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吗?”女皇看向谢介。谢介既然这么问了,自然肯定是因为他有了主意。
“又不是只有他蛮人会威胁人!”
是年,女皇聂氏颁布了注定会在历史书上被无数次书写的《告蛮人书》。
具体的内容太过文绉绉的了,但翻译成大白话却很简单——要么尽早把属于大启的还回来,那我们的军队打到过去的国界线也就会收手了;要么就等着我大启的王师踏破你蛮族的国都!
再简单就是,要么,把我的还给我,要么,小心连你的也会成为我的!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条件可谈。
我大启决不妥协!
蛮族当初的条件,是故意把抉择的为难转嫁给大启,无耻的让大启在本就属于大启的东西之中抉择;如今是大启只是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到底是要自己的领土,还是坚持要不属于你的东西进而失去一切。
为了让蛮人看到大启的决心,当晚,早已经秣马厉兵的大长公主,就接到了来自女皇的密令,只一个字:杀。
大长公主终于拿出了她早在当年困守南京大名府时,就一直在等待的秘密武器——火炮。
这其实说白了还是攻城、守城用的投石机,只不过投的不是石头,而是简易炸弹。又名震天雷,三年前刚刚研究出来的时候,外面包裹的还是瓷器,后面在经过房朝辞不违背正常的文明发展的点拨下,陶瓷变成了生铁,身粗口小,里面盛放着威力惊人的火药。
攻城战时,用火点燃震天雷后,就用投石机朝着目标发s_h_e 出去,漫天流火不仅壮观,还很凶残,可以打穿骑兵的盔甲。
守城战时,就不用投石机了,直接站在城墙上点燃后往墙下扔,比投石机还要凶残。
当年的南京应天府,大长公主等的就是这样的神兵利器,可惜,还没有问世,燕王的军队就先到了。
如今,在经过三年更加仔细的反复推敲之后,威力变得更大,震天雷的储存多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还是还出其不意的尖端武器,让没有见过的蛮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力招架。
你有三十万铁骑又能如何?
我火炮多的说出来能吓死你!
大长公主身披血红甲胄,骑在马驹之上,剑指洛阳。不出三天,大长公主的嫡系军队就接连攻下了郑州与西京河南府洛阳。
与此同时,海州、亳州也先后在其他几路分兵的冲击下,重新回到了大启的怀抱。
***
海陵王世子和他的侍卫回里,做着普通富商和随从的打扮,已经在江左城里走动了有一段日子。
他们伪装的是来自契国的边境商人,因着大启和西契正在联合攻打蛮族,海陵王世子一行受到了大启人极其热情的对待。
有时候大启的百姓就是这样可爱,你是来做客的自己人,那我们就一定要拿出主人翁的态度让你明白我们大启到底有多好客与热情。虽然早些年咱们两国也有摩擦,但是如今还是西契比较惨,我们也就大方的不去翻旧账了。
海陵王世子带着半边面具,总觉得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感动,仿佛这一切就是他毕生所求的,百姓安居乐业,天真到都有些傻乎乎的了。
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可以很天真简单的活下去,必是身边无数人用更大的代价守护而来的。*
他想要成为被守护的人,也想要成为去守护的人。
让他们连缺点,都变得很可爱。
“我们来过这里吗?”海陵王世子问。
“没有,殿下。”回里小声回复,“但不远的将来,我们一定可以用另外一种身份来到这里。”好比,主宰者。
“但我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熟悉?”
“也许是您身体里的血脉在指引您?这里曾经都属于大重王朝,若不是闻家的那个泥腿子起义,有些背信弃义的小人作祟。以您身体内的血脉,您如今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又怎么会过上这样东奔西逃、隐姓埋名的日子?不过,很快大启的好日子就要倒头了,您会得到本就该属于您的一切。”
海陵王世子没有再说话,一提起大重与大启的恩怨纠葛,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回避。因为他读过历史,很清楚大重那些死去的皇室并不如回里所说的如此无辜。
若不是大重暴乱,也就不会有大启的起义。
朝代更迭,在所难免。
可惜,海陵王世子身边的人却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一心想要复国,为此不惜再一次把曾经属于他们的百姓引入战火。
其实看看如今大重和大启在做的,就足够明白到底谁才是对的。大重在挑起战争,大启在为了保护人民而战。也许有天大启也终将如历史上的每一个朝代那样经历没落、庸政,但至少现在的大启,是比大重更适合这个天下的存在。
可惜这话海陵王世子没有办法说,他也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说。
“阿爹又给你来信了?”
“是的。”
“信中说什么?除了要捉到谢介以外的部分。”
“主人希望您能早日成家,为前朝留下更加纯粹的血脉。”
海陵王世子对于这个话题,比对于大重和大启之争的问题还要抗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没有遇过到什么喜欢的人,可他就是做不到去喜欢什么人、去接受什么人。好像在他最执着的心底,他很清楚他在等待什么。
海陵王世子最后看了眼江左凤凰山下的朴素行宫,最终还是跟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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