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樱空释心动不已,走上前去执起卡索的手,向往常那样低头吻在修长的指上,叹道,“你真美……那些所谓的绝代佳人,恐怕在你面前都要自惭形秽了……”
“何时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了……”嗔怪了一句,卡索满脸局促尴尬。穿上这霞帔,虽胜于女子,却绝无半点阴柔,实际上,他心下抵触万分。卡索浑身不适地抻来挠去,倒平添了几分往日里不常见的天真可爱。
“……为了我,难为你了……”樱空释心下感动,柔声说道。
“知道便好……凤冠着实与我不合,不戴也罢……”卡索回握住樱空释的手,心知此时正合适宜,于是趁机再争取些许权益。
樱空释微微一笑,点头允道:“不戴甚好……君之美,何须俗艳相累、画蛇添足?”
喜堂里已被樱空释清理了个干净,虽空空荡荡,但满眼红帐喜幔、烛火通明、喜气洋洋。堂上案几,香炉供果零星,酒菜觥筹些许。万事俱备,只待新人行婚配之礼。
话不余赘,言无二支。花炮声中,樱空释牵着卡索的手,来到喜堂正中。斟满两杯合欢酒,樱空释递与卡索一杯,转身把杯正色,面向高堂供奉,朗声誓说道:
“天地以证,日月为凭,我,樱空释,愿与卡索,许琴瑟之誓盟,缔同心之连理。人同此誓,生死不负。天地有尽时,此情无绝期!”
卡索满眼碧波盈盈,心中却五味杂陈。他双手举杯,颤声说道:
“天地以证,日月为凭,我,卡索,愿与樱空释,许琴瑟之誓盟,缔同心之连理。人同此誓,生死不负。天地有尽时,此情无绝期……”
说到最后,卡索已泪眼朦胧。
话毕,二人携手,三拜天地,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洞房之内,花烛分左右,红帐挑高低。卡索倚喜榻而坐,几杯酒下肚,已然些许醉眼朦胧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疾。又斟了两杯酒,樱空释打着节拍,按着台步,拖着长腔,唱道:“娘子——夫君来也——来,来,来……快饮了这杯合卺酒——”边唱边把酒杯递予卡索。
“调皮……”卡索晃了晃迷离双眼,接过酒杯,佯嗔道,“合卺酒……又有什么讲究?凡人俗礼好冗繁……”
“……互饮一盏,谓之交杯……”樱空释俨然一副凡世风俗学者的派头,一挑眉,他酒气微醺,故弄玄虚道,“这里面的讲究可深着哩……现在说不得,说不得……饮尽再慢慢道来……”
禁不住轻笑两声,卡索点头说道:“好……好……且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莲花并蒂,对鸟□□,交臂而饮,合卺礼成。
饮罢,卡索已露醉态,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满身的热气散也散不出去,霞帔束带勒得他憋闷至极。恨不得赶紧脱下这累人的装束,卡索扯着胸前斜襟。脚下一个趔趄,整个身子往前栽倒,手中的酒杯也脱手飞出去。
樱空释眼疾手快,翻身一跃,襟飘带舞。只手揽腰一收,卡索整个身子在他臂中转了一圈。云发飞扬,绯罗染霞,卡索仰面横腰躺进了他怀里。含情脉脉注视着怀里的人,樱空释另一只手以杯接杯。“当——”的一声,两个杯子杯口相对,罗于卡索身侧的案上。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翩然缥缈,竟有比翼双飞之美。
卡索仰于案上,襟发寂然飘落。樱空释揽其腰,附身贴面。四目相对,气息互闻,暗香浮动,情丝交缠。
“合卺酒……谓之合体之义……”樱空释细细扫过他精致的眉眼,手指慢慢滑过那醉意朦胧的粉颊,呢喃着,“置一双杯盏于侧……使之一仰、一覆……寓意二人一仰一俯,一上一下,阴阳和谐……相亲相爱,永不分离……”气息炽热,微喘声闻,唇与唇越来越近,呢喃只余只言片语,“……现下……正是要做那……‘下面’之事……”
突然生变,卡索难受得拧紧了眉。额鬓、颈子蒙上一层薄汗,双手使劲扯着自己的衣襟,神思不属,他稀里糊涂叨念着:“好难受……释,我好难受……帮帮我……”随即,他混乱地挣扎起来。
事发突然,樱空释一怔,心下慌乱,还没来得及询问。
霎时,神光大盛,卡索浑身颤抖,强大的神力顷刻间便把樱空释抛了出去。
“哥!!”樱空释挣扎着爬起来,单手遮眼,极目看去。
神光中,卡索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神志恍惚,眼神迷离。他双手不停抓扯在身上,恨不得把自己撕碎。
突然,一声闷哼,神力再次暴走。一瞬间,霞帔喜服化成灰烬,乌云黑发刹那幻回银丝万顷。卡索浑身上下只剩下了轻薄xiè_yī。这xiè_yī也被他自己扯得半遮半露。只见,几道诡异的红丝血管像有生命般爬上了那美艳的锁骨,紧实的胸膛,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蜿蜒绮丽得如同精雕细刻的花纹,衬得他妖冶撩人。
樱空释看呆了。汹涌热浪海啸般席卷颅脑,在他的脑海中爆炸成无数激荡的气流、碎片。似乎还有一股热流从鼻腔中破壁而出,势不可当。低头一看,鼻下已经淌了一大滩血。
今日究竟是甚“黄道吉日”?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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