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业红着眼眶,哽咽道:“我也想他们了。”
这时候,屋门被人推开,屋中灯火点亮,几个孩子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妖娆男人,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打手。
男人冷冷的目光在他们脸上逡巡,像是在打量货物一样,而后倏地笑了,精致的妆容尽显风尘之气。
“告诉叔叔,你们几岁了?叫什么名字?一个一个来。”他伸手指了最边上那个涕泪横流的八岁孩子,“你先来。”
那孩子抽抽噎噎回答了问题,男人目光又落在了第二个孩子脸上。
朱宏业是最后一个,当男人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只觉得仿佛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背后直冒冷汗。
“我叫褚红夜,十三岁。”他低垂眉眼,攥紧了手,红夜红夜,就是为了告诫不能忘记朱家被鲜血笼罩的那晚。
男人闻言,细细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眉目秀气,那双丹凤眼颇具神韵,唇薄鼻高,神色还算镇定,比一般清秀糯软的美少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心中顿时极为满意。
问清了“褚红夜”这三个字怎么写后,男人便更加满意,“这名字与我们这里倒是般配得很,真是有缘,不用改了。”
很多小倌都会被改名字,或者取一个符合身份的名字,这是风月场上的惯例。而“红夜”二字深得他心,完全不用改动。
“你们两个,将他们带下去沐浴梳洗,至于红夜,我亲自带走。”
朱宏业忐忑不安地跟着男人,他没想过硬碰硬,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之前,马车驶进巷子口的时候,窗帘被风吹起一个小角,他似乎在灯火阑珊处看到了萧凡,但因为嘴巴被堵住,没法呼救,又被迫喝了药,四肢无力,冲不出马车,大概是他求生欲太强,情急之下居然能趁看守的人不注意,将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小老虎丢到了外边。
那日他们一家去云霄山庄谈论小姑姑和镡二叔婚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镡二叔是定国公,回府后,他就被爷爷和爹教育了,这才知道镡二叔的官做得很大,只有皇上能管他。
如果萧凡能看到并请求镡二叔来救自己就好了,要是没看见,那就当他将过往全部抛掉,从此只是褚红夜。
卧云楼对面的酒楼雅间,萧凡捏着小老虎,满脸焦急之色。
不一会儿,刘卫携一股凉风进了屋子,向萧居瑁和镡时观禀报道:“根据蒋公子的叙述,属下的确在卧云楼后面发现了异样,他们伪装成普通人家,而那些被拐来的孩子就成了家中的子侄。”
“宏业哥一定也被拐进去了!”萧凡一双浓眉紧锁,“皇叔,二叔,我们可以去救宏业哥么?”
萧居瑁闻言问镡时观,“云霄山庄寄给你的信,不是说朱家被灭满门?”
镡时观颔首,“确实是这么说的。”
萧凡道:“宏业哥跟我说过,他家长辈不太管他,他喜欢在外面玩,说不定就躲过去了。”
萧居瑁“嗯”了一声,“有可能。”他抬首看向刘卫,“你们的人能否潜进去?”
刘卫迟疑点头,“回皇上,可以是可以,不过他们暗中有人监视,我们方才差点就被发现了,一个不慎,便会打草惊蛇。”
萧居瑁蹙了蹙眉头,这卧云楼果然大有来头,仅凭万府,还没这么大的能力。
“那万鹏可有动静?”
“属下正要禀报,万鹏刚刚去了卧云楼。”
萧居瑁笑了笑,“朕只是说放他们出营与家人团聚,但没说可以流连风月,你去威远侯府,告诉陈锋来抓人。”万鹏伤了蒋凌命根子的事情,陈锋不好在训练营算账,现在万鹏犯了错,这下总可以了吧?
刘卫领命下去。
萧居瑁站起身来,“走,我们也去卧云楼凑凑热闹。”这句话是对着镡时观说的,不包括萧凡和丁然。
萧凡睁大眸子,可怜巴巴道:“皇叔,你们能救出宏业哥的吧?”
“可以的,”萧居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你先和你师父回府,不用担心了。”
萧凡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好与丁然一起回了府。
卧云楼。
万鹏这段时日在训练营里待着,一直没法泄火,想到今夜一过,明日又得回训练营,便与几个狐朋狗友来解解馋。
好像最近又来了一批新人,都是没破瓜的雏,就等着他们来爽几把。
万鹏等人作为这里的常客,自然受到鸨父的热情招待,鸨父抹着胭脂,身姿如柳,媚眼如丝,软声道:“几位公子好久都没来了,郎君们可日日念着您们呢。”
“还不是因为朝廷搞了个训练营,天天累死累活,哪有在这儿舒坦?”万鹏旁边一个公子哥说着抱怨的话。
“那今晚就让你们舒坦舒坦。”鸨父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房间,等他们坐下后,亲自给他们倒茶,问道,“不知几位公子想要点谁的名字啊?”
万鹏道:“听说你们新弄来了一些,不如弄过来瞧瞧?”
鸨父笑得灿烂,“万少爷消息还真是灵通,不过,那几个都是今天刚弄过来的,还没调教过,怕是不会让您尽兴。”
万鹏嗤地一笑,“本少爷就喜欢清清白白的,那些沾了脂粉气的,已经腻了,你去将最周正的带过来。”
他可是憋了这么多天,不好好放纵一下怎么行?那些经过调教的反而不够劲儿,就是见血才够味儿。
卧云楼后头的院子里,朱宏业已被拾掇得干干净净,那个男人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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