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楚凤笙突然一言不发地起身下了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房,留燕子辰一个人躺在床上眼泪哗哗,可怜兮兮的。
接下来好半天都不见人回来,燕子辰还以为这人就这么走了,正咬牙切齿呢,就见一身寒气的楚凤笙端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半盆清水回来了。
那水竟还是温热的,楚凤笙拧了干净帕子给燕子辰擦了擦饱受刺激的眼睛,见人没有反抗,还闭了眼睛很顺从的样儿,显然是乐意自己的动作的。
楚凤笙得意地笑笑,不枉费自己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跑到厨房去弄来了热水来。
然后,楚凤笙掀开了被子。
“干什么!”燕子辰吓一跳,赶忙用还绵软无力的手去抓被子。
此刻他的身上光溜溜的,就剩两个裤腿挂在腿上,被子一掀,不就什么都露在外面了,那多不好意思。
燕子辰微弱的反抗被完全无视,楚凤笙一只手按在他的肚皮上,轻而易举的就把人镇压了。另一只手赶紧的,拿着帕子把之前只是草草擦过的地方又重新擦一遍。
“好了,都给你擦干净了,现在你不能再有意见了吧。”楚凤笙还挺得意的,笑嘻嘻的说道,把被子给燕子辰盖好。
燕子辰简直无语了,真想送对白眼给他!
“我还在生气呢,你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就要杀我!”燕子辰不想给他好脸色看,气呼呼地说道。
楚凤笙也是无奈,他是真的被燕子辰弄死过一次,照理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但是真实理由说出来没人会信,编造出来的借口又不占理,被燕子辰抓着这点不放,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起来,你家的守卫有点不尽职哦。”楚凤笙也开始转移话题,“你住的地方附近一圈都没有看到人,连个守夜的丫头小厮都没有,你这少庄主当得有点憋屈啊,乡下土财主的儿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比你这里多。”
“习武之人,哪能耽于享乐。”燕子辰反驳说道,随后也皱起了眉,“你是说,这附近一个守夜的都没有?”
“真没有。”楚凤笙很肯定地说道,“我还不至于拿这话来蒙你。”
“不应该呀,不说别人,张贵就应该在我隔壁守着才对。”燕子辰表情有些茫然。
“张贵是谁?”楚凤笙问。
“我的小厮,在我身边做事也有四五年了。”燕子辰回答道,“平常他都跟在我身边的。”
“是晚上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子吗?一看就是个浮躁的,该不会是被人引走了吧?”楚凤笙猜测道,“比如说那个给你送银耳莲子羹的侍女。”
楚凤笙一提起银耳莲子羹,燕子辰的表情就有些不对,下在里面的药可把他害惨了。
说起来,送来银耳莲子羹的侍女正是李姨娘身边的得力助手,而自己的小厮对她很有点意思,说是被她引走了,那还真有可能。
第21章 第21章
楚凤笙又道:“对了,先前我审问那李姨娘的时候,她的供词你听到了么?”
“……听到了。”燕子辰臭着张脸回答他。
虽然先前因为药性太强的缘故神志有些不清醒,不过李姨娘说的那些燕子辰还是听到了的。
一想到李姨娘竟然不守妇道跟内院管家有染,给自己父亲戴绿帽子不说,甚至怀了孽种还想要瞒天过海,让自己父亲给他们养便宜儿子,不成功竟然还把注意打到自己的头上,让自己来戴这顶绿帽子,燕子辰真是有种活吞了苍蝇的感觉,真是想想都令人恶心!
“那个叫张贵的小厮被李姨娘的侍女引走,巡夜守卫的人不在这附近,估计就是李姨娘的那个姘头,你家内院管家干的好事。”楚凤笙分析得头头是道。
燕子辰没吭声,不过表情看起来是认可楚凤笙的这番分析的。
“啧啧,这对奸夫□□已经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了,你想好了要怎么处理他们了吗?”楚凤笙这是看好戏不嫌麻烦。
“处置他们……”燕子辰有些为难。
李姨娘是父亲的遗孀,而内院管家周达权自小就在这山庄里做事,经营多年,人脉权柄都有,轻易动他们不得。
若是把他们所犯下的事都揭露开,那不就大家都知道了自己父亲头上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嘛,死了还被沦为笑柄,一世英名尽毁,燕子辰真怕哪天晚上自己父亲托梦来臭骂他一顿。
绿帽子的事情不能宣扬了出去,那么要处置这两人,必须要另寻由头。
“我可提醒你一句啊,最多等到天亮,李姨娘的计策没能成功,还招供出了她的奸夫的身份,都敢如此算计你了,你觉得那个叫周达权的,会不会狗急跳墙?”
燕子辰身子一僵,显然是也想到了这点。
周达权是山庄的内院管家,手中有指挥侍卫的权利,万一他真猪油蒙了心,来个鱼死网破,那自己可不就危险了!
“所以你应该先下手为强,先把那奸夫□□控制住了再说。”楚凤笙兴致勃勃地给他出主意。
燕子辰忍不住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又泄了气,撇撇嘴,说道:“可是此刻我手足乏力,根本没办法行动……”
“傻不傻啊,我又没说是要你自己上,也不看你现在才多大,习武习了几年,打得过周达权么?”楚凤笙嘲笑他,“我可是听说了的,那个周达权的身手在江湖上排的上二流。”
打不过排二流的,那岂不是自己算三流?
燕子辰心理那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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