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清自己却先死在了第二天回程的路上,为了救魏士秋中了一枪……他再也来不及想什么过往了,只来得及看着魏士秋说了一句,“锦程,我们的理想——”之后便断了气。
宋清的再一次死亡来的如此匆匆,带着他刚刚发芽的爱情,和他等了这么多年的人,从此便天人永隔……
也不会再有任何怀疑和为难,不会有头痛和睡不着觉的夜晚了……
而他的理想、他的远志、他的对国家所抱负的热情也随之永远消散,再不为人知……
魏士秋的一生从未如此痛苦过,在宋清死的那一刻,他想着我还有什么呢?我爱的人,和我所要实现的理想,都已经随他而离去了啊……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魏士秋的这一生,前半生基本可以说是幸福的,那些年少轻狂,那些与宋清相谈甚欢的日子……
直到他的父亲逝世离去,他才突然从自己的梦中醒过来了一般,他对于人性的认识从未如此深刻,他所见过事情的复杂与手段原来远远不止之前那些,只是自父亲去世才一一显露……
就在魏士秋抱着决绝的心情想着怎么报复那些人,怎么与宋清告别时,他却突然出现了……
只是宋清的突然出现,带给魏士秋的却远不止惊喜与感激,还有困惑和不安……魏士秋不懂,怎会有人短短时日不见便仿佛成了另一副模样,凭空成熟许多……只是宋清渐渐恢复过去两人时的相处,他便也没处计较了……
只是那些无形的压力与不安还是迫使他飞速成长着,魏士秋想着,是否我长大些、再长大些,便能与你同等相处了,我再也不愿你、以我的长辈自居了……正白,我,我想……
他和宋清很快决定了今后该怎么走,日子仿佛恢复了平静……直到他因手段过激而引起那位太太的反击,并连累宋清时,才收敛了他脾气里最后的一丝傲气。
魏士秋去见了明叔,并从此开始了他铁血动荡的一生……那些煎熬与不安,那些血腥与黑暗几乎蒙蔽了他的双眼,只有每一次见到宋清时,他才能找回一点本性,仿佛飞蛾一样本能的想着他仅剩唯一的光明飞去……
魏士秋的希望也渐渐变小,有着这些人的存在,又有谁能将这个国家与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呢?只是无论是谁,只怕也必然会付出血的代价!
正白!正白!我确是不愿看到你那般下场的,你、你的理想就由我来为你实现好吗……我此一生,孑然一身,除却你,再无牵挂……
旧时宋清经常助人危难之中,怕是救的人多了,便也不记得那许多了,只有魏士秋记得他曾随手捡回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鸡……
没想那小鸡竟能够活着长大,魏士秋将它喂的好好的,到底是没有吃了它……
看着那只鸡每日晨起时沐浴在太阳的金光中,透亮的声音响彻四周,和宋清一样对生活充满希望和热爱,每每总能令魏士秋不自觉微笑起来……
魏士秋手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做的事更多也更危险了,还有明叔对他显而易见的忌惮……
而宋清在这时提出离开的想法,魏士秋不安却也松了口气,宋清的安危也一直是他所担心的,只是理智和情感到底不能同等……
魏士秋没想自己会对宋清发那么大的脾气,也许是多年压抑的情感太过汹涌,冲动时他只想按倒宋清……
终于魏士秋还是放宋清走了,放了他心内的光走了,从此再无所顾忌,天南海北、刀山火海的闯……
只是有时也会不安,魏士秋闲下来时难过的想,正白,你知道我这些年做的事会失望吧?发国难财确实是个馊主意,只是我跟着明叔我、我做大了后,已经脱不了身了,这张网上的利益太大,没有人能抵挡,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有好下场啊……
但是我其实对我治下的百姓也很好的啊,不乱收苛捐杂税,替他们赶走土匪……
魏士秋闭上了眼,不敢深想下去,虽然心内已经预见了宋清会怎么想怎么说……
茶馆内,魏士秋看着宋清,嘴里说着和心里完全不同的话,尽力将自己做的事那一茬揭过去……后来事情的发展却怎么也令他预想不到,魏士秋终于抱到了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也将自己的事半遮半露的说了出来……
就在魏士秋最痛苦的时候,他几乎令手下屠尽了那几个前来行刺的人,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再不带有一丝光亮……
魏士秋想着宋清的话,理想?我的理想早已不记得了,你的理想就由我来为你实现吧……
只是到底也和宋清一样,死在了为理想奋斗的半路上,虽然这结局其实是他早就预见的……
在此之前,魏士秋曾将自己的财产托付给了周舟夫妇,等他去后除了给宋清的母亲和老师寄些外,余下尽皆捐给宋清曾就读过的学校,并请求他们,将自己与宋清合葬在一处,将那些书信都烧于墓前……
临终前魏士秋想起他初遇宋清时的景象,不是宋清遇见他时的场景,缓缓、缓缓的勾出一个笑来……
那是1916时宋清刚来北京不久的时候,明明生活拮据,却自有一股气度,正如他的名字,似一股清风扫除黑暗,还人间一片公正清白……
那一日,魏小公子与一位友人坐于茶馆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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