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运气还是不错,投完简历第二天就接到几家面试通知,虽然没有公立的院校,但是有家区办幼儿园和一家规模较大的英语培训学校。
夏雪和许诺商量后决定去幼儿园,好歹有三险。
夏爸爸夏妈妈也很高兴,留许诺在家吃了顿饺子。
许诺也第一时间告诉了江女士,结果江女士只“哦”了一声继续坐在沙发里给外孙子织毛衣。
许诺心情顿时压抑了下来,一把扯过毛线,把毛衣针撸了下来“织,织,织,眼睛不要了!”
“你这熊孩子!”江女士气的拿着毛衣针去抽许诺屁股,结果许诺跑的快,没抽到,只得转过头来骂许教授!
许教授推了推眼睛,说了句“更年期!”就进了书房。
江女士顿时不乐意了,小眼泪劈了啪啦的掉了下来,给许愿打电话,非说要那爷俩欺负她,许愿哄了半天,承诺周末回来揍许诺,这事才叫完。
夏雪的工作算是有了着落,许诺却过的比较辛苦。
二队所在的辖区情况确实像琴姐所说,属于贫困范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几栋破旧的筒子楼坐落在低矮的平房间,头上是蜘蛛网似的电线,脚下的小路即使是晴天也是泥泞不堪,露天的小菜市场斜对面就是公共厕所,在恶臭之间就是几个流动的小吃摊位。有人直接推开房门将水泼在门前的小路上,也有人在路边的小排水沟里宰杀活鱼,自行车的车铃声,小孩的哭闹声,卖杂货的吆喝声乱七八糟的。
许诺和大刘走了一圈新买的白色耐克鞋就看不出了模样,许诺臭美,看着新制服裤腿上的泥点子更是郁闷。大刘好脾气的拉着许诺到了个小吃摊前,拽过两个脏兮兮的塑料凳子打算休息休息,顺道给许诺讲一讲辖区的大概情况。
许诺看看凳子,经过太阳长时间的爆嗮,蓝色的塑料凳子已经有些风华颜色也退的差不多了,凳面上油腻腻的一层,再一低头发现其中一条凳腿上缠着好几圈塑料胶布,根本就不敢沉不下屁股。大刘却没理睬许诺嫌弃的神色,拿着巴掌拍着凳子,非让许诺坐下休息会。
还是老板娘看出了许诺的窘迫,拽了两张餐巾纸盖了上去,许诺才把屁股轻轻地撂在了上面。
大刘掏出了一支烟,问许诺抽不抽,许诺看了眼,白盒长白山,不喜欢那个味道,摆了摆手,大刘也没跟许诺客气叼在嘴里也没点上就开始絮叨,无非就是谁谁家的老爷们喜欢喝酒,还总喝醉,一喝醉了就打媳妇孩子,媳妇老实任打,孩子不行啊,半大小子能看着自己老娘挨打么?于是总播报警电话!你说,这多烦人啊?来吧,人家媳妇都不说啥,不来吧,好像咱又不作为!谁谁家儿子不养老子却在外面不三不四的瞎混。谁谁天的姑娘长的水灵却不好好读书,每周末都有车停在巷子口还都是豪车!谁谁家的三小子前年因为偷钢材被判了一年,出来后到是挺老实,社区也给推荐了工作。可是左邻右舍的不乐意,怕上自己家偷东西,天天防着,还总来反应情况,非让咱们给人清出去。可是,这能么?也不想想,这孩子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以前上学的时候,成绩还是非常不错的,要不是家里老爹病了,这孩子也不能走这步!
许诺正在纠结自己的裤腿,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突然大刘压低了声音“那个,前进巷紧西头住了个寡妇,模样挺磕碜,但是身材不错,是干那个的!”
“哪个?”许诺随口一问。
“就是那个!”大刘猥琐的笑了笑,半握着拳头,弯着两个大拇指碰了碰。
许诺没反应过来,恩了一声。
大刘挑着眉毛“小兔崽子装纯呢?”
许诺突然间懂了什么意思,脸蹭的红了一片。
大刘嘿嘿的笑了一会,点燃了烟,吸了几口“人啊,都不容易,当年啊这小寡妇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可惜啊,找了个不着调的男人,男人和人赌欠了一屁股的债被打死了,留下个奶娃子,女人也没什么本事,你说不卖怎么着?”
许诺伸长脖子向大刘所说的那条巷子望去,可惜布局太乱看不到“没人管么?”
“怎么管?”大刘将烟头弹到了旁边的小水沟里“社区给了低保,一个月200块,小孩子还得上学,哪够用!不卖咋整!”
“不给找个工作?”许诺有些奇怪,好工作可能要靠学历,可是普通的环卫工人,商场保洁员只有有身体都能干吧?还有眼前这些摆摊的,为什么要干这些龌龊的营生。
“你想的容易!”大刘坐累了把腿往前一伸也不怕绊倒过路的行人“小孩子上学放学不得有人接啊?家里的没有老人,没人帮衬,自己能顾的过来?”说完大刘侧过身子对小摊的老板娘说“给我来个果子,多刷酱多放葱花啊!”
老板娘应了一声,几下就卷了个装,一切两半装在塑料袋里递了过来,大刘接了将其中一半递给了许诺,许诺看着油油的塑料袋摆了摆手。
大刘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扔了过去,站起身子,拽着许诺开始溜街,在泥泞的小路上闻着无法形容的味道含糊不清的对许诺说“都是老百姓,都他妈不容易!”
许诺提着裤子,胳膊下夹着本子跟着大刘,偶尔接几句,对自己的工作突然开始迷茫了起来。
第45章 四十五
七月底,有几个半大小子带了几个不大的小姑娘趁着夜色在江边裸泳一个小姑娘没上来,家长扯着条幅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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