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看着贾琏,有些看不明白,这倒是爱上了,还是没看上?
不过,贾珍还是决定替二姐撮合撮合,毕竟二姐待他甚是不错,若是能够让贾琏金屋藏娇,今后他或许还能沾沾腥。因道:“张家一个破落户,那小子也不争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这样的人如何能嫁?”
前一辈子糊弄自己,这一辈子自己拒绝了,贾珍还要再三再四给自己送绿帽。实在太不够兄弟,贾琏笑道:“依我说,哥哥若是有心,帮衬张家再起来也就是了,一个城门官儿,一句话的事情,多大点事?换了别人,未必那般好拿捏。”
贾珍顿时面色一红:“这是什么话,我是姐夫,自然要帮着妹妹们把日子过好才是道理。”
贾琏无所谓一笑:“哥哥既然如此说,三日之内,我保管那张家的小子上门来退亲。不过我提醒哥哥一句,他们定亲有龙凤贴,一旦那小子前来退亲,必定要把龙凤帖收回销毁,这才作数。若是他收受了银钱,最好叫他写下收据,还要注明这银子的用处,否则,他将来嘴皮子一动,到怨恨哥哥仗恃退亲,那就不美了。”
贾珍闻言拿手掩面作揖:“二弟越说越远了,有劳,有劳。”
贾琏出门直接去了顺天府衙门寻了班头说话:“近来听好些人说顺天府辖下地下赌场猖獗,故意设圈套引诱良家子弟赌博,致使许多人家因此倾家荡产,未知你们府台大人知不知道?”
熊班头是新上任的,不知道贾琏的身份,遂拱手请教:“未知大人如何称呼?”
贾琏言道:“奉圣军校尉贾琏就是在下。”
熊传世闻言顿时大喜,忙着作揖:“未知大人降临,未曾远迎,失敬,失敬!”
贾琏一笑:“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干一票,你若不敢,我自去都察院寻人。”
熊传世闻言拍胸:“既然大人要去,下官自然奉陪。”
贾琏笑道:“错了,是你打头,我是路过搭把手。”
熊传世见他把功劳让给自己,越发恭敬:“谨遵大人吩咐。”
这班头办事很是爽快,不一刻便召集了三班衙役,共计三十六人。
贾琏笑道:“兄弟们出夜差辛苦,桌子上的现银只管拿去喝茶,不过,遇到房契地契还是不要沾手得好。君子爱才,取之有道。”
三班衙役听训俱都作保,不会干那糊涂事儿。银子也没写姓名,搁谁荷包算谁的,房契地契一般人难以消受。
贾琏教导这话也是因为用了人家,既要给甜头,还不能让人湿了脚,不然,下次再要用人就没人敢出头了。
贾琏做东,带着众人去茶馆喝茶吃点心。
两个时辰过去,茶果换了三巡。贾琏看看怀表,已经亥时末刻,因道:“可以出发了。”
六福钱庄的的六家堵场,因为戴权没有直接的账本记载,至今还一直红红火火的开着,每日从这里丢出无数只剩下裤衩的男人。
却是依然有人蝗虫一般涌进去。
这般时刻,赌场门口已经丢出一堆只剩下屁股帘的汉子,这些人却骂骂咧咧不愿意离开,总觉再有一把机会,他就能翻本赢回来。
就在此刻,贾琏带人忽然降临,将赌场前后门都封住了。
随后,衙役拿着大棒子进去收获,不反抗踢一脚吩咐一声:“贴墙跟上。”反抗的一棒子能把你腿杆子打折了。
这些人都是老赌棍了,闻听衙役一声吆喝,一个个解开了衣袖举着手贴着墙根儿站去了。
这般时候,趁着混乱,桌子上的大半银子已经进了衙役们的腰包里。桌上剩下一叠一叠的银票房契地契。
然后,专门有人登记造册。
贾琏却不管这些,他知道张华经常出入这里,便挨个查看,终于,贾琏看见一个四方脸,粗脖子厚嘴巴的家伙,正是张华。
他是个四白眼,看贾琏盯他,他一瞪眼,顿时四白眼外凸。
贾琏抬腿踢在他尾巴上,骂道:“你这个败家子竟敢瞪人?怎么,不服?”
熊传世见状忙着跑过来询问:“怎么啦?”
听闻张华竟然瞪贾琏,顿时又踢了张华几脚:“你个狗东西,人模人样,年纪轻轻不学好,竟敢怨恨大人?你还敢不敢?说,你还敢不敢?”
一边问一边又踢了他好几脚。
贾琏笑着拦住了:“前几日听说府衙有一段清理河床的摊派,衙门却抽不出人手?”
熊传世闻言顿时笑了:“大人,您真是咱们府衙的大恩人呢,属下这就回去禀报府尹大人,府尹大人必定会感谢您。”
贾琏笑道:“不仅如此,这些人家里若是不来赎人,你们只管押着他们干苦力就是,保不住,他们家人还要感谢你们替他们改造教育呢。”
张华知道贾府跟尤家的关系,这时候已经知道贾琏来者不善,自己这回只怕要受些皮肉之苦了。张华也知道,家里不可能有银子来赎回他。只怕这回不得不退了尤家的亲事了。
贾琏办了这事儿,秋毫无犯回家去了。
翌日,贾珍也不好意思询问二姐的事情。贾琏上香磕头之后,又出去了。
这一回,贾琏来到通政司寻冯紫英。他说给冯紫英一个名字:“胡君荣,我要这个人所有的资料,家庭背景,曾经犯过什么事儿,统统都要。”
冯紫英闻言拍胸:“给兄弟三天时间,一准办好。”
贾琏拳头捶捶冯紫英的胸脯子:“兄弟的能力我放心。”
此后三日,贾琏每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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