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你身旁,等你醒来。日日,月月,日升月沉,月落日升,千百载光y-in逝去,我等你,至死不休。暴雪扑落,我化成冰霜等你。山峰倾塌,我化为尘埃等你。”
“你睁开眼,看看我吧。”
碎石淹埋地x_u_e,白雪如江河漫灌。
金印完全没入孙擎风体内。
金麟儿抱着孙擎风,沉入冰冷的黑暗。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有一道光s_h_e 进来。
金麟儿睁开眼,发现幽黯的地底没有丝毫光亮,有的只是孙擎风明亮的眼眸。
孙擎风紧紧抓住金麟儿的肩膀,把他禁锢在怀中:“蠢东西,你又不听话了。”
“大哥,我再也不听你的了,你只会出馊主意。”金麟儿把耳朵贴在孙擎风心口上,头一次,听到了他的心跳。
“想得美!”孙擎风粲然一笑,抱着金麟儿一跃而起冲出地底,落在雪原上。
四溢的灵气催爆百里杏林,杏花纷纷扬扬,遍洒大地。
·
半月后,清明山。
鬼方武士的尸体,已将白海裂缝彻底填平,一道黑线延绵数百里。
白雪在日光下,闪动着晶灿灿的光亮。
“大哥,我肚子好饿。”
金麟儿面容憔悴,盖着一条皮毛大氅,懒洋洋地躺在长榻上,在金光教大殿外晒太阳。
孙擎风端来一盘新鲜的杏子,摆在榻旁的小茶几上,见金麟儿不动,便拿起一颗塞进他嘴里:“有你这么懒的?体虚气弱,更要多走动。”
金麟儿躺着吃,弄得满脸汁水,仰起脸朝向孙擎风:“本教主的武功没了,娇弱得很,正在养伤不能乱动。”
“胆子越来越肥。”孙擎风认命地掏出布巾,帮他把嘴擦干净,突然捏住他的鼻子不让出气。
金麟儿抬起脚晃了两下,瓮声瓮气:“我腿疼。”
孙擎风立马松开手,蹲在小榻旁给他捏腿:“还有什么毛病?”
金麟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试探着说:“我嘴疼?”
孙擎风盯着金麟儿,眸色深沉:“哪儿疼?”
“嘴疼,那、那个也、也疼。”金麟儿在心里默数,看孙擎风等多久才会爆发。
孙擎风猛然站起,吓得金麟儿捂住双眼。
然而,金麟儿没等来巴掌。
他只觉得小榻一沉,把手移开,便见孙擎风跟自己一起躺在榻上。这张榻是他们两在杏花沟时亲手做的,又长又大,能躺下两个大男人,此时略显拥挤。
孙擎风侧着身,把金麟儿搂在怀里,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问:“那个?”
想来,就算再过两百年,只要孙擎风这样专注地看着自己,金麟儿仍旧会气血上涌、心跳如雷,他的气势越来越弱,面颊酡红:“我说笑的,唔!”
孙擎风不耐烦听金麟儿说胡话,低头以吻封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往下滑入他的两腿间。
“哎!傻小子,外边有人找你。”
穆天枢猛然踢开大殿的后门,大摇大摆闯出来,见两人在光天化日下做这等不知廉耻的事,又知情识趣地倒退着走回去。
陈云卿自己转着一辆木头小轮椅,跟在穆天枢身后,问他:“谷主,狐狸化形到底要多久?”
穆天枢被吓了一大跳,跌坐在陈云卿身上。
轮椅猛然被撞,呼呼啦啦向后滑出大殿。
金麟儿一惊,抱着孙擎风掉到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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