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家的家长,身材不算高大,相貌不算儒雅,精气神却十足的云家家长——云中鹤,正在厅堂接待贵客,而这位贵客,身材修长,鹰眸生辉,略深的轮廓,更助长了他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势,此人,正是司徒傲。
“司徒堡主能来我洞庭,小老儿我真是蓬荜生辉啊。”云中鹤精明的绿豆眼一眨不眨,“老夫几个月前,接到贵堡传来的堡主无暇的消息,还好生惋惜了一番,现在得见司徒,老夫深感安慰啊。”
司徒拱手为礼,眸中寒气半敛,“此次甚为巧合,我黑鹰堡在洞庭的分号刚好有些事,不得不来处理。云老的大宴之日又将近,便想即然来了,就顺路来道道贺,还望没给云老带来什么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司徒肯来,老夫心甚慰啊。”云中鹤哈哈大笑,红光满面,“老夫不便相问你堡里出了怎样的大事需得司徒你亲自跑这一趟,但老夫自信洞庭的事,没有人不给我云家面子的,司徒到时若有任何事情需要老夫帮忙,捎句话到我府上便是,我云家定竭力帮忙。唉,司徒即说有事在身不便住在我云家,老夫也不勉强,只是这日后若得闲,还要多走动走动啊。”
“司徒省得。”司徒呷了口茶,装做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道,“司徒一路行来,见洞庭两处城门边都贴了画像,很多江湖人士聚集其中,说是云老爷子命令的,要抓什么人?”
“哦,对不住,司徒逾矩了。”司徒傲又拱了拱手,表示自己不小心提到此事的歉意。
提起这事,云中鹤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司徒在场,也只得微敛了脾气,“不怪司徒。这事本是我云家家丑,但现在基本上举江湖皆知,老夫脸上虽挂不住,却也没有什么不能讲的。”
“那画像,是江湖人所不齿的‘汲情先生’cǎi_huā贼秦恕的画像,几年前他勾引小女,引得小女对他念念不忘甚至不想嫁人,整日混混沌沌,不知所已。前些日子又有消息说他要和七星寨的小白来我洞庭,老夫便想此机会替武林除害,这才画了像,下了令,说若有人擒得此人,老夫愿将小女许配于他,是以司徒你才见了城门一幕。”
“原来如此。”司徒在听到秦恕的名字时,眉挑了一下。听完云中鹤的话后,便要起身告退,“司徒此话问得有些唐突,还望云老不要介意,几日后的大宴,司徒必及时参加,这几日司徒身在洞庭,若云老有什么事需要司徒帮忙,尽管直说,司徒亦不遗余力。只是现在天色将晚,司徒便先行告退了。”
二十
“帮主,做什么对那个云老头那么客气?”跟在司徒傲身后的,依旧是那个身材健壮皮肤黑亮的副堡主张峰,xi-ng子直率却颇得司徒重视,这次的洞庭之行,当然不能少了他。
“张峰,你并不笨。”
“啊?”张峰抓了抓头,想到此处还是洞庭,没准一举一动都会被有心人知道,便规规矩矩的放下手,走在司徒身侧,“堡主的意思是?”
“我黑水堡暗的跟黑道往来,明的跟白道也不断了关系,这在江湖上几乎已经不是秘密,能做到两者平衡,是我黑水堡苦心经营结果。而放眼看去,这世上若再有别人能做到如此,便只剩云家。云家家族事业触及各行极深,我黑水堡和它无怨无仇,没必要把关系弄僵,怎么说这洞庭,也是它云家地盘。只是我黑水堡实力如何,云家定然也知,一向处事沉稳的他们也没必要惹到我们,是以方才不过是寒暄客套,礼尚往来罢了。”一番话说来不急不徐,不紧不慢,跟着他一步步沉稳的步子,真有那么几分如王者般的气度。
“所谓的名门白派,不都是这样么?表面工夫做得十足,多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罢了。”偏偏这句话说得有几分重,显然这司徒,很是瞧不起这等做派。
“堡主说的有理。”这些东西张峰也明白,只是有些不明白司徒刻意的,过于客气。他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边回司徒的话,“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的丑恶嘴脸。真不明白,咱在堡里好好呆着多好,这里的事没大到非要堡主亲自出面的份上,堡主要想游玩,咱后山风景不错,甚至异族也去得,为何偏偏就要来这洞庭?”
司徒脚步顿了一顿,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想起唇间自和那人亲吻后就会偶尔泛出的丝丝甜意,唇角弧度勾得更大,他来,自然是为一个人。
“记住我让你查的事。”只丢下了这句话,骑上下人牵过来的马,便再不看张峰一眼,迳自策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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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间,白慕之便以奇快的速度,踢上房门,转身,将秦恕压在墙上。
“你这是做什么?”秦恕腿伤还没好多利落,跟那个大胡子打了一架也累了,而且一般刚吃过饭时他会犯困,又断定了这只花孔雀不会把他怎么样,所以没什么精神推开他,就像只死鱼一样,被白慕之按,不是,是压在墙上。
白慕之将秦恕的两只手高举按在墙上,脸一寸寸贴近,挑了眉,眯了眼,笑得像个狐狸,“小恕恕,要我帮忙,可是有代价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白慕之像狼正要捕食兔子般精准算计又志在必得的眼神和笑容,到了秦恕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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