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微听不得他鬼扯,果断地切换了话题:“那你在那等会儿,我现在叫人去接你,完了你就直接去老彭那儿,我这边你今天就不用来了,我让我妈过来。”
然后不等孙少宁说话,他就挂了机。
杨桢听完他的转述,也觉得情况有点危险,他对孙少宁印象不错,又有权微发小这层爱屋及乌加成,闻言立刻上了心。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不过我们组马上要开会,你先帮我打个掩护,我换座机给你打电话,问你有没有卖房的打算,你就说有,座机跟公司内线连在一起,通话都有录音,这样组长问起来,我就也算有正当缺席的理由。”
杨桢编借口也是为了帮他,权微自然全力配合,两人装作不认识地打了通公事公办的假电话,断线之前权微欲言又止,最后不知道是出于室友情还是其他,对杨桢提了个要求。
“杨桢,就算少宁见血了,你身上要是没有伤口,碰到他的血也不会感染,你过去以后,要是他需要你扶他啥的,你……你能不能别做出避开他的动作,他对这个蛮敏感的。”
“放心吧,我记住了。”
杨桢去组长那里打了个外出的申请,提着包就出去了。
他这样其实有点不务正业,但谁家都有个三长两短,而且权微还是他很重视的人。
杨桢出门打了个车,赶上周末路上有点堵,他就在最近的地铁站下了,坐地铁接共享单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建新街。
在他赶路的途中,权微给群租房里的小熊发了视频。
“你开扩音,让大伙都听听,我们也赶个时髦,开个视频电话会议。”
小熊六神无主,正好也要找他理论,求之不得地开了扩音,问他为什么要派个艾滋病来协调纠纷。
这房里的其他人听见这话都皱眉蹙额,像是觉得不太中听,好几个人出声想阻止小熊,都被他瞪到闭了嘴。
权微心里的火气已经烧穿了天灵盖,他恐吓地说:“为什么不是很明显吗?因为你的房东也有艾滋病,你这么歧视我们,看来是没法愉快地继续租房合同了,你今天就给我退租,我给你3天时间搬走。”
小熊:“……”
孙少宁在旁边听得酸爽无比,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就是底气和真理。
不过权微其实完全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替他出头,孙少宁从来不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类型,早在他发现单方面的和颜悦色不管用,立刻就换了副硬碰硬的嘴脸。
他直接打的李维的手机号报了警。
民事纠纷本来应该是民警出勤,可李维作为公安干警也来凑了个热闹,谁叫他以前为了升迁,跟省公安厅常委家的小儿子走得近。
虽然是有点包藏心机的朋友关系,但多年的交集下来,还是有了真感情。
李维接到电话,第一反应跟权微半斤八两,往下听才发现他是被人“扣留”了,承诺马上就过来。
杨桢抵达的时候,客厅的氛围十分压抑,泰迪在笼子里呜咽,屋里的人神情或同情或惊悸,总之是让人不舒服。
门照样是以缝隙的方式打开的,屋里的男人问杨桢是谁,杨桢说找孙少宁,开门的女生疑惑而不满地说:“怎么又是个找他的?”
第58章
“又”字前面的那一个,指的是李维。
接到孙少宁的电话之后,李维开着公车就过来了,他来的时候屋里暂时偃旗息鼓,斗争的双方都负了伤。
卷毛鼻孔里塞着两团卫生纸,背心的下嘴唇肿得像根香肠,各自占据着一个角落在用手机搜索,碰到艾滋病人的血是否会感染这种问题。
至于卷毛的女朋友,蹲在狗的旁边抚摸它,一边摸一边哭。
反倒是孙少宁作为他们公认的“罪魁祸首”,因为艾滋这个原罪而独善其身地在旁边围观。
李维穿着警服,浓眉、国字脸、个头中等,职业加重了他身上威严的气势,他一进门什么情况都没问,先关心了孙少宁的伤势。
李维看了看他的腿,皱着眉头说:“这个……严不严重?”
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有数,孙少宁被咬后立刻把情况向老彭反应了,得到的回馈是问题不大,不过最好还是立刻就医。
不过他跟李维不是这么说的,比起以德报怨,他更喜欢以牙还牙,孙少宁把头一摇,面无表情中透着一丝的生无可恋地说:“不知道,不过我的主任医师让我平时尽量不要受伤。”
李维不像权微,跟着孙少宁在疾控中心进进出出,知道艾滋病人的免疫力虽然一塌糊涂,但也没有一碰就碎那么脆弱,闻言表情瞬间严厉起来。
“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是怎么个情况?你们谁跟我说说。”
那个小熊和背心见他一副护犊子的架势都有点懵,他们就是下意识反应,在自己可能感染的恐惧里觉得孙少宁不能走,但限制人身自由这么严重的念头却是没有想过。
“没有没有,”卷毛毕竟年轻一些,遇事容易慌张,立刻摆着手开始辩解,“情况其实是这样……”
他在警察面前倒是不敢撒谎,因为孙少宁就在当场,他要是瞎编立刻就会被戳穿,而且是个人都会选择相信他的关系户。
小熊基本按照事实的说了经过,就是将他堵在门口指着孙少宁说“你敢出去试试?”这一类恐吓x_ing的细节给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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