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泡温泉呗?”
“就你一人?”
“就我一人。”
“行,到时候微信联系吧。”
对话中止,莫名尴尬起来,我又抬头看了一眼他:“你确定没事了,能出去玩儿?”
“本来就没什么证据,放心吧,”张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陪你呆几天,年后我也上班了。”
“你说我是不是得买点你们集团的股票,董事长重新上台,该是大涨吧?”我非常认真地开着玩笑。
“甭买,”张晨一本正经地回答,“虚高,老吴那边有动作,预计得跌一段时间。”
“你就这样透露内幕消息,晨儿?”
“你又不是外人,我对你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话题越聊越尴尬,屋子也越待越压抑,我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还是开了口:“那我下去了,去看看爷爷去。”
“你走吧。”
我站直了转身就想走,偏偏听到了张晨的后一句话:“你走到哪儿,也离不开我。”
我拧开了门把手,踏出了这个房间,心里骂了张晨一句中二。
这个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时间也那么长远,谁能和谁永远在一起,谁能一直抓住谁呢?
莫说张晨的性格和他所处的环境,就算是恩爱平凡的夫妻,能和和美美走到最后的,在如今的世道,也算是少的了。
有一天,且过一天罢了。
转眼就到了初四,一大早上,张晨就开车到了我家楼下,打电话叫我下去开车。
我脸没洗牙没刷,起身接了电话直接骂“神经”。
张晨就在电话那头笑,一边笑一边特嘚瑟地说:“陈和平,我想你啊。”
第9章
“滚你他妈的,”我直接气笑了,隔着窗户看见他靠着车站着,身上就一件羊毛大衣,十分冻感,更忍不住骂他,“有毛病啊,冻不死你丫的,赶紧上来。”
“让我上来啊?”他抬起头看向我的窗口,还特幼稚地挥了手。
“上来,赶紧的,我分你口饭吃。”
“好嘞~”
我挂了电话,看着他小跑进了单元门口,熟门熟路地拿钥匙开了门,下了床去洗手间,正刷牙呢,就听见砰砰砰砰的敲门声。
我的嘴上还有白色的泡沫,但还是拖着拖鞋过去给人开了门,他瞅我一眼,倒给面子,忍住了笑。
我嘴里含着东西,也没理他,直接回我的洗手间刷牙,等刷完牙了洗了把脸,就发现张晨两手空空,人却特大爷地横躺在了我的沙发上。
“张晨,大过年的,年货呢?”
“陈和平,大过年的,红包呢?”
“不都说了给小田了?”
“我不管,没红包没年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得,没钱,货也不要了。”
我和张晨斗了几句嘴,任劳任怨地进了厨房准备做早饭,张晨却从沙发上爬起来了,直接靠着我厨房的门,特慵懒特有范儿。
我磕碎了几个鸡蛋放碗里,一边打鸡蛋一边问他:“大少爷有什么指示啊?”
“没指示,就是过来说一声,给你的年货太多了,我懒得拎,下午送货的就上门了。”
“哦,那谢谢。”我转过头,开了天然气灶,开始倒油热油,准备炒鸡蛋。
“你也不高兴?”
“年货手提着过来,会比较让人高兴。”
“你这观点忒传统。”
“我爷爷教的,有本事找他抗议去。”
“……你知道我在他面前一直装乖来着。”
我开始倒鸡蛋液,伴随着刺啦的声响,鸡蛋气泡变得金黄,拿锅铲迅速地铲了铲,炒好了直接盛了出来。
“陈和平,你好像没放盐。”
我的手顿了顿,特镇定地说:“等会儿包三明治吃,不加盐。”
我原本想炒个鸡蛋,热点粥的,但如今鸡蛋没加盐,只要又煎了培根、洗了生菜、烤了面包片,勉强做了个吐司三明治,加原味炒鸡蛋的那种。
我拿筷子夹的时候,张晨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特精致的盘子,用来装这三明治,挑选了半天的柔光,用刀叉凹了十分钟的造型,摄影师当然是我——拍废了足足八十七张照片。
他把这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还叫我去给他点赞,我没好意思跟他说,我已经把他朋友圈屏蔽很久了,去年还是前年来着,他用柔光拍了一个特漂亮的屁股,还有一半自己的腰,应该是一边插着一边拍的,我给这张照片点了个赞,没过三分钟,照片就不见了,他微信发我一个表情,没解释,只是说明天过来,我回了他一句行,就很顺手地把他屏蔽了。
眼不见,心不烦,气也不短。
张晨扔了手机,特自然地拿了双筷子,开始吃饭,我问他:“刀叉不用了?”
他说:“刀叉是用来装逼的,筷子是用来生活的。”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有点安抚糟糠之妻的味道,我的脑仁又疼了起来,面上也不显露,只告诉自己,大过年的甭吵架,姑且忍他一忍。
早饭终于吃完了,盘子碗扔水池里洗刷,正刷着碗,后背一沉腰上一紧,我擦了一圈碗边,磕在之前洗好的碗上说:“过来干嘛?”
“过来找你干,你干不干?”
我看了一眼碗池里剩下的碗,无声地叹了口气,用干毛巾擦了擦手:“你可真能给我添乱。”
他的头压在我的后背上,闷着笑:“我喜欢你啊。”
“你松松手,勒得我转不过身。”我拍了拍他的手背。
他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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