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乐颔首。
顾方游笑了下,然后对牧琛说:“你跟我来一下,我教你一些面见陛下时需要注意的礼仪。”
牧琛闻言,握了握岑乐的手,就和顾方游一起出了屋子。
剩下岑乐和睿珏。
睿珏毕竟还小,兴奋之后,就有些困了,于是岑乐抱着他,将他哄睡着后,便请乳娘照看他,然后自己出了房间,恰好碰见了同样走出屋子的芸娘,两人就一起,沿着回廊走到花园。
花园里种了一片的腊梅,俨然是一个腊梅园,偶尔一阵风吹过,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儿。
冬天日头短,酉时还未过半,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总管领着下人,掌起了灯。
灯火通明时,牧琛和顾方游也一并回来了。
一起吃过晚饭后,顾方游又替岑乐把了一次脉,确定岑乐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才放下心。
身体如果不够好的话,他怕岑乐接受治疗时,那些存在的危险,会真的发生。
收好药箱后,顾方游说道:“今晚你早些休息,明日我会让下人再替你熬药,你记得喝下。”
岑乐点头,“我知道了。”
又移开视线看了看牧琛,顾方游面不改色地叮嘱道:“对了,今日你们最好别行房事……”
闻言,岑乐瞬间红了脸,稍时,连耳根都变得通红了,他猛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顾方游。
牧琛也有几分尴尬,只是他没怎么表现在脸上,“嗯,我会记得的。”
顾方游“嗯”了一声,最后对牧琛说了一句:“明日你跟我一起入宫,要早些起来。”
“好。”牧琛应了下来。
顾方游走后,岑乐和牧琛又说了会儿话,差不多到了亥时,就去简单洗漱一番,然后上了床。
两人隔着睿珏,相视笑了笑,互道了晚安。
尽管外头风雪很大,但躺在床上,因为有彼此的存在,却是温馨无比。
听着呼呼的风声,两人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大概是天气冷,被窝暖和的缘故,这一觉,岑乐睡得很沉,醒来时,顾方游和牧琛都离开了。
睿珏不久后也醒了,兴致勃勃地在被子爬来爬去。
爬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无聊了,忽然爬到了床边,撅着屁股想要下床。
岑乐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抱住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后,又惩罚性地打了下他的屁股。
睿珏以为岑乐是在跟他玩,还在咧着嘴巴笑着,显然那一下,一点都不痛。
岑乐无奈笑了笑,将睿珏抱到床中间让他坐好,然后拿过衣服替他穿好,自己也穿戴了整齐。
大概是听见了声响,在门外候着的丫鬟敲门走了进来。
见岑乐和睿珏都醒了,她们就送来了洗漱的清水和用具。
洗漱以后,丫鬟又送上了早餐,还有一碗顾方游先前吩咐厨房煎的汤药。
吃完早饭喝完药,岑乐抱着睿珏推开了门。
下了一夜的雪已经停了,但由于下得挺大,推开门后,到处一片白雪皑皑。
不过今天太阳出来了,不是特别冷,且阳光照耀下,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岑乐抱着睿珏坐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约莫巳时三刻,牧琛就和顾方游一起回来了。
几乎没有停留,让乳娘抱走睿珏后,三人又马不停蹄,赶去了顾府。
顾方游的祖父曾是一名御医,直到十年前,顾母的离世,他伤心不已,才选择告老隐退了。
但在八年前,他又开起了一间医馆。
这八年来,顾方游的祖父治疗了不少人,其中又有很多是患了疑难杂症的。
大家会亲切的唤他顾老。
岑乐的病症,顾方游虽然早早就跟他提过了,但见到人,他还是十分认真地重新检查了一遍。
检查过后,顾老抬手抚着自己的长须,看着岑乐说道:“你的病症我大概了解的,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治愈你的哑疾,虽然与你相似的病人,我确实治愈过,但我用的方法十分危险。”
并没有隐瞒,他直接将当时所用的方法,言简意赅的跟牧琛和岑乐说了一遍。
岑乐听罢,瞪大了眼睛,诧异不已。
顾老所说的方法,根本就类似现代的脑部手术。
将岑乐的神情看在眼里,顾老道:“这个方法,除了一人敢尝试,再无其他人,而我不能保证你能同那个人一样幸运,并且你是否能够开口,还要看治疗后的情况,这样,你可还是要治?”
这回,换成是牧琛犹豫了。
他握住岑乐的时候,皱着眉问:“当真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顾老道:“不能排除。”
牧琛握着岑乐的手变得更紧了。
感受到牧琛的担心,岑乐对牧琛笑了笑,用一手比划道:“我有你,有睿珏,不会有事的。”
牧琛目光深深地注视着他,许久,他开口:“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岑乐莞尔,随即他朝顾老点了头,“麻烦您了。”
看了一眼岑乐和牧琛交握的手,顾老问:“你们是……”
牧琛坦坦荡荡的,“我和乐乐是伴侣。”
闻言,顾老没再多说,他点了一下头,“挺好,身边有珍视的人陪着,治愈的希望就会越大。”
转头看向岑乐,顾老起身道:“你们随我来吧。”
岑乐站起来,朝他弯下腰,认真道了谢。
顾老扶起岑乐,不在意的摆手笑了笑,“不必了,待你的哑疾治好了,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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