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平说完,就给自己喝孙建国满了一杯酒。孙建国没好气道:“你这哪里是感谢你嫂子,你小子是专门哄我家酒喝呢,顺便还想把我灌醉。来再走一个,论拳头你不是我对手,论酒量我也一样不会输给你。”
胡政委哈哈大笑,道:“两个人加起来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年轻一样好胜。来一起走一个,你们两个都比我强,喝。”
胡嫂子见胡政委又喝了一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胡政委爱喝个小酒,可就是没什么酒量,家里条件宽容些后,平时喝个闲酒最多也就两三酒盅,最多二两的酒量,在喝那肯定要醉。男人喝醉酒有很多特征,有些人蒙头大睡,有些人大吐特吐,还有些人满嘴喷粪发酒疯,还有些人絮叨起来就没完没了。胡政委就是那种大吐特吐的类型,第二天一准的头疼胃不舒服,赶紧提醒胡政委:
“都没外人,少喝点酒多吃些菜,这大热的天,弟妹辛苦做了一桌子饭菜,可不能浪费她的心意。”
男人喝酒最烦女人唠叨,他们又不是傻子,酒多伤身谁都知道,可男人兴头上当然要尽兴,胡政委没好气道:“就你话多,男人的事女人少管,在家里带孩子煮饭就成,别什么事豆娘都想捏在手里。”
当年办了难堪,胡嫂子脸上就有些不好看,可当着人场里也不能拌嘴,只能忍下闷头吃菜不在吭声。戴春妞看了看胡嫂子,扭头看向馨妍小声问道:“嫂子行李收拾好没?俺明天过来帮你一起收拾吧,你带两个孩子去京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俺舍不得你有,你不在家俺连串门子的地方都少了一个。”
馨妍也顺着这个话题,轻笑道:“也没多少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家京都的房子也住的下,你要是想我们了,可以带孩子去玩一段时间。我爹娘在京都帮人看病,可能要住一年半载的,建国哥回来去接我们,我跟两个孩子就能回来了。”
说是如此,可谁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孙建国要什么时候能回来,亦或者还能有多少人活着回来……
离开的当天,馨妍牵着两个孩子的小手,着看孙建国把家里的大门锁好,提上提行李后馨妍跟在孙建国身后,去部队里集体集合的地方等车。到了集合的地方,来给这次去京都的士兵送行的人很多,女人孩子多是眼泪摩挲,戴春妞和胡嫂子也来送行。馨妍看到她们时,戴春妞带两个孩子正拉着孟浩平一个劲的哭,胡嫂子在一旁扶着戴春妞正在劝。
见孙建国带着馨妍和孩子过来,胡嫂子嘘了口气对戴春妞劝道:“快别哭了,孟副团是去前线,你跟孩子哭哭闹闹的,他能放心的去吗。你看看你孙嫂子也来了,人家也没像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让男人担心。咱们做军人家属的,就要有这个觉悟。”
戴春妞哭的直抽抽,看到馨妍和提着她们行李的孙建国,哭的更厉害,咽咽嗒嗒的眼泪又下来了。孟家的两个孩子见他娘娘哭的更厉害,也呜呜的继续哭。孟浩平急的一头汗,又不忍心斥责媳妇跟儿子,只能耐心的哄着。
“有孙团长照顾,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就安心在家照顾自己跟孩子,等我回来就行。要是在家住的烦了,带着孩子去京都里看嫂子,在嫂子家住些时日,你不说没看过首付广场,首都广场吗,带着孩子去看看,别心疼钱。”
馨妍也到跟前,拿了手帕给戴春妞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馨妍叹气道:“别哭了,男人在外面本来就不容易,你跟孩子哭闹的他分心,让他们没有牵挂的出去,平平安安的回来多好。”
馨妍连一句上战场的话也不提,好像这样模糊的概括过去,能让离开的人安然无恙的回来。戴春妞自觉跟馨妍同命相连,虽然喊馨妍嫂子,可两人年龄算起来戴春妞大了快快十岁,没馨妍聪明她没觉得如何,眼下还这么不懂事,万一在男人战场上分神出了什么意外,戴春妞吊死的心都有了。
擦了眼泪,把两个孩子也哄好,红肿着眼睛一脸哭意的跟孟浩平各种嘱咐。那边馨妍见戴春妞不哭了,也没在权,只带着孩子沉默的跟在孙建国身后,在他的安排下坐上了车厢。眼泪是女人的武器,但眼泪也是最柔弱,最没用的东西,改变不了现实的残酷。生离死别,哪一样都只能用眼泪宣泄,却无法去改变什么。
从吉省坐火车去京都要两天一夜,坐军用车却用不了那么久,一天一夜就差不多能到地方。一路上车速很快,除了必要的三餐停车上厕所,就是睡觉都是靠坐着浅眠。还好这是敞篷车,颠簸却也不会晕车,馨妍也能忍下来这个罪。馨妍坐在孙建国身边,两人一人抱着一个睡着的孩子,孙建国心疼馨妍,可车上的位置有限,想让馨妍躺躺都没地方。
好在一天一夜很快就过去,可是这也意味着他们即将分别,尤其是此经一别不知何时在相聚。馨妍想到此,看着孙建国提着行李下车的背影,仍旧控制不住情绪眼圈微红。两人是荣辱与共的夫妻,眼前的男人是她孩子的爹,是跟她一样孝敬爹娘的亲人,馨妍从没有现在如此深刻的认知。
“建国哥,为了我和孩子,都要好好的回来,为了我们也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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