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向那座大房子靠近,心里边告诉自己:这是韩远玉拿命跪着求他来的,他只是看在兄弟一场,才不是真的想来找蒋以觉!
门铃在大铁门上,徐牧一按门铃,面前立刻出现全息可视屏投影。
可视屏内看不见人,声音是人工智能:“您好,请问您是?”
“请问蒋先生在家吗?”
“蒋先生还没回来,您有什么事吗?”
“我……”徐牧余光瞥同伙,挤眉弄眼地告诉他们,蒋以觉压根不在家。
同伙不让他撤退,三个人躲得远远地拼命朝他摆手,示意他快想办法进去。
徐牧无奈一息,对可视屏内的人工智能说:“我是他请来的花匠,来帮他打理花园的。”
“请问您能出示证明吗?”
“证明啊。”徐牧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按了一通,给对方看,“这是我和他的通话记录,两天前他才电话预约了我。我能给的证明就是这样了。”
“信息确认中。”人工智能说。
两分钟后,人工智能问:“姓名。”
“徐牧。”
“进行扫脸登记。”
几道蓝光在徐牧脸上扫过。
啪噔一声,大门开了,人工智能说:“请进。”
徐牧余光再瞥同伙,那三个同伙纷纷朝他竖起大拇指。
深呼吸一口气,徐牧进入大门。
就在他进去后不久,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俩袖套,提着一桶工具,花匠打扮的人从远处走来。
三个人,六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韩远玉老远叫住他:“欸,那位兄弟,你是干嘛的?”
中年花匠以为三人是这栋房子里的人,小跑上来,客气笑着:“我是蒋先生请来的花匠,帮他打理花园的。”
三人呆滞。
“我有预约的,真的。你看,这是两天前我跟他的通话记录,他在电话上预约我的。”花匠拿手机给他们看。
三人面面相觑,心有灵犀,一同扑上去按住了花匠。
远远,只听花匠大喊:“哎哎哎!你们干嘛!救命啊!杀人啦!”
第14章 窃香
徐牧曾经和蒋以觉说过,他想看花。
那个时候蒋以觉给徐牧自己的地址,但没告诉徐牧说他家里有花。
要是他当时就说了这件事,徐牧兴许那天晚上就会跑到这里来。
蒋以觉的花园里虽然有不少花朵,可对这么大的花园来说,数量仍不算多,只能做点缀之用。连不成一片花海,不过也够让人流连忘返。
这是徐牧第一次见到花。在他家中的,父亲研究出来的那盆新梅只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绿枝杈,从没绽放过。
这个世界上的人对花都是充满憧憬和喜爱的,徐牧也不例外。但是徐牧不能只顾着在花园里看花,他得潜进蒋以觉家中找蒋凝宥。这对他来说屁大点事都算不上,对韩远玉来说是却是比命还要紧的事。
大房子的门是靠人脸识别开的,刚才徐牧在大门外登记过面部记录,可能是给了他全部通行的权利,大房子的门竟也神乎其技地为他打开。
蒋以觉的家单是一个门厅,就比徐牧他家客厅还大。
门一开,门厅的灯便自动亮了。走道两旁墙壁挂满简约抽象画,往里走,来到一个空荡荡的大厅堂。
大厅堂仅有一套沙发、一张茶几和角落里的一两个古董,简单的摆设使得这个厅堂看起来空阔非常。
沙发正对着的地方没有墙壁,仅有欧式圆柱支撑。坐在沙发上,可以清楚看见正前方中庭蓝色的人工湖水,以及湖面上铺有的、拥有好几个直角转弯的白色石桥。白石桥连着另一幢风格相同的高大建筑。
湖水两旁立有新生优秀基因的绿叶芭蕉,灌溉器定时自动喷洒,水拍打在芭蕉的绿叶上,簌簌落下,让这些芭蕉看起来像在落泪。
“他家也太大了吧。”徐牧自语。他走过白石桥,来到另一幢建筑。
相比刚才的大厅堂,这个厅堂比较没那么空旷。一张大长桌子,十几张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椅子。旁边还有红酒架、装送餐点的推车,这里应该是餐厅。
餐桌正对着的墙壁上,挂有跟这面高墙差不多高度的法国学院派风格画,每一幅都是足以让一名画家画上半辈子的巨作。
左右边的墙壁是玻璃墙,从左边望出去,能看见远处的海景。从右边看出去,是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
徐牧的神思完全被这个地方的每一处角落每一样物品吸引,他已经忘记进来这里的目的。
在这大餐厅里来回走了两圈,他站在能看见海景的玻璃墙前,望着波涛大海,心内自语:每天站在这里会想什么呢?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难道就不寂寞吗。
走着走着上了二楼,二楼的大露台上,白色窗帘被风掀动飞扬,除了铁艺桌椅和装下午茶的工艺藤架,徐牧还看见露台围起的篱笆内,种有一些矩圆披针形叶子,冒着紫花的绿植。
风吹来,徐牧嗅见那些绿植的气味,虽说气味淡,却仍闻出钻喉苦辣。
他走到篱笆前,低头观察篱笆内气味古怪的草种。
徐牧一眼认出,这些植物是烟草,还是举世罕见的原生烟草。在他眼前的这一片烟草,价钱总和,能抵得上这一整套房子。
徐牧不住吃惊,蒋以觉竟然能弄到原生烟草,并且在家中种植,光“有钱”两个字已经形容不了。
忽地,听见背后“嘀”一声响。徐牧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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