,一争真龙。
皇鸟和白虎,都曾是恶神蚩尤的主将,更是神力不可小觑的上古神兽。因而,那日众妖围攻九曲幽吟宫之后,已经有很多妖兽退出了真龙的角逐。
毕竟,天下已经不是当年的天下,纵是应龙在世,也不见得定会兴起风岚。
这对于游翎来说或许是件好事,或许亦不是。但毕竟,那些虽然恼人的喽?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麻烦。
事态表扬看上去已经平息了下来,数千妖物聚首在九曲幽吟宫似乎也并未对游翎造成任何威胁。然而,对于琼儿来说,总有些影响太过深刻,以至于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那天之后,无论是坐立抑或就寝,真龙那高大挺拔、带着逼仄的气息的身影都会出现在琼儿脑海中,挥之不去。当时的情况太过特殊,他只记得自己如何耻辱的求欢,却知道现在才明白,那个名为“帝澜”的人,于游翎的真正意义。
这是属于九曲幽吟宫的秘密,却被他无意撞破!
那种不可言喻的紧张,让琼儿一连几天侍寝的时候都频频走神。
这一日,琼儿方入了寝宫,却在服侍游翎洗漱之间又跑了神。游翎浴了面,伸手要毛巾,琼儿却已经盯着床张发起了呆。
半晌不见毛巾递过来,游翎起床气便更重了。
“琼儿??琼儿!”接连的语调一声比一声透着怒火,当琼儿回过神时,游翎已经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峰。
豢 宠 ( 21 )
“你到底在发什么呆!”游翎诘问。
“啊?啊!”琼儿猛然惊醒,低头看着手中的毛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主上赎罪。”
“你的眼里,是愈发的没有本殿了。”
“琼儿不敢!”琼儿此时连口中都带着哭腔,又想起前些日子接连的用药,更是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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