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勉强压抑着拥她入怀的冲动,语声柔缓像是在哄一个孩子,“覃儿,我等你长大很久了。”从初次见面,到认清自己的心意已经过去了四年,这四年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如今她已长大,容颜娇艳美得不可方物。他再不表明心意,只怕会有其他人打她的主意,这样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的。他会像等她长大一样,等着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顾覃兮一开始的脸红心跳过去之后,肃着一张芙蓉面道:“祁公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内心深处对祁禹是有不一样的感觉,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要更谨慎的问清楚,她才不要不明不白的暧昧。
“我心悦你。”祁禹低沉的嗓音酥酥麻麻的缠绕在她心间。她一瞬间屏住了呼吸,眼前是他如雕刻般的俊颜,剑眉星眸,肤质如同羊脂白玉,纤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
“你的睫毛好长。”顾覃兮一时情急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在这种时候,她怎么能把心里想的直接说出来。这下子,祁禹肯定知道自己刚刚觊觎他的美色了。
祁禹扇子般的睫毛动了动,唇角微微勾起,似是下一刻就会笑出声来。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顾覃兮身侧,微微垂眸眼中流光溢彩,“覃儿,你喜欢吗?”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吗?是睫毛?还是他?顾覃兮脸热的快要烧起来,她胡乱的往四周看了看,阳春和白雪她们带着人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既能很好的看顾她,也不会听见她和祁禹之间的谈话。
风吹起她的发丝,有一缕头发顽皮的跑到她唇边,她此刻却像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祁禹抬手,修长如玉的指尖灵巧的把头发勾到她耳后,指腹擦过唇瓣带来一丝异样的感受。
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嘴角含笑眼中是看得见的温柔,好像可以一直陪她站到地老天荒。他的温柔让她心里生出无限的勇气,其实早在四年前,福宁郡主向她告别的那一日,她就隐约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所以四年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关注他的消息。知道他高中探花,知道他入了翰林,知道他入主兵部,点点滴滴全部在她心间。只是一开始她不能确定他的心意,直到近日她才决定,无论怎样她都要问一问祁禹的心意。
不曾想,她还没行动,祁禹却提前和她告白了,既是两情相悦,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顾覃兮直视他温柔的双眸笑盈盈道:“徐之,我喜欢,我喜欢你。”他眼中的温柔多得快要溢出来,唇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如果不是在皇宫,如果身后没有跟着这么多人,他此刻多想把他的姑娘抱进怀里。
告诉她他有多高兴,告诉她他相思已久,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祁禹忍住抱她的冲动柔声道:“东边亭子外的桂花开了,我们一起过去坐坐?”东边的亭子离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有一大段距离,他这么说不过是想和她多相处一会。
“好,正好能收集桂花,做桂花茶吃桂花糕。”顾覃兮知道祁禹的心思,两人不紧不慢的向着东亭走去。秋日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耀着两人,走过鹅软石铺就的小道,前边就是东亭。
东亭外种着十几株桂树,秋风一起浓郁的桂花香就随着风四处飘散。两人坐下后,阳春和白雪照着她的吩咐,带着人收集桂花。桌子上放着松子,顾覃兮自己懒得动手剥,看了一眼便拿着杯子喝茶。
祁禹注意到她的目光,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拿起一颗松子剥了起来,“秋天是狩猎的好时候,我在城郊有一处庄子,是专门为了狩猎的,等我休沐的时候带你去如何?”
顾覃兮应道:“就我们两个吗?”她莫名有些紧张,握着杯子的手不知不觉的用力。如果他没有请其他人一起去,那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约会,只是如果只有两个人的话她是不好答应的。
祁禹低声问道:“你想要就我们两个人吗?”他手指灵巧,没一会就剥了一小堆的松子仁,见她这会听了他的话后杏眼微瞪,秀美微挑猫儿似的,像是要扑上来咬一口。
他把碟子里的松子仁递过去,拿帕子擦干净手指,呷了口茶道:“小妹七日后要在庄子举办狩猎宴,我是提前代小妹邀请。不知公主意下如何,是否愿意赏光?”从两人说开心意后,他就没在叫过她公主,这会他笑着询问的样子,让公主二字又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顾覃兮挑了粒松子仁放进嘴里,只觉得嘴里甜丝丝的,“当然要去,狩猎这么有趣的事我是不会缺席的。”依稀记得祁禹的小妹,祁家五小姐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要举办也该是茶会,花会之类的。
祁禹明显是借祁五小姐邀她去庄子游玩,顾覃兮又想起祁家的五小姐好像是祁禹的继母所生。她之前从顾杨那了解到,祁禹是祁相原配嫡子,祁相原配是出自江南诗书传家的林大小姐。
林家为官宦之家,世代都是文臣,学生遍地很受大启书生的追捧。祁相娶林小姐那会还是个名不经传的穷书生,林家没有看不起祁相反而一直以礼相待。祁相在成婚后一年高中状元,进入翰林院。
林小姐也在那一年怀有身孕,当年生下一女。后来在祁相入主吏部时,林小姐又生下一女,隔两年才生下了祁禹。只是林小姐身子弱,生祁禹时难产,好容易救回来,到底伤了元气,此后一直缠绵病榻。在祁禹五岁那年,因一场小风寒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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