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索x_i,ng在镜子前面坐了下来,专心致志地向下读去。然而页面正中的破洞和那些潦草的笔迹给他造成的障碍太大了,大得让他忍不住低声诅咒梅林。就在他的诅咒声里,一行清晰的字出现了。
它们明显不再是被匆匆写就的了,原来这位日记主人的笔迹相当优美,只是他这一次写得太用力了,羽毛笔的尖端在末尾把纸张都戳破了:
“太晚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后面的好几页整个被黑色墨水覆盖,在一片黑色最后的角落里留下了一句话。那些字母看上去那么绝望,每一笔都好像在颤抖:
“原谅我。”
屋里完全不透风,然而烛光却微微地晃动着,日记上的黑洞好像要把所有光亮都吸进去似的,简直令人悚然而惊。
那个令人齿寒的、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再度响起,然而欧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丝毫没有注意。
分离、转移和极度危险,那些高深、冗长、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魔咒——
欧文背后的汗毛猛地竖立起来了!
就在这个瞬间,那立柜上摇摇欲坠的那几个带有自动搅拌功能的沉重坩埚猛地朝他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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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真痛。
欧文觉得自己的太阳x,ue来回鼓荡着,就好像一座破旧的老钟正在那里来回敲着。假如他的脑子真是一座钟的话,那该死的玩意儿一定被施了永不停歇咒,否则不会这么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梅林的袜子!他努力睁着眼睛,却始终觉得视线一片模糊,只能隐约听见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模糊地说着话:“……好了,孩子,好了。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欧文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得厉害。
这的确是个意外。万能的亚瑟王,他一定晕了好久。他也没想到那个能够自动搅拌的坩埚还自带了一个杀伤力巨大的勺子,被这种东西砸中脑袋可真够受的。不知道是哪几个古怪的巫师发明了它,废弃不用真是正确极了——
那个声音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如果你不想吃晚饭那就睡一会儿吧,今天的晚祷不用做了……”
欧文还是什么都看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庞弗雷夫人还没把他治好?还有……晚祷?他几乎以为这是威廉的一个新恶作剧了——如果这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的话:
“他已经被关禁闭了,忘掉这件事吧。说实在的,呃……我想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这声音听上去清晰多了,“这样吧,我告诉科尔夫人,新年过后让你再养一只兔子就得了……好好休息吧孩子,晚安。”
他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这个人离开了,片刻后门被轻轻带上,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一片寂静里,欧文突然浑身一激灵——他的魔杖不在他身边了!他焦急地使劲儿揉着眼睛,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脸上居然s-hi乎乎的,似乎满是眼泪。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恢复视力——然后欧文彻底呆住了。
——这到底……这到底是哪儿?!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摆着两个旧衣柜和三张铁床,外加两把椅子。唯一的装饰是墙上挂的一张已经开始褪色的人物小像,欧文惊恐地发现,画上那个面带微笑的女人既不说话也不眨眼,她保持着一个表情,安静而死气沉沉地盯着他。他利用麻瓜研究课上那一点点可怜的知识判断着,这绝不可能是一个巫师居住的地方。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在后面等着他,很快他就在一面满是裂缝的椭圆墙镜中发觉了,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且他——他的身体缩小了!
欧文汗流浃背了。
看样子他不仅仅是被有求必应屋里的坩埚砸晕而已,一定还发生了严重的魔法事故,让他变成了一个麻瓜小孩儿。他不确定这种案例前所未有,但一定极为罕见——他该怎么办?
然而欧文很快就沮丧地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他没有魔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根本不知道怎么与任何巫师取得联系。看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霍格沃茨和魔法部发现这起事故后过来处理了。
——他看了看拦着铁条的窗外,夜空中飘着大雪,屋子里连个壁炉都没有,冷极了。
欧文不打算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呆下去了,他一点儿也不信任魔法部的效率。他从那张窄小的铁床上爬了下来,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溜到了走廊上。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过于小心了,因为走廊上一片漆黑,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欧文赤脚慢慢走着,听见从楼下传来模模糊糊的欢歌的旋律。拐了个弯后,他发现不远处的一扇门开了一条小缝,里面隐隐透着光。
他朝那里走过去,很快闻到了一股烤r_ou_的香味——这太折磨人了,尤其是对于一个没吃晚饭的可怜人来说。
欧文试探着推开那扇门,发现透出的光来自于地板中央的一个火盆。他轻声发问:“请问——”
出乎他意料地,这扇门突然拍了回来,重新变成一个小缝。
一个孩子的声音从屋里的角落传了出来,尾音拖得有些长,听上去傲慢而冰冷:“你忘记了敲门,斯塔布斯。”
3一只可怜的兔子
这样的招呼听上去可不太友善。欧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退了一步,规矩地敲了敲门:“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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