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怜悯他,多给了他一条命,让他能从飞机失事活下来,又过上了一直想要的理想生活,有爱人,有朋友,有自己的铺面,生活正在越来越好,他自然会好好珍惜,不会让人破坏。
牧琛的眼神一暗,他更紧的握住了岑乐的手,一字一句承诺,“我不会让你有事。”
岑乐笑着,“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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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望着青竹红通通的眼睛,还有眼眶里要掉下来的眼泪,顾方游觉得头很疼。
青竹跟了他快八年了,他是看着青竹从一个小娃娃长到这么大,这么多年,青竹哪里这么求过他。
顾方游其实真挺舍不得的,都想心软答应算了。
可他这次回京城,是有要事的,自己的安全尚且不能保证,更不能带上青竹。
轻叹一声,顾方游又用力揉了揉青竹的脑袋,“这次师父真的不能答应你,太危险了,你不能跟我去京城,你乖乖留在苏州,我答应你,最多半年,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抓住顾方游的衣袖,青竹眼睛一眨,眼泪掉了下来,“师父,不要,让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岑乐的听力好,还是听见了,不由惊讶不已。
他打着手语问牧琛,“顾大夫要离开吗?”
牧琛很茫然,“我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准备等到顾方游和青竹说完话,再过去问问。
不过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因为后面铺子里的客人突然变多,讲话不方便了,顾方游便将青竹带走,直到入夜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青竹的眼睛除了有些肿有些红外,已经不哭了,可他的情绪不高,嘴角都下垂着,坐在堂屋里,连平时最爱吃的菜色,也只夹了几口,一碗饭都没吃下去。
就连陈盛都看出了问题。
顾方游无奈叹息,他摸了摸青竹的头,直接也不吃了,“待会儿我们去院里坐坐吧。”
这句话,他是对岑乐和顾方游说的。
闻言,岑乐和牧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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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色很美,月亮又亮又圆,月光照在院子里,很是亮堂。
晚饭之后,陈盛烧水泡了一壶茶,和一碟花生瓜子一起端到小亭子里,自己就先回屋里了。
剩下四人坐在院子的小亭里,谁也没先开口。
一直等到洛秦来了,顾方游将青竹交给他,然后看他带着青竹离开,才缓缓开了口。
没有拐弯抹角,他说得直接:“京城传来消息,我家里出了些事,我必须尽快赶回去,青竹不能跟我一起走,这次的事情牵扯比较多,他跟着我回去会有危险,到了京城我没办法分心顾他,只能让他留下来,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他,最迟半年,我就会回来。”
牧琛拧了拧眉,“出了什么事?你也会有危险吗?”
顾方游简单说:“我父亲出事了。”
牧琛问道:“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
顾方游笑了笑,“你们帮我照顾好青竹和芸娘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们也没办法。”
牧琛还想说什么,岑乐拉住了他,然后低头写道:“你放心,芸娘和青竹,我们会照顾好的。”
“多谢。”
“不客气。”
顾方游又道:“洛秦会继续留下来,他以后也会住在这里,保护你们。”
岑乐问:“他不保护你,跟你一起回去吗?”
顾方游看了岑乐一眼,眼里浮起些许笑意,“你看出来了?”
岑乐迟疑了一会儿,点了头。
最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洛秦是江湖人,是顾方游的朋友,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不止从洛秦身上看出组织和纪律性,还发现他特别尊敬顾方游,并且为顾方游的话马首是瞻。
由此,他猜测洛秦应该是顾方游的家仆,这次会来苏州,是专门来找顾方游的。
顾方游笑了起来,坦白道:“洛秦是我的侍卫。”
过了会儿,他又补了一句,“顾方游是我的化名,我的原名是燕文梓。”
牧琛怔住了,回过神后,神情非常复杂,有震惊也有茫然。
岑乐也忍不住惊讶。
燕是国姓,除了皇室,大燕内再无姓燕的人。
话都说到这里,再藏着掖着也没必要了,顾方游就干脆将自己的身份跟岑乐和牧琛讲明白。
顾方游的父亲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淮王。
顾方游的母亲姓顾,是医药世家,顾家的后人。
顾方游不是嫡子,只是一名庶子,并且上头还压着一名嫡生哥哥和一名庶生哥哥,注定无法继承爵位,不过他也不爱权势,懒得与人猜忌,所以并不在意。
大概是跟了母亲,他从小就在学医上有极大的兴趣和天赋,便一心只跟着母亲学医,两人在王府里深居简出,存在感非常低,后宅那些弯弯绕绕的权利斗争,完全没有波及他们母子。
顾方游的母亲在他十五岁那年病逝,守孝一年后,顾方游便以想要四处看看为由,从王府离开,并且为自己化名顾方游,极少回去王府。
由于他是庶子,又从小不受王爷宠爱,王府中人也将他当做可有可无,没有在意。
为自己剥了几颗瓜子,顾方游看着牧琛,语气含着些许歉意,“我并非故意瞒你。”
牧琛已经彻底缓了过来,他摆手道:“无碍,你的身份如何,都不妨碍我交你这个朋友。”
顾方游笑了,“就是这个理。”
端起一杯茶,他又笑着说:“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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