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涣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接来,嘴角弯起,深邃的五官现出一个明朗的笑容,“谢谢。”
这声谢谢可比刚刚的那句有生气多了。
“好了,呆到身体暖起来就回去吧。”林漾又坐到写字桌前的靠背椅上,两腿盘起,姿态很放松。
陆涣抱着充满林漾味道的被子,心中荡漾,使劲往自己身上缠,恨不得把自己裹成木乃伊。
包紧身子一转头,发现林漾坐得离自己好远,便扭着身子从沙发这头蹭到那边去。
他的动作有点好笑,像一条大虫子扭过来,林漾咬着嘴角忍笑,看他一点一点从沙发那头挪到这头。
实在憋不住了,林漾扶着这桌子,想转过椅子面对窗外偷笑一会儿。
椅子的滑轮稍稍向桌前滑动一步,下一刻,一股凶猛的拉力将他拽向沙发。
椅子撞到沙发扶手立马停了下了,林漾被惯性带动,身子不听使唤向前扑去。
幸好手撑住了沙发扶手,终于在离陆涣半臂远的地方停住。
第一次靠陆涣这么近。
林漾静静看他。
可以清楚看到他漆黑的眼眸微微睁大,像两颗玻璃珠一直没有眨动。
“不许离我太远。” 陆涣手拦在林漾身侧,护着他,身体先于大脑行动后,才发觉自己行为过度,轻轻滚动喉结,编了个蹩脚的理由,“离……太远,我说话你听不清。”
林漾前倾着身子,虽然知道陆涣在扯谎,但是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也生不起气。
“那你说,我在听。”林漾干脆用手肘撑着沙发扶手,单手托腮,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又缩短了些。
陆涣心跳加速,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终于理智占了上风,自觉向后退了一点,沉哑道:“舆论战也好,打官司也好,都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顺利解约,之后想去哪家经纪公司我会帮你安排。我希望你能来我公司,但你不喜欢就算了,我没有勉强你的意思……”
陆涣觉得扯得有点远,立马打住,长话短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裹在毯子中的另一只手伸出来,轻轻张开,又是一朵粉白重瓣的花。
林漾竟然有些好奇,他的花都是从哪变出来的,难道一直握着手心里吗?
他抬眸,陆涣充满期待地看他,很希望他能收下这朵花。
只是一朵花而已……
这份好意收下也无妨。
林漾手伸手,打算去接,陆涣目光沉沉,摊开手等待。
离花只剩几厘米,一个黑影嗖地从两人之间穿过,小花忽而消失了。
不知大宝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从沙发背后跳上来,扑倒陆涣,开心地舔他的手,一个顺便,把花给吞了。
陆涣先是被吓得抖了一抖,随后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脸沉了下来。
林漾急忙起身,拉住大宝的项圈,“对不起,忘了你怕狗。”
赶着大宝去到卫生间,林漾指着它的头命令它坐下:“乖一点,客人走了就放你出来。”
训完后,再走出来,陆涣似乎还没从受惊的y-in影里走出来,攥着毯子,扑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林漾这次没有远远的坐在书桌椅上,很自然地走到沙发边,在陆涣身边坐下,略带安慰性质的道歉:“抱歉,大宝这么顽皮,吓到你了。”
陆涣裹了裹毯子,说话带气:“为什么要替他道歉,他算你的什么。”
林漾有点想笑:“它是我的狗。”
呵,只是一条狗。
陆涣向着卫生间眼眸一翻,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
心情总算好些了。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端正坐好,斜眼一瞄自己的胳膊离林漾不远,有点心痒。
于是暗戳戳地往过靠,想再贴近一点。
肩膀几乎要挨着了,林漾偏头看他,没有躲开。
陆涣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胜利在望。
“是要这个吗?”林漾够来茶几上的酸奶,递到陆涣手边。
那是陆涣之前放下的,他不太喜欢这种粘稠口感的液体,所以从林漾那边拿来后,便放到茶几上不再碰。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阻碍他摸老婆的元凶。
不安分的手指泄气攀住酸奶,拧开瓶盖,陆涣猛灌一口,心有不甘道了声谢。
林漾也打开自己那一瓶,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嘴唇,稍微间隔了一会儿,这才重新回到先前的话题:“陆……涣”
他本想叫声陆先生,但是害怕突如其来的疏远称呼会让这个前男友觉着奇怪,对自己产生怀疑,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干脆就直接叫名字好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长这么大,什么样的波折都经历过,事情该怎么处理我心中有数。”
林漾弯弯嘴角,对陆涣客气地笑了一个。
虽然不喜欢陆涣把自己当前男友一样纠缠,但对于陆涣的善意确实是心存感谢。或许陆涣想示好的对象是另一个林漾,但感受到这份善意的是自己。
无情冷漠的世界中,善意的温暖总是让人留恋不已。
陆涣默了半宿,放下手里的酸奶,手轻轻按着林漾的肩头,举止不过分,仅仅表达一种友好问候:“那好,但是如果遇到困难,别忘了,有我可以帮你。”
把握分寸这个概念陆涣脑子里是从来没有的,也就是在发觉林漾讨厌他之后才开始被迫学习的。
再说也不是完全放手,他还安排了眼线,林漾有任何危险都能第一时间得知。
要欲擒故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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