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转小,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户上的栏杆。林声和郑念初做完作业,并肩躺在那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上,望着天花板。
“你要看书吗?”林声问。
林声家书很多,祖孙三辈都是文艺分子,林声屋里也有个书架,除去辅导资料和教材,其它的也堆了不少。所以她虽然这样问了,却没有提供具体的书名,郑念初便马上明白,林声是不想看的。她就也回答说不看了。
安静的氛围很容易让人生出自我剖白的欲\望,郑念初想到昨天的被林声打断的短暂对话,坦然道:“昨天我听到了。”
林声便轻笑,喉咙里的笑声从枕头传到郑念初耳朵里,有些麻痒。她听到林声说:“我知道你听到了,我就是觉得背后说人坏话也就算了,要是不小心变成当面,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很尴尬。”
郑念初不知怎的,林声也没有劝她,开解她,偏偏她听了这话就是稍稍释怀了。“被说这种话,正常吗?”
一只手摸上她的头发,梳了梳她的头发,轻轻按摩她的头皮。人会习惯的,在搬来淮海市之前,甚至刚开始遇见林声时,郑念初实在受不了类似的这种举动,可现在却自然而然地受着了,也没有了那些不适应。
“正常啊。人有很多种想法,好的和坏的。有时候我也会想,想一些坏事情,比如和我妈大吵一架,但是我不会做。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应该的。”林声的声音似乎含有安神的成分,掺杂着白噪音背景似的雨声,娓娓道来时像是隔了很远,渐渐地,越来越远。
“他们心里藏了许多坏心思,但是对着你的时候,并不在明面上表现出来,这就是他们的善良和礼貌。人不可能神圣地,没有任何黑暗地活着,每个人都是又好又坏。”
“念初,我也是。”
林声收回手,侧头看见郑念初安稳的睡颜。
“我也是这种意义上的坏人。”
她挑起一缕漆黑长发,递到唇边,轻柔地亲吻。
虞嘉月下午上学,林声发现她换了衣服。她气哄哄往桌上一拍,闹了不小的动静坐下来。虞三月后脚也进了教室,把那把大伞收了,还给林声。
外面雨还没停,伞还是湿的,教室的空地上基本上都被这些湿漉漉的伞占领了,她干脆把伞拿去办公室晾一晾,到时候直接让她爸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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